曲宏傑瞅了一眼王維祥,:“維祥,這三個玩意兒你拿著,往後頭說不定能用得上——這東西在外頭可不好整,知道不?”
王維祥趕緊接過來:“行,傑哥,我拿著!萬一以後真有啥事兒,說不定真能用上。”
“那誰,大海!你先把這玩意兒揣著,一會兒聽我招呼,聽沒聽著?”
旁邊的兄弟大海趕緊應著:“行,哥!”說著就把那三個小香瓜子揣進了兜裡。
剩下的那些家夥事兒,全他媽交給警察了——說白了就是讓警察沒收,等警察收完,曲宏傑往後頭一瞅,抬手就喊:“砍他!”
這倆字一出口,你再看他那幫兄弟,立馬跟打了雞血似的衝上來,手裡拿著大片兒刀、鎬把,對著趙三哥帶來的那幫兄弟“啪啪”就招呼,那場麵跟砍瓜切菜似的,一頓猛乾。這一下,趙三哥可算是吃了大虧了。
對著趙三哥手下那十來個兄弟“啪啪啪啪”一頓摟——管你是腦瓜子、屁股、後背,還是大腿胳膊,反正不管哪塊,上去就乾就完事兒了!
當時屋裡一共就十來個人,沒一會兒全他媽讓人給乾趴下了,砍得身上全是血。
那會兒的情況就是,每個人身上都得挨個兩三下,不管砍到哪兒,必須給你乾躺下才算完。
隨後曲宏傑走到趙三哥跟前,低頭盯著他說:“你他媽給我聽好了!這次我都不抓你,聽沒聽明白?要是你不服氣,還敢再來,隻要你再踏進天津一步,我就讓你有去無回,聽沒聽著?”
趙三哥在地上躺著,腦瓜子嗡嗡的,壓根不敢吱聲——他心裡知道,這時候再敢放一句屁,指定還得挨乾,就消停眯著得了。
接著曲宏傑轉頭喊:“李隊啊,走了,咱回去吧,不他媽抓他們了。”
李隊長一聽,趕緊說:“傑哥,那沒事的話,我就先帶兄弟們回去了。”
曲宏傑擺了擺手:“行行行,你回去吧,沒事兒。”
李隊長立馬帶著手下的警察走了。
等曲宏傑、王維祥還有李隊他們全都走了之後,趙三哥這幫人還在地上躺著,一個個哼哼呀呀的,沒一個能起來的。
趙三哥更是疼得直叫喚:“哎呀哎呀,媽呀!我腦袋!我腦袋迷糊!”
可就在這時候,從趙三哥左右兩邊的包房裡突然出來兩夥人——不是彆人,正是趙三哥提前帶來的體工隊的人!這幫人出來之後先探頭探腦瞅了瞅,小聲嘀咕:“走了吧?應該走了吧?沒事兒,去那屋看看,看人他媽走沒走。”
確認曲宏傑他們真走了,這幫人才“呼呼啦啦”全衝進趙三哥所在的屋,圍著他喊:“三哥!三哥!你咋樣啊?”
趙三哥一看見他們,火一下就上來了,扯著嗓子罵:“你媽的!你們剛才乾啥去了?說!你們乾啥去了?!”
其中一個人趕緊解釋:“三哥,我們這不一直在隔壁屋等著嘛!我們也想動手,可那不是有警察在嘛,我們哪敢出來啊!”
另一個人也跟著說:“對啊三哥,你不是說摔杯為號嗎?可我們壓根沒聽見摔杯的動靜啊,不知道裡頭啥情況,所以沒敢出來。”
趙三哥氣得渾身發抖,指著他們罵:“你們他媽的!行行行!滾!都他媽給我滾,聽沒聽著?立馬給我滾蛋!”
有人還想勸:“三哥,咋的了這是?”
“滾犢子!”趙三哥吼道,“1000塊錢我不都給你們了嗎?你們自己坐車回去,知不知道?”
有人問:“三哥,你沒開車來嗎?那咋回去啊?”
趙三哥沒好氣地罵:“開什麼車!坐他媽火車回去!不行跑回去!”
那人還想說啥,趙三哥更急了:“我不管!你們這群廢物,是真不行啊!就算不敢動手,你他媽出來拉拉偏架也行啊!結果你們倒好,全在那兒貓著,讓我讓人砍成這逼樣!”
體工隊這幫人一看趙三哥是真急眼了,也不敢再多說,互相使了個眼色,嘀咕道:“走吧走吧,三哥不管咱們了,咱他媽自己坐車回去吧。”說完“呼啦”一下全走了,就剩趙三哥人在屋裡疼得直哼哼。
趙三哥緩過點勁兒來,第一時間就讓人打了120。沒一會兒,120就來了好幾台車,醫護人員七手八腳把趙三哥他們往車上一抬,“呼呼啦啦”就往醫院趕。
到了醫院,也沒耽誤,直接就往手術室送——該縫合的縫合,該手術的手術,忙得不可開交。
說實話,這十來個人是全被乾趴下了,但好在砍得不算特彆嚴重,就是個個帶傷,有被砍著腦瓜的,有被砍著後背的,還有被砍著屁股的,沒出啥要命的地方。
等手術全做完,已經是晚上了,折騰到半夜,大夥兒才在病房裡安頓下來。
趙三哥躺在病床上,沒給任何人打電話,就連他之前指望的那個劉哥們,他也沒聯係——他心裡明鏡似的,自己都讓人砍成這樣了,那劉哥壓根不好使,跟他說也是白說,還不如自己想招兒靠譜。
到了第二天,病房裡,黃強看著趙三:“三哥,這可咋整啊?咱們十來個人全讓人撂這兒了,這仇不能就這麼算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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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三哥歎了口氣,問:“黃強,你說我找加代,他能不能幫咱們?”
