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晚上,仨人喝到半夜,孫峰和朱大良越嘮越投機,說白了就是互相借力——孫峰想靠朱大良在四九城鋪路,朱大良想靠孫峰收拾加代,各取所需,一拍即合。
喝完酒,孫峰沒在四九城多待,直接開車回了廊坊,一到家就掏出手機,給手下大李子撥了過去:“大李子!”
“孫哥,咋了?”大李子的聲音透著股子機靈。
“你把你社會上那幾個‘監獄’出來的戰友全給我找來,要心狠手辣的,跟我去北京辦個大事兒!”
孫峰語氣嚴肅,“是去打仗,對方挺有實力,咱得帶家夥!”
大李子一聽是打仗,不光不怵,還挺興奮:“行啊孫哥!我明白,這事兒我肯定給你辦明白!要找多少人?”
“找十個八個就行,全給我帶上五連子,到了北京,直接把加代那小子乾廢了!”
“放心吧孫哥!我這就找人,這就過去找你!”
“行,你過來吧,咱收拾收拾,直接就走!”孫峰掛了電話,沒等半個鐘頭,大李子就帶著十個兄弟找上門了——這十個人,每人身上都背著個長條魚袋,裡頭鼓鼓囊囊的,全是五連子,一個個眼神狠戾,一看就是經常乾臟活兒的主兒。
孫峰掃了眼眾人,拎起桌上的外套:“都準備好了沒?準備好了咱就出發,去北京,收拾加代!”
一群人應了聲“好”,跟著孫峰就往門外走,一個個腳步生風,眼裡全是凶光!!!。
你瞅當時那孫峰,往那兒一站掃了一圈兒,開口就說:“大夥兒都給我記牢了啊!孫哥就一句話——今兒晚上咱雖說奔四九城辦事兒去,但到了那兒咱不墨跡,直接就崩他!聽沒聽明白?真要是出了啥事兒,有哥在,哥全給你們扛著,沒彆的說的!”
底下兄弟立馬接話:“孫哥,您放心!跟您辦事兒,我們心裡都有數,知道您的背景和實力,錯不了!您讓我們咋乾,我們就咋乾,絕不含糊!”
孫峰點頭:“行,你們心裡明白,孫哥我就放心了。等這事兒辦完了,咱從北京回來,一人我給你們拿兩萬塊錢,少一分都不行!”
兄弟幾個還挺實在,趕緊擺手:“孫哥,不用不用!平時您沒少幫襯我們,錢啥的真不用了!”
“必須一人兩萬!”孫峰語氣挺硬,沒給他們推辭的餘地,“那啥,都趕緊準備準備,一會兒咱直接出發,彆耽誤事兒!”
“哎,行行行!”這幫小子一聽,立馬就忙活起來,手腳麻利得很。沒多大會兒,一切就緒,幾個人直接從廊坊動身,開著車就奔北京去了。
半道上,孫峰還特意給朱大良打了個電話。
孫峰在電話裡說:“朱哥,我這邊領了一共十一二個人,現在正往北京趕呢。等我到地方了,直接就把加代那小子給抓了!?”
朱大良一聽見這話,樂壞了,趕緊說:“行!兄弟,那可太好了!不過你可得注意點,嚴謹點兒,彆讓人看著了,知道不?還有啊,到時候就收拾他加代一個人就行,彆的人不用碰。我跟你說,我就跟加代還有那個加代他倆有仇,這事兒本來也不是啥多大的事兒,真要是打太多人,到時候不好收場。你就揍他加代一個,讓我解解氣就夠了!”
孫峰應得痛快:“行,哥您放心!這種事兒我熟,沒少辦過,錯不了。您彆看加代那小子是個二代,他跟之前那田波差不多——家裡邊兒關係是硬,但他就他媽喜歡混社會,整天在外麵打打殺殺的,鬥毆的事兒沒少乾,你等著瞧吧!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,弟弟,哥太感謝你了!”朱大良這話裡滿是感激。
孫峰又問:“對了朱哥,加代長啥樣啊?我到時候彆認錯人了。”
朱大良趕緊描述:“加代我跟你說,身高差不多一米七五左右,臉是瓜子兒臉,就是那小長條兒的臉,人長得挺瘦。平時總穿得西裝革履的,他開一輛白色的奔馳,車牌照是四個6。他一般沒彆的事兒,就總在八福九樓待著,你到那兒找,準能著!”
“行,我知道了哥,您就等著聽我消息吧!”
“哎,好嘞好嘞!”孫峰應了一聲,就把電話掛了。
掛完電話,孫峰又轉頭跟車裡的兄弟說:“都聽好了!到了地方之後,全聽我的命令,我讓你們咋乾,你們就咋乾,彆自己瞎琢磨!”
兄弟幾個趕緊應:“知道了孫哥!”
孫峰又叮囑:“到那兒之後,就打加代一個人,記住了沒?事兒彆整太大,打完咱們立馬就跑,彆在那兒磨蹭!”
“行行行,知道知道!”這幫小子一邊應著,一邊腳下加了油門,車開得更快了,直奔北京方向去了。
你再看八福九樓這頭,一樓裡馬三正待著,左瞅右瞅沒見著人,就問:“大鵬、王瑞他們倆呢?跑哪兒去了?”
大鵬從裡頭出來,馬三趕緊迎上去:“你倆剛上哪兒了?啥時候回來的?”
