濤哥琢磨了一下,說道:“行,我也不為難你。這麼著,你打個電話請示一下你的上頭?你上頭要是讓放,你就放;不讓放,那咱再另說。”
“哎,行行行!我打我打!”一把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,連忙掏出電話,按照濤哥說的,直接打給了市總公司的領導。
電話接通,一把帶著哭腔說:“喂,領導!白房的領導來了,說要提走五雷子!就是你之前交代不讓放的那個!他們說五雷子身上有他們的案子,非要帶走,我按你的意思沒同意,他們還扇了我兩個嘴巴子,你看這事兒咋整啊?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,語氣嚴肅地說:“你記住一點,人絕對不能讓他們帶走!聽沒聽著?我現在馬上再打個電話協調,不行我就過去一趟,你在那兒等著,千萬彆讓他們把人領走!”
“哎哎哎,領導,我知道了!我肯定看好人,不讓他們帶!”一把連忙應道,掛了電話之後,戰戰兢兢地看著濤哥仨人,大氣都不敢出。
當時這頭……市總公司的一把手潘哲通著電話潘。
“哎,潘總啊!跟你說個事兒,有人要來帶五雷走,你知道不?聽說是從白房那邊過來的,要把他直接帶走??
那絕對不行!誰來都不好使,聽沒聽著?我之前咋跟你囑咐的?”
“我知道,沒放!”
“不放就對了!你現在擱哪兒呢?!”
“我、我在單位呢,今天輪我值班!”。
“那行,你聽好了,你馬上往勘勘跑一趟,看看對麵領頭的是啥人。記住了,彆跟他們動手,能給攆走最好,要是攆不走,也得把他們所有人的名字都給我記全了!等你這邊消息,我立馬找人,非得給這幫狗娘養的扒層皮不可!人絕對不能讓他們帶走,聽見沒?”
“行,我知道了,這就去!”。
這邊撂下電話,市總公司老一直接點了十多號兄弟,“走!”“快點!”,一群人呼呼啦啦就奔著看守所去了。
再說濤哥他們,還在看守所等著。心裡都明鏡似的,對方不放人,他們也沒轍——白房再牛逼,也不敢在市總公司的地界上硬搶人,真敢那麼乾,那就是捅了馬蜂窩,純屬找死。所以他們隻能在這兒耗著,盼著對方能鬆口。
沒等多久,就見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衝了過來,正是市總公司老一帶著人到了。
老一推門就進了看守所,一眼就瞅見濤哥他們幾個在那兒坐著,直接開口問:“哥們兒,你們是哪路的?來這兒想乾啥?”
濤哥他們也不含糊,掏出證亮了亮,直言不諱:“我們是來帶五雷子走的,這是上麵的安排。”
“不好意思啊,五雷子你們帶不走。”
老一雙手往腰上一叉,“他在我們這兒還有案子沒結,必須留在這兒接受審問,哪兒也去不了。”
“領導,話可不能這麼說。”濤哥皺著眉反駁,“他在我們那邊的事兒也不小,我們必須給他帶回去問話,這是規矩。”
“規矩?在這一畝三分地,我的話就是規矩!”老一冷笑一聲,“你們知道他在這兒犯了多大事兒嗎?光砍傷的就有五六十號人,這麼大的案子,你們說帶走就帶走?想帶人,等我們審完了再說,聽沒聽明白?”
濤哥臉色一沉:“合著你是覺得我說話不好使?”
“不是我覺得,是你本來就不好使。”老一毫不客氣,“我尊重你,叫你一聲哥們兒,可你也得分清地界。這兒是我們的地盤,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,人,今天肯定帶不走。”
濤哥咬了咬牙,心裡憋著氣,可也知道真鬨起來討不到好,隻能放句狠話:“行,牛逼!咱走著瞧,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啥時候!”
老一嗤笑一聲:“我倒想看看你能咋整我?你不歸我管,我不跟你一般見識,但你也彆在這兒找不痛快,聽沒聽著?”
濤哥他們對視一眼,都看出來今天這事兒是辦不成了,硬搶肯定不行,真整起來,他們未必占著便宜,還得吃大虧。最後濤哥一擺手,沉著臉說:“走!”
一群人跟著濤哥、李哥、王哥從看守所裡出來,剛到門口,哥仨臉色都耷拉下來,一個個全懵逼了。
“這他媽叫啥事兒啊!”李哥先忍不住罵了一句,“事兒沒辦成,還他媽打草驚蛇了!要是能把五雷子整出來,打草驚蛇也值了,結果人沒撈著,對麵倒全知道咱們來了,這以後還咋整?”
王哥也皺著眉:“加代那邊讓咱們辦這點事兒,結果辦得稀碎,回去咋交代?”
濤哥狠狠踹了一腳旁邊的牆,罵道:“彆墨跡了,先回去再說!”
濤哥蹲在路邊,摸出煙卷點上,猛吸了兩口,煙屁股一扔,腳底下碾了碾,眼神一狠:“他媽的,一不做二不休!五雷子不是帶不出來嗎?老子有招了!”
