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大良往椅子上一坐,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兒:“不是你們想咋地?我現在就坐這兒了,有牛逼的就過來打我!老馬,田壯,你們都在這兒看著,今兒他們要是動我一下,我跟你們沒完!”
田壯趕緊又勸:“代弟,你彆這麼衝,好好說唄,有話咱慢慢聊!”
旁邊的老馬也跟著勸:“是啊代弟,人都來了,咱是以談事兒為主,好好聊聊,彆發脾氣。你這一生氣,啥事兒都解決不了,千萬彆衝動!”
代哥深吸了口氣,“啪嚓”一下就站起來了,旁邊那四個兄弟一看,也跟著要起。
代哥趕緊擺手:“你們四個都坐下!聽我的,都坐下!”
“哎,行行行,坐下坐下!”馬三、丁健、孟軍、王瑞這才“叭叭叭”地全坐了回去。
加代自己一個人,腳步“當啷當啷”的,慢悠悠走到周大良身邊。
到了跟前兒,他一隻手撐著周大良的椅子扶手,另一隻手搭在椅背上,身子微微前傾,盯著周大良的眼睛。
周大良被他瞅得有點發毛,但還是強撐著,眉毛一挑問:“什麼意思?你想咋地?”
代哥這才開口,語氣比剛才緩了點,但還是帶著股子硬氣:“朱哥,咱說實話,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的,沒必要鬨到這份上?我那兄弟,也就是想給他自己家三姨把事兒辦明白,也沒招你沒惹你,你怎麼就這麼不開麵呢?是差錢兒,還是差啥事兒?你說句話,能辦的我都給你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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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大良抬眼瞅著代哥,臉上全是不屑:“原本吧,這事兒差倆錢兒就能了,現在啥都不差了——就差沒把你們一個個送進去,就差沒好好收拾收拾你們!”
他指著代哥又補了句,“你彆用這破語氣跟我說話,聽沒聽著加代?我最不樂意聽這個!”
代哥也沒服軟,梗著脖子回:“那我還就拿這語氣跟你說了,咋地?不這麼說,我還得求你啊?是不是得跪地下給你磕一個,你才樂意?”
周大良冷笑一聲:“加代,那我可不敢當,你多牛逼啊,我哪敢讓你求我?用不著說這些沒用的,咱事兒上見不就完了?”
“行,我算是看明白了。”代哥點了點頭,語氣裡全是嘲諷,“朱哥,你這是軟硬不吃,典型的哄著不走、打著倒退的貨!?”
周大良坐在那兒,氣得胸脯子一鼓一鼓的——活這麼大,就從來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。
他指著代哥喊:“我是哪種人,輪得著你評論嗎?老馬!你趕緊送我走,這雞巴地方我待不了了,一秒都不想待!我告訴你老馬,今天我要是掉一根頭發絲,全是你的責任!”
老馬瞅著周大良,一臉為難:“朱哥,你這……”
“彆跟我朱哥朱哥的!”周大良打斷他,“我這是上了賊船了,想下來都下不來!你到底能不能把我送走?!”
說著,他轉頭瞪向代哥,“你瞅我乾啥啊??你老瞅我乾啥?”語氣硬得很,一點沒退縮。
代哥眯著眼睛,語氣冷颼颼的:“我瞅你咋的?我還得再問你個事兒。”
“你問!有啥話趕緊說!”
“我聽說白曉航和潘戈,都是你給辦進去的?”代哥的聲音壓得更低了。
周大良一點沒藏著,梗著脖子回:“怎麼的?就是我定的!你想成為第三個啊?不行的話,我現在就把你定成第三個!”
聽到這話,加代的火兒“噌”一下就上來了,指著周大良罵:“他媽的!你個地中海,腦瓜上沒幾根毛,還敢這麼跟我說話?你媽了個逼,今天我要不揍你,我都他媽對不起我自己!”
話音剛落,“啪嚓”就是一個大巴掌——直接照著周大良後腦勺拍過去的。
周大良一點防備沒有,被拍得一哆嗦,立馬喊:“我操!你敢扇我?是不是扇我?加代,你他媽敢打我?”
加代瞥了他一眼,一點沒客氣:“扇你咋的?你還不服?”說著,“啪嚓”又一下。
周大良本能地往旁邊躲了一下,這一巴掌沒躲開,直接扇在了他耳朵上,“啪”的一聲脆響。
周大良疼得一咧嘴,喊:“打我啊!他打我!你們都看著呢!他打我!”
代哥也沒停手,順手從桌子上抄起一個茅台瓶子,舉起來就朝周大良的腦瓜子砸過去。說實話,這瓶子挺可惜的——那可是五十年的老茅台。但代哥一點沒含糊,“啪嚓”一下就砸下去了。
瓶子當場就乾碎了,酒和玻璃碴子撒了一地。
更糟的是,瓶子碎的時候,那鋒利的碴子還把代哥的手劃了個大口子,血一下就流出來了。
五十年的老茅台,連酒帶瓶全碎了,全灑在周大良的頭上和身上。
周大良抱著腦袋,疼得直叫喚:“哎呀!老馬!你們都看著呢!他打我!你們看著我被打了是不是?行行行,你們都不管是吧?”