大鵬擦了擦手,說:“剛在外頭接了個電話,代哥說他這會兒在外麵吃飯呢,一會兒吃完了就來八福九樓喝茶,讓咱把茶先準備好。王瑞,你去把代哥常喝的那茶拿過來,再把茶具都擺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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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,我這就去!”王瑞應著,轉身就去取東西,沒一會兒就把成套的茶具、還有那罐平時舍不得喝的好茶都抱了過來,一邊擺一邊問:“哥,代哥這是跟誰去吃飯了啊?還特意說吃完來喝茶。”
大鵬靠在桌邊,慢悠悠說:“聽代哥那意思,是跟濤哥、李哥、王哥他們——就是白房那邊的人,一共十多個呢。說是之前沒少求人家辦事,這不想著請人吃頓好的,感謝感謝,完事兒就過來喝茶歇會兒。”
“哦,這麼回事啊。”馬三在旁邊接話,哥仨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嘮著。
沒嘮幾句,大鵬突然瞅著王瑞說:“對了王瑞,代哥剛才還提了一嘴,說他們那邊一會兒可能車不夠用,讓你到時候開車去接他一趟。”
王瑞立馬點頭:“行,那我這就準備著?”
“抓緊去吧,彆耽誤了。”
大鵬催了一句,王瑞不敢耽擱,拿了車鑰匙就往外走,直奔代哥吃飯的地方去了。
這頭王瑞剛走沒到半小時,就見著代哥跟濤哥、李哥、王哥他們一眾人往八福酒樓這邊來,足足十多個,全是白房的人。
再看這幫人,一個個喝得臉紅脖子粗,走路都東倒西歪、晃晃悠悠的,一看就沒少喝。
這時候要是有人瞅著這陣仗,保準得說句“有好戲看了”——這幫喝得迷迷糊糊的,哪兒知道一會兒要碰到茬子?!
代哥頭一個從車上下來,晃了晃腦袋,衝身後的人笑:“走,進屋喝茶去!我都說了領你們去唱歌,去夜總會,你們不去;說去天上人間那邊再喝點,你們也不樂意,非得跟這兒湊活。”
李哥擺了擺手,舌頭都有點打卷:“不去不去,那地方太紮眼,萬一讓人認出來,回頭單位領導得罵死我們,麻煩!咱就擱這兒喝口茶,醒醒酒,完事兒你送我們回家就行,彆的不用整。”
“行,聽你們的!”代哥笑著擺手,領著一眾人就往八福酒樓裡進。裡頭馬三、大鵬早就等著了,還有個王瑞也趕緊湊過來,忙前忙後地招呼這幫大哥坐下,又是端茶又是倒水,沒一刻閒著。
正忙活著,濤哥突然拍了下桌子,臉色不太好看,嗓門也比平時大了點:“他媽的,查了三天了!朱大良那小子的把柄愣是沒查到!這犢子玩意兒辦事兒也太隱蔽了,一點破綻都沒有!代弟,哥跟你說,今天晚上這酒喝著都沒滋味,心裡頭鬱悶得慌——三天了,屁進展沒有!”
代哥趕緊勸:“濤哥,你彆急,這事兒急不來,慢慢來。”
“我能不急嗎?”濤哥歎了口氣,“不是哥說你,代弟,就算你不著急,哥都替你著急!我就看著朱大良那小子一天不進去,我這心裡就堵得慌,你知道不?”
旁邊李哥喝了口茶,緩了緩神,跟濤哥說:“濤哥,喝酒歸喝酒,代弟這事兒可不能忘,你記著沒?”
濤哥點點頭,李哥又轉向代哥,拍著胸脯保證:“代弟,你放心!李哥我答應你的事兒,肯定給你辦明白!我們這邊再查五天,要是還查不到朱大良那小子的貓膩,你到時候直接扇我嘴巴子,我絕不含糊!”
濤哥當時一歪腦袋,瞅著旁邊的小王,沒等他開口,小王先趕緊表忠心:“濤哥,您放心!我們這兩天指定加勁兒查,今天就把力度拉滿,保準有進展!”
這邊正說著話,幾個人捧著茶杯還沒喝幾口,外頭可就有動靜了——孫峰帶著人直接就乾到八福酒樓門口了。
一共來了四台車,全他媽沒掛牌照,兩台悍馬杵在那兒,還有一台4500,外加一輛奔馳。
每台車裡都坐著人,加起來十一二個,個個手裡攥著五連子,都藏在西裝裡頭,從外表瞅著跟正經辦事兒的人沒啥兩樣!!?
孫峰坐在其中一台悍馬的副駕上,扒著窗戶往外瞅,一眼就瞅見了門口那輛白色奔馳,車牌照四個6,跟朱大良描述的一模一樣。他立馬壓低聲音跟身邊人說:“彆著急,就等那車的主人出來。等他出來了,咱跟著他找個沒人的地方,直接乾他!”說完又拿起對講機,對著裡頭喊:“都聽好了,彆瞎動,等我命令,聽沒聽著?”
對講機裡立馬傳來一串回應:“收到!峰哥,收到!”
他們就在那兒貓著等,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。
裡頭白房的人茶也喝得差不多了,剛才喝的酒也醒了大半。
要說這濤哥,那可是當兵出身,為人最講他媽義氣,辦啥事兒都雷厲風行,一點兒不拖泥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