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因為柴大富這份仗義,以他為中心,慢慢聚集了老多管子大隊的兄弟,還有不少道上的狠角色願意跟著他混。
真要是遇上事兒,財大富往那兒一站,喊一嗓子,原本一百來號能湊齊的人,最後能來一二百號,全都是隨叫隨到、都願意為他賣命。
再說回之前跟鄒慶乾仗的事兒,柴大富把鄒慶、小八戒他們打得屁滾尿流跑了之後,手裡還攥著那把五連子,胸脯子一挺,罵道:“操你媽的,敢在老子的地盤上跟我叫號?還想欺負到我頭上?要不是老子手下留情,今天非得整死你們這幫雜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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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果你猜咋著?鄒慶他們開著車跑了還不到二十分鐘,柴大富這邊剛把電話打出去,跟兄弟們說自己在這兒跟人乾仗了,管子大隊的人就跟聞著味兒似的,呼呼啦啦從四麵八方全趕來了。
有騎著二八自行車的,蹬得滿頭大汗;有騎二手摩托的,油門擰得震天響;有開著破出租車的,一路鳴笛往這兒衝;還有不少連車都沒有的,就一路小跑著來,跑得氣喘籲籲、滿頭是汗——啥樣的出行方式都有。
你一眼就能看出來,這幫人全是社會最底層的,沒啥錢,日子過得緊巴巴的,有平時撿破爛的,有在工地上打零工的,還有在菜市場幫人搬貨的,都是掙辛苦錢、沒啥門路的普通人,也就隻有柴大富能把他們聚到一塊兒。
管子大隊的人呼呼啦啦聚過來,六七十號人把當場圍得嚴嚴實實,有插著管子的,有光著膀子露著紋身的,一個個眼神凶巴巴,剛到就喊:“柴哥!咋回事兒?誰敢跟你叫號?你說一聲,咱這就過去乾他!”
“就是啊柴哥,咱人都到齊了,不管是誰,乾就完了!不能讓你受委屈!”
旁邊幾個兄弟也跟著咋呼,手都往腰裡摸,看樣子是隨時準備動手。
柴大富當時一擺手,慢悠悠地說:“沒啥事兒,都回去吧,各忙各的去。”
“不是柴哥,這咋能沒啥事兒呢?”
有個兄弟急了,“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?你就說他在哪兒,咱這六十來人衝過去,保管給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!”
“收拾啥呀?人都讓我打跑了。”
柴大富掂了掂手裡的五連子,撇撇嘴,“多大點事兒,你們回去吧,以後真有事我再給你們打電話。”
“哥,真沒事兒啊?”兄弟們還不放心,你一言我一語地問。
“真沒事兒,都散了散了!”
柴大富又擺了擺手,旁邊的董斌也跟著勸:“都回去吧,就來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,早讓我們打跑了,沒啥好折騰的。”
兄弟們見財大富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,這才紛紛說:“那行,財哥,有事兒你可一定打電話,我們隨叫隨到!”
“放心吧,去吧去吧。”
柴大富揮了揮手,這幫管子大隊的人呼啦一下就散了,騎著自行車的、蹬著摩托的、開著破出租的,又各自往四麵八方去了。
柴大富壓根沒把這事兒往心裡去,覺得鄒慶那夥人就是紙老虎,打跑了就完了。
再說另一邊,二嫂子帶著人把受傷的鄒慶和小八戒往朝陽醫院一送,倆人立馬就被推進了手術室——鄒慶大腿挨了一槍,小八戒後背上讓人呼了一下,都得趕緊取鉛彈、縫合傷口。
等手術做完,倆人被推回病房,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,臉色煞白。
二嫂子在旁邊看著,仨人心裡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:不行,這夥人太狠了,咱根本乾不過,得趕緊找大手子——代哥出麵,不然這仇報不了不說,以後在道上還咋立足?
鄒慶喘著粗氣,看著二嫂子說:“二哥,這幫人是真敢下死手啊,太他媽狠了,我們根本整不過,你趕緊給代哥打個電話。”
小八戒也跟著哼哼:“我早就說過,得叫上代哥一起去,你偏不聽!你看這下好了,咱倆都讓人乾趴下了,我這後背疼得要死,圖啥呀這是!”
鄒慶歎了口氣:“怨我怨我,我大意了,沒想到這幫小子這麼敢乾。二嫂子,你快給代哥打電話,我跟他說。”
二嫂子也沒耽誤,趕緊掏出手機,啪啪啪撥了代哥的號碼,接通後直接把手機遞給了鄒慶。
鄒慶接過手機,立馬換了副語氣,帶著哭腔說:“代哥啊,我是鄒慶,我跟小八戒在朝陽醫院呢,讓人給崩啦!二嫂子在這兒陪著我們呢,哥,你方便不?方便的話過來看看我們唄,我們哥倆差點就見不著你啦!”