李哥和王哥一聽,立馬湊過來:“啥招啊?你彆賣關子,趕緊說!”
“你們倆先回去,這事兒我自己辦。”濤哥沉聲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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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,你扯犢子呢?”李哥急了,“你一個人乾啥去啊?我倆都跟你來了,能讓你單獨扛著?到底啥招,你痛快說!”
濤哥咬了咬牙:“我去把潘哲綁了,直接給丫整到四九城去!他不是護著五雷子嗎?抓了他,我看他放不放人!”
“我操!”王哥嚇得一咧嘴,“哥,你瘋了?潘哲那可不是一般人,市總公司那邊都得給幾分麵子,你綁他,這不是捅馬蜂窩嗎?指定得出事!”
“不出事能咋整?”濤哥嗓門拔高了幾分,“加代交代的事兒,咱辦砸了不說,還打草驚蛇了,回去咋交差?除了綁他,沒彆的招能治住這幫犢子!你們倆彆跟著摻和,趕緊回去,出了事我一個人擔著!”
“哥,你說這話就見外了!”李哥拍著胸脯,東北漢子的豪爽勁兒上來了,“咱哥仨多少年的交情了,有福同享,有難同當,你想自己扛?門兒都沒有!”
王哥也跟著點頭:“就是!你要是拿我倆當哥們兒,就彆廢話,一起乾就完了!多大點事兒,不就是綁個人嗎?真出了事,咱仨一起扛!”
濤哥看著倆兄弟堅定的眼神,心裡一熱,拍了拍他倆的肩膀:“好!既然你們這麼說,那咱就一起乾!媽的,今天就跟潘哲磕上了!”
哥仨一咬牙,一狠心,一跺腳,當場就拍板定了。
濤哥這人心眼活,還敢乾,一般人真沒這魄力——敢在市總公司的地界上綁潘哲,那跟虎口拔牙沒啥區彆。
他掏出手機,直接給山西的李滿林打了個電話:“滿林,幫個忙,給我查個人,潘哲,我要他家裡的詳細地址,越快越好!”
李滿林在山西那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人脈廣,一口答應下來:“妥了濤哥,你等著,我這就找人問,保證給你查得明明白白!”
沒多大一會兒,李滿林的電話就回過來了,把潘哲家的地址說得一清二楚——在市郊的一個彆墅區裡,那地方全是獨棟大彆墅,住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主兒,小區不大,也就那麼十幾棟房子。
濤哥仨人開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車,照著地址就往彆墅區趕,一路上誰也沒說話,但眼神裡都透著一股子狠勁。
到了彆墅區門口,哥仨沒敢從正門進,繞到小區後麵,把車停在一片樹林裡。
潘哲家的院套不小,院牆也挺高,但這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事兒。
濤哥先翻上牆,往下瞅了瞅,確認院子裡沒人,一擺手,李哥和王哥緊跟著也翻了進去,動作乾淨利落,一看就是乾慣了這種活兒的。
到了彆墅門口,李哥從兜裡掏出個小鐵片子,這是他的絕活——開起鎖來比鑰匙還好使。
就見他把鐵片子插進鎖孔,吱嘎吱嘎轉了幾下,“啪嗒”一聲,門鎖就開了。
仨人輕手輕腳地溜進屋裡,一樓燈都關著,黑燈瞎火的,他們摸索著找了一圈,沒人。又悄悄上了二樓,二樓的臥室裡透著點微弱的燈光,還能聽見打呼嚕的聲音。
濤哥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仨人慢慢湊近臥室門口,輕輕推開門一看——潘哲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覺呢,睡得還挺香。
濤哥使了個眼色,李哥和王哥立馬堵在門口,濤哥從後腰摸出一根橡皮棍,往前一躥,照著潘哲的腦瓜子“嘎巴”就是一下。
潘哲睡得迷迷糊糊,剛要睜開眼問“誰啊”,那一下正好砸在腦袋上,連哼都沒哼一聲,直接就昏過去了。
“快!”濤哥低喝一聲,和王哥一起上前,一人架著胳膊,一人托著腿,把潘哲往肩膀上一扛。李哥在前麵開路,仨人順著樓梯往下跑,出門翻院牆,一氣嗬成,沒半點拖遝。
把潘哲往車後座一扔,濤哥一腳油門踩到底,黑車“嗡”的一聲就衝了出去,朝著四九層的方向狂奔,車後揚起一陣塵土,消失在夜色裡。
濤哥一腳油門踩到底,車軲轆都快冒火星子了,直奔北京方向猛衝。
濤哥握著方向盤,眼神直勾勾盯著前方,油門就沒鬆過;後座的王哥和李哥一左一右夾著潘哲,死死盯著他。
跑了一段路,濤哥騰出一隻手掏出手機,給代哥撥了過去,電話一通就喊:“代弟!咱往北京回了!”
代哥在那頭愣了一下:“哥,事兒辦利索了?五雷子帶出來了?”
“沒帶出來,但也沒白跑!”濤哥嗓門挺大,“潘哲讓我給綁了,現在跟我一塊兒往北京趕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