黃強立馬點頭:“三哥,肯定能!咱們之前幫過代哥老多忙了,他每次去吉林那邊辦事兒,不都是你出麵幫襯嗎?咱現在有事,他能不管?再說代哥那人多講究,他能讓這事兒就這麼白了?”
黃強接著說:“而且代哥背後的關係多硬啊,以前不管出多大的事兒,他不都能給擺平了嗎?這次肯定也沒問題!”
趙三哥琢磨了一會兒,剛想點頭說打電話,突然又搖頭:“不行,不能就這麼打電話。”
黃強愣了:“三哥,咋不能打啊?”
趙三哥說:“打電話有啥用?咱們不能在天津待著了,得趕緊辦轉院,轉去北京!到時候讓加代親眼看看咱們哥幾個被砍成這逼樣,咱得多裝點兒慘,他看了指定不能不管,說啥也得幫咱們出頭!”
說完,趙三哥就喊:“黨立!黨立在哪兒呢?”
黨立趕緊從旁邊病床挪過來——他是這幫人裡受傷最輕的,就擦破點皮。“三哥,我在呢,咋了?”
趙三哥吩咐道:“你去找大夫,給咱們辦轉院,把所有人都轉到北京東城醫院去!快去,彆耽誤!”
黨立連忙應著:“行,三哥,我明白了!”說完一瘸一拐地就出了病房,找到主治大夫,好說歹說總算把轉院手續辦妥了。
醫院這邊也挺重視,直接出動了8台救護車,拉著趙三哥他們這幫傷員,“哇哇”地鳴著警笛,從天津一路往北京趕,直奔東城醫院去了。
路上沒啥說的,救護車一路沒停,直接乾到了北京。剛進北京地界,趙三就急急忙忙掏出手機,把電話給加代撥了過去。
“哎,代哥!我趙三兒啊,代哥,是我!”趙三的聲音帶著點刻意的虛弱。
電話那頭加代一聽是他,納悶道:“三哥呀?咋的了這是?你咋突然給我打電話了?”
趙三歎著氣說:“代哥,你能不能來東城醫院看看我?求你了,過來瞅瞅你三兄弟吧!”
加代更懵了:“去東城醫院看你?你咋了?你啥時候來北京了?上東城醫院乾啥去了?”
趙三一聽這話,立馬裝得更委屈:“彆提了代哥!我讓人給乾了!讓人給撂躺下了,現在渾身都疼,你快來看看我吧,行不行?”
“你讓人給乾了?”加代的聲音一下提了起來,“你在哪讓人乾的啊?咋還跑到北京了?”
趙三帶著哭腔說:“還能在哪?在天津唄!讓人給乾得老慘了,我不敢在天津待著,怕對麵補刀,趕緊轉院到北京東城醫院了。代哥,你趕緊過來吧,我感覺我快完犢子了,實在撐不住了!”
加代一聽,也沒再多問:“行了行了,我知道了,我立馬就過去,你在那兒等著!”
“哎,好嘞代哥!你快點啊!”趙三掛了電話,臉上偷偷露出點得意的笑。
加代掛了電話,旁邊的馬三兒就湊過來了,皺著眉說:“哥,趙三讓人給乾了?還在東城醫院?這小子鬼點子多,他會不會是給咱們畫啥道啊?彆是想讓咱們幫他出頭,又整啥幺蛾子吧?”
加代搖了搖頭:“不管他啥意思,先過去看看再說。趙三畢竟幫過咱們,以前不少事兒都是他出麵幫襯的,現在他打電話求到門上了,咱能不去嗎?”
馬三兒一聽,也沒再說啥:“行,哥,那咱現在就走。”
倆人立馬動身,開著車直奔東城醫院。
到了醫院門口,把車一停,倆人快步往住院部走。
誰都沒料到,趙三這腦瓜子是真夠用——他根本沒找高級病房,也沒要單間,按理說他也不差那點錢,住啥好病房都住得起,可他特意找了個最大的普通病房,裡麵擺著8張床,跟他一起受傷的兄弟全在這兒躺著,有的腦袋包著紗布,有的大腿纏得嚴實,還有的連屁股、腰都裹著,一個個看著都老慘了。
其實早在加代來之前,趙三就跟這幫兄弟交代好了:“一會兒代哥進來,你們全給我喊疼,砍著哪就喊哪疼,越慘越好,聽見沒?”
兄弟們都明白他的意思,一個個點頭應著:“知道了三哥,放心吧!”
所以加代一推病房門進來,就聽見一屋子的哀嚎:“哎呀媽呀,我腦袋疼死了!”
“我的屁股!疼得不敢動啊!”
“腿疼!腿要斷了!”……這幫人一邊喊,一邊還往加代這邊瞅,生怕演得不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