電話那頭的代哥一聽,皺了皺眉:“咋回事兒啊??”
“哥,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明白,你過來我再跟你細說,行不行?你快來看看我。”鄒慶急著說。
小八戒在旁邊也湊過來喊:“代哥,我也受傷了,就二嫂子沒事兒,你趕緊過來吧!”
代哥沉吟了一下:“行,我知道了,你們等著,我這就過去。”
掛了電話,代哥心裡琢磨:鄒慶這小子心眼多、花花點子也多,指定沒乾啥好事兒才讓人給收拾了。不過小八戒跟自己關係還行,二嫂子也挺夠意思,不管咋說,既然打電話了,就不能不去,得過去看看情況。
這頭,加代帶著馬三和王瑞,從八福酒樓直接奔著朝陽醫院來了。
推開病房門一進去,就瞅著鄒慶躺在病床上,腿上纏著厚厚的紗布;小八戒則是趴著的——後背上挨了一下,壓根沒法平躺,倆人臉色都沒咋緩過來,還是煞白。
“代哥!代哥!你可來了!”
鄒慶和小八戒一瞅見加代,立馬掙紮著要起來,嘴裡一個勁地喊。
加代走上前,先掃了倆人一眼,又看向旁邊的二嫂,問道:“二嫂子,你沒受傷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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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嫂子歎了口氣:“我算是撿著條命,差一點就沒能躲開。他倆可慘了,鄒慶大腿讓人崩了一槍,八戒後背上結結實實挨了一下,都剛做完手術。”
“誰打的?到底是咋回事?”加代皺著眉,語氣沉了下來。
鄒慶這時候立馬演上了,眼眶瞬間就紅了,帶著點委屈又有點氣憤地說:“代哥啊,說實話,我自己挨打倒沒啥,疼點忍忍就過去了,可關鍵是丟了你的臉呐!滿四九城的人都知道,我鄒慶是跟著你混的,是你代哥的人,你說我讓人乾成這熊樣,這不就是打你的臉嗎?”
加代瞥了他一眼,沒好氣地說:“你少給我戴高帽,啥時候你成我弟弟了?但你既然找我了,我能不管你嗎?趕緊說,到底是誰打的你?”
鄒慶見代哥鬆口,趕緊說:“代哥,就是海澱那邊大富大貴燒烤店的老板,叫柴大富!”
“咋跟他起的衝突?”加代追問。
鄒慶咽了口唾沫,編著瞎話說:“哥,昨天晚上我們在夜總會喝酒,跟他那夥人吵起來了,最開始也就是打打嘴仗,沒想著動手。結果他二話不說,回車裡拎了把五連子,進門就開始崩,把銀行的李哥都給崩著了。今天早上我尋思著,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,得找他要個說法,我就帶人去了他那燒烤店。我真沒想打他,就跟他說‘你把我李子哥崩了,不得給個說法嗎?就算不道歉,賠點錢也行啊’,這要求不過分吧?結果他二話不說,舉起五連子就給我崩了,八戒也讓人給乾了後背。”
加代轉頭看向小八戒,問道:“八戒,你傷得咋樣?”
小八戒趴在床上哼哼:“哥,後背上這一下疼得鑽心,動都沒法動,醫生說最少得養一個月。”
加代又問:“你們知道這柴大富是啥來頭不?他那夥人是乾啥的?”
鄒慶和小八戒對視一眼,搖搖頭:“不知道啊哥,聽著口音不像北京本地的,像是外地來的,下手是賊狠,跟亡命徒似的。”
加代點點頭,乾脆地說:“行,這事兒我管了,找他去。有他電話號沒?”
“有有有!”鄒慶趕緊點頭,把柴大富的電話號報給了代哥。
“知道他燒烤店具體在哪不?”
“知道,就在海澱那邊,挺好找的。”鄒慶連忙說。
加代站起身,對倆人說:“行了,你們倆好好養傷,剩下的事兒交給我,我去給他要個說法。”
小八戒一聽,激動地想翻身,結果疼得咧嘴:“代哥,這事兒我們真沒法自己解決了,全指望你了!”
鄒慶也跟著說:“哥,整個北京城也就你能治得了他了,我們是真沒轍了。”
加代又問:“他那夥人當時有多少?”
“也就六七個人,可下手太狠了,拿著五連子說崩就崩,我們根本沒法還手。”鄒慶說。
加代“嗯”了一聲:“知道了,你們等著消息就行,我這就過去。”
說完,衝馬三和王瑞使了個眼色,仨人轉身就出了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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