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哥打斷他的話,眼神變得銳利起來,“你先去!我就給你二十分鐘時間,就二十分鐘!你前腳走,二十分鐘之後,我就帶著樓下這幫兄弟往那邊趕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勁兒:“二十分鐘之內,你要是能把這事兒擺平了,能把我加代的麵子找回來,那這事兒就算拉倒,我絕不帶人再往前衝一步。可你要是擺不平,那就彆怪我不講情麵了!我必須領著人乾過去,把場子找回來,把麵子掙回來!”
“哥!一言為定!就二十分鐘!”李正光咬著牙,眼神裡滿是篤定。
“行了,趕緊去吧!”代哥又擺了擺手,“一會兒我帶人過去,不管這事兒能不能擺平,這陣勢我必須拉足了!我得讓柴大富那幫人見識見識,我加代不是好惹的,我身後的兄弟也不是吃素的!”
“明白!哥,這是必須的!”
李正光應了一聲,衝著代哥恭恭敬敬地一抱拳,轉身就拉開了房門。
他大步流星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,腳下生風,直奔樓下而去。
所有人的目光,此刻都聚焦在了李正光的身上。
就看他這一趟過去,能不能在二十分鐘之內,把這場差點掀翻四九城的風波,徹底擺平!
就這麼的,李正光一推門,從代哥那屋就出來了。
走廊裡這幫兄弟一瞅見他,立馬就圍上來了:“正光!正光!你乾啥去?你這是要乾啥去?”
正光回頭擺了擺手:“沒事兒,我就出去辦點事兒,一會兒就回來!”說完,李正光就跟高澤建倆人直接下樓了。
這邊正光剛走,代哥屋裡就又出來個人:“大夥兒等會兒!等會兒!歇一會兒再整!”
旁邊有人就急了,衝著代哥喊:“代哥,歇啥歇啊?直接過去摟他就完事兒了!”
代哥眯著眼笑了笑:“你彆著急,要實在不想歇,那咱就下樓等著去。到樓下等個二十分鐘、三十分鐘的,再過去也不遲,咱可不急這一會兒。咱先下樓吧!”
眾人齊聲應和:“走!下樓!”
就這麼的,一大幫人呼呼啦啦地奔著樓下就去了,到了樓下就等著,隨時準備動身。
再看另一邊,李正光跟高澤建倆人一上車,高澤建就忍不住了,扭頭問正光:“哥,你這麼乾,圖個啥啊?”
正光吐了口氣,慢悠悠地說:“我啥也不圖。咱東北的哥們兒擱這人生地不熟的,混口飯吃不容易,你知不知道?再說了,這幫小子我多少也了解點,為人做事啥的,還挺講究的。真要是跟代哥他們打起來,這幫人指定得吃虧,挨一頓揍,我瞅著心裡不得勁。”
高澤建皺著眉又問:“哥,那要是咱過去,他們不給你麵子咋整?”
正光眼一瞪:“不給麵子?不給麵子我就先辦了他們!都不用代哥動手,我自己就能嗑服他們!”
高澤建一聽這話,立馬來了精神:“哥,那我呢?我乾啥?”
正光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啥也不用乾,就跟著我,給我開車就行!”就這麼的,哥倆開著車,嗚嗷喊叫地奔著大富大貴燒烤店就去了。
再說那柴大富,早就聽說代哥這邊找了一大幫人,說實話,心裡邊早就沒底了,當天晚上燒烤店都不敢開門營業了。
店裡邊十五六個兄弟正擱那喝酒呢,老柴這人,咱說句實在的,是真硬氣,愣是一點服軟的意思都沒有。
當時老柴端起酒杯,衝著兄弟們喊:“來!都端起來,乾一杯!”
身邊的兄弟都瞅出來老柴心情不咋好,有個兄弟就小心翼翼地問:“柴哥,這事兒你想咋整?我們都聽你的!”
老柴把酒杯往桌上一頓,悶聲說:“這事兒跟你們沒關係,都彆摻和,咱就擱這兒喝酒。等會兒他們要是真來了,你們都走,我自己擱這兒頂著,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咋地!”
正說著話呢,就聽門口“嘎巴”一聲響,一台四五零零直接懟到了燒烤店門口。
車一停穩,老柴跟他那幫兄弟“唰”地一下就都瞅過去了。
就見從車上下來一個穿白襯衫、黑西服的人,長得斯斯文文的,不是彆人,正是李正光。
李正光推開門,慢悠悠地走進店裡,掃了一眼滿屋子的人,咧嘴一笑:“大夥兒擱這兒吃飯呢?我進來坐一會兒,行不行?”