老馬趕緊上前拉架,勸代哥:“代弟啊,差不多得了,彆再打了!”
代哥一把推開他,語氣特彆硬:“馬哥,哎呀,不用你管!天大的事兒我自己扛著,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咋的!”
加代盯著捂著頭的周大良,眼神裡全是火:“潘戈和白曉航那事兒,合著就是你做的主,說判就判?你可真行啊!”
他又轉頭衝老馬說:“馬哥,不用你管,今天這事兒天大,我自己扛著!”
接著把話頭拽回周大良身上,聲音也提了幾分,“周大良,你聽好了!今天打你的是我加代,像你這種人,就該打!典型的欺軟怕硬!我兄弟他三姨家沒人脈、沒背景、沒關係、沒實力,就任憑你擺布是吧?可你怎麼不說,是你那個小舅子先欺負人?砸人家飯店,打人家服務員,連老板帶一家人都揍了,你咋不提這茬兒?”
代哥越說越氣,指著周大良罵:“你媽的,今天就揍你了!你隨便找人,不管是抓我,還是走白道、黑道,你想走哪方麵都行,我都在這兒等著!還有,我弟弟他三姨夫那事兒,你要是不給辦明白,你等著!我必須讓你服,必須收拾到你服為止,聽沒聽著?”
罵完,他衝老馬和田壯擺了擺手:“馬哥、壯哥,辛苦你們一趟,把他弄走,送醫院去。”
這話剛落,王瑞就站起來說:“我搭把手?”
“不用你,小瑞,你彆摻和。”代哥直接攔了一句。
田壯一看周大良腦袋上的血往下淌,哪還有心思說彆的,皺著眉說:“喝個屁酒!人都這樣了,還談個屁事兒,走,趕緊走!”
說著就和老馬一左一右架起周大良,直接往樓下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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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馬走之前回頭瞅了代哥一眼,壓低聲音說:“代弟,你加點小心,這人壞得很,我能看出來。”
“我知道,我小心點就完事兒了,你們先把他送醫院吧。”代哥擺了擺手。
等田壯和老馬把周大良從包廂弄走、送去醫院,代哥在包廂裡一坐,氣還沒順過來,嘴裡嘀咕著:“你媽的,跟我倆裝牛逼,我啥時候怕過這逼人?看我能不能收拾你就完事兒了!”
他琢磨了一會兒,掏出手機撥了個號,電話通了就喊:“濤哥,忙不忙?”
電話那頭傳來聲音:“不忙,在單位呢,剛忙完。咋了,找我有事兒?”
“麻煩你點兒事兒。”代哥頓了頓,把事兒捋了捋,“我北京北城有個親戚開飯店,前些天讓人給打了,他沒招了才還手,結果把對麵給揍了。誰知道對麵家裡找人托關係,有個姓朱的,叫周大良,把我這親戚抓進去了,還要給判十五年,你說這事兒是不是挺操蛋?”
濤哥在那頭聽明白了,直接問:“代弟,你想讓我咋做?”
“我想把我親戚撈出來。”代哥趕緊說。
“撈出來沒問題,我去跑一趟就能辦。”濤哥話鋒一轉,“但我得跟你說句實在的,人撈出來之後,你想過沒?他身上還背著這事兒呢,隻要周大良那邊想抓,隨時能再給他弄進去。你得從源頭把這事兒解決了,不然不是長久之計。”
代哥急著說:“濤哥,你先把人撈出來,最起碼彆在裡邊遭罪啊!我這邊想辦法找人出麵話事兒,行不行?主要是他太冤枉了,一判就是十五年,哪有這麼辦事兒的?他家裡為了這事兒,賣房子賣地的,結果對麵還獅子大開口要兩百萬,哪有那麼多錢啊!”
濤哥在電話那頭一聽要兩百萬,立馬皺了眉:“這也太黑了!行,你彆著急,今天晚上太晚了,明天我去把人給你提出來。對了,這事兒你打算跟誰說?跟勇哥提嗎?”
“這事兒沒法跟勇哥說,不好開口。”代哥歎了口氣。
“那你打算找誰?”
“我再看看吧,不行就找彆人想想轍。”
“成,那你放心,明天我準去給你把人整出來。”
“行行行,謝了濤哥!”代哥說完就掛了電話。
包廂裡,馬三、丁健他們四個正眼巴巴瞅著代哥,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代哥轉過頭,眼神掃過他們四個,開口時語氣緩和了不少,但還是帶著股子大哥的威嚴:“你們四個給我聽好了,咱是兄弟,不用分那麼多虛頭巴腦的,但辦事兒的時候,是不是得有個主次?我是你們大哥,有啥事兒能不能先跟我說一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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