柴大富一瞅見他,臉立馬就沉下來了,指著門口喊:“今天晚上不營業,要吃飯換個地方!”
李正光跟沒聽見似的,自己拽過一把椅子,“啪嚓”一下就坐了下去,二郎腿一翹,衝柴大富笑著說:“咋的?我喝一杯酒還不行啊?方便給我來一杯不?咱大夥兒一塊兒喝一杯!”
滿屋子十五六個兄弟都懵了,你瞅瞅我,我瞅瞅你,心裡邊都犯嘀咕:這他媽是誰啊?
老柴一瞅李正光,當時就樂了,撇著嘴說道:“兄弟,你膽兒挺大啊!沒看著我們身上都紋龍畫虎的嗎?身上還插著管子,知道我們是啥人不?你敢這麼大大咧咧進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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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正光往椅子背上一靠,二郎腿翹得更高了,咧嘴一笑:“操,我有啥不敢的?你姓柴吧?”
老柴一愣,眼珠子瞪得溜圓:“你咋知道?”
“一直都是你在這兒叭叭說話,”
李正光指了指老柴麵前的酒杯,“方便的話,咱坐一塊兒喝兩杯,完了之後我跟你說兩句話,行不行?”
老柴上下打量了李正光半天,沒看出啥門道,乾脆拿起桌上的酒瓶子,“啪嗒啪嗒”倒了兩杯酒,然後光著膀子,一步三晃地奔著李正光就過來了。
到了正光跟前,他把一杯酒“啪”地往正光麵前一墩,自己一屁股坐在對麵,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遞過去:“抽煙不?來一根兒!”
正光伸手接過來,老柴“啪”地打著火機給他點上。
煙剛抽了一口,老柴就忍不住了,眯著眼問:“哥們兒,啥意思?”
正光吐了個煙圈,瞅著他,語氣一下子就冷了:“你他媽惹著代哥了,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!你這純純是作死,知道不?
操!你是乾啥的呀?跑這兒來嚇唬我們來了?”
“嚇唬你們?”
正光嗤笑一聲,梗著脖子說道,“我還用嚇唬你們嗎?你滿四九城打聽打聽,加代是啥人!拿捏你們,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!你他媽敢跟他定點兒?他能找一千號人過來削你,你信不信?把你踢出四九城,那就是分分鐘的事兒,知道不?”
“操!我怕他?我他媽才不怕!”老柴一拍桌子。
正光似笑非笑地瞅著他:“你真不怕?你真不怕的話,你那幫兄弟呢?你白天不是還帶著二百來人耀武揚威的嗎?現在人呢?都跑哪兒去了?”
老柴臉一沉,硬著頭皮說道:“沒必要!沒必要弄那麼多人過來,我這兒就十幾個人,就他媽夠了!”
正光冷笑一聲,點點頭:“真是這麼回事兒?你心裡邊兒門兒清!但是有一說一,這事兒你辦得挺夠選手,把兄弟都給撤走了,自己留到飯店裡頂著,你心裡邊兒啥都明白,姓柴的!”
他往前探了探身子,盯著老柴的眼睛說道:“我今兒來找你,是跟你談談,懂我啥意思不?”
老柴梗著脖子反問:“我知道你啥意思?你啥意思?你倒是說!”
“我啥意思?”正光挑了挑眉,“你是不是覺得我過來找茬來了?我告訴你,我就是過來找茬的,你又能咋樣?就你們幾個癟犢子玩意兒!!我告訴你們,你們能乾啥呀?”
正光這話一出口,屋裡十五六個兄弟“啪”地一下全拍桌子站起來了,手裡的酒杯“哐當”往地上一摔,呼啦一下就圍到了李正光身邊,一個個橫眉立目:“啥意思?咋的?想找不痛快是不?”
李正光穩穩當當地坐在那兒,穩如泰山,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,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。柴大富坐在對麵,死死地盯著李正光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李正光這才慢悠悠地瞟了一眼圍過來的十幾個兄弟,嘴裡蹦出一個字:“滾!”
這幫小子一聽,扭頭衝柴大富喊:“哥!削他!直接乾他!”
柴大富猛地一抬手,沉聲喝道:“彆動!誰也他媽彆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