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哥歎了口氣:“行吧,我給你打個電話問問,看看他來不來了。”
說完,代哥直接掏出手機,“啪嚓”一下就撥了過去,電話通了之後,說道:“喂?哥啊,我在場子呢,對對對,就在這個場子呢。”
電話那頭問了一句啥,代哥又說:“不就海澱那塊嗎?……不是不是,不是海澱,那在哪呀?豐台啊!哎呀,這事兒整的,那你明天再上豐台吧,我這是記差了,以為是海澱的場子呢!行行行,哥,好嘞好嘞好嘞!”
掛了電話,代哥轉過身,一臉無奈地瞅著鄒慶。
鄒慶趕緊湊過來問:“哥,咋的了?”
代哥攤攤手,一臉無辜:“大慶啊,咱走錯地方了,這不是我說的那個場子,那個場子在豐台呢,咱跑海澱來了,整差了!”
鄒慶當時就懵了,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來,緩了半天,才帶著點哭腔問道:“那……那這怎麼回事啊?他們這個局在豐台,咱跑這兒來啦!我操!?”
代哥沒吱聲,鄒慶又眼巴巴地問:“那我能不能把輸的那二百萬,要回來點?我這二百萬輸得太他媽冤啦!他們這屬於聚眾賭博,我報警行不行?”
代哥一聽這話,趕緊擺手:“拉倒吧!你可彆瞎整!我跟你說,我記錯了場子是一方麵,再說了,這場子好像是田壯他們家親戚開的,你想啥呢?”
代哥轉頭衝旁邊喊了一嗓子,把場子的經理給叫了過來,劈頭蓋臉就問:“你們這場子的老板是誰?給我說說!”
經理點頭哈腰地湊過來,陪著笑臉回話:“代哥,您忘了?這場子不是壯哥家親戚開的嘛!您之前還過來溜達過一趟呢!”
代哥一拍腦門,裝作剛想起來的樣子,“哦哦哦”地應了三聲,然後扭頭看向旁邊臉都白了的鄒慶,攤著手一臉無奈地說:“大慶啊,你聽聽,你瞅瞅這事兒整的,這場子是壯哥家親戚開的,你說你這錢還能往回要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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鄒慶當時就徹底懵逼了,站在原地眨巴著眼睛,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話,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,苦著臉擺了擺手:“那……那不要了,這錢我不要了還不行嗎!”
他頓了頓,又蔫了吧唧地問:“那……那明天去豐台的場子,我還去不去了啊?”
代哥瞅著他那垂頭喪氣的模樣,故意問道:“咋的了?這就打退堂鼓了?”
鄒慶揉著自己的太陽穴,愁眉苦臉地說:“操,不行了哥,我現在腦瓜仁子嗡嗡的,疼得厲害,實在是沒心思再去玩了。等……等以後有機會的吧,有機會再說去不去的事兒。”
他又趕緊補充了一句,生怕代哥再找他:“代哥,這段時間你可彆找我了,也先彆聯係我了,我這腦瓜真的不得勁兒,疼得快要炸開了!”
代哥看著他那副模樣,心裡頭跟明鏡,嘴上卻很爽快地答應:“那行,那明天就彆去了,等你腦瓜疼的毛病好了,咱再琢磨這事兒。”
鄒慶連忙點頭:“行行行,彆去了,可千萬彆去了!”
其實啊,這周慶說腦瓜疼,那都是借口,他心裡頭早就看明白了,這他媽就是代哥給他設的一個套,就是故意把他誆過來輸錢的!
但是看明白歸看明白,他是真不敢吱聲啊!
代哥是什麼人?那是道上響當當的人物,他鄒慶也就是個有點小錢的主兒,哪敢跟代哥叫板?
隻能認栽,把這口氣硬生生咽進肚子裡。
那還能咋整?難不成還能跟代哥翻臉不成?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!
就這麼著,鄒慶隻能自認倒黴,忍下了這口氣。
隨後,代哥把老柴叫到跟前,吩咐他:“把我找過來的那倆藍馬子叫過來,一人給他們分二十萬,人家大老遠過來幫忙,不能讓人家白忙活一場,該給的好處一分都不能少!”
老柴趕緊點頭應下,麻溜地去安排了。
這邊的事兒剛辦完,老柴又拎著一遝遝的現金,直奔醫院而去。
到了醫院,老柴找到了丁健、康宏斌、老金還有小癟子他們幾個,一見到人,老柴就恭恭敬敬地給他們一人鞠了一躬,然後把二十萬現金挨個塞到他們手裡。
畢竟之前因為場子的事兒,老柴的人跟他們起了衝突,還把他們給打了,這錢也算是賠禮道歉的醫藥費和補償金。
老柴一臉誠懇地說:“幾位兄弟,之前的事兒是我不對,是我老柴衝動了,你們千萬彆跟我一般見識。等你們傷好了,我做東,請你們好好吃一頓,就當是我賠罪了!”
丁健他們幾個瞅著手裡的二十萬現金,又聽了老柴這話,臉上的怒氣早就消沒了,紛紛擺手說:“拉倒吧兄弟,啥對不對的,不打不相識嘛!這事兒都過去了,早就沒事兒了!”
其實,代哥早就提前跟他們打過招呼了,說老柴這個人其實挺講究的,就是脾氣有點衝,讓他們多擔待擔待。
後來代哥也親自去醫院看望了丁健他們幾個,同樣是一人給他們扔了二十萬。
這就是道上的規矩,禮尚往來。
你給我拿東西,我得接著,但是我肯定不能白要你的,回頭我就得給你還回去,這樣一來二去的,人情也就算扯平了。
從這件事兒之後,代哥跟柴大富算是徹底處明白了,倆人從之前的點頭之交,變成了實打實的朋友,成了能交心的好哥們。
而往後的日子裡,老柴也確實幫了代哥不少忙,替他擺平了不少棘手的事兒,這些都是後話了,咱們日後再慢慢講。
就這麼的,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,時間一天一天地往前過,日子過得也算太平。
有這麼一天,加代、馬三兒還有王瑞,仨人正坐在八福酒樓的包間裡,喝著小酒,嘮著閒嗑。
代哥抿了一口酒,突然想起啥似的,扭頭問馬三兒:“馬三,最近你去沒去柴大富那局上瞅瞅去?那小子的場子現在咋樣了?”
馬三兒一聽這話,立馬來了精神,放下手裡的酒杯說道:“哥,我頭兩天還真去了一趟!他那局整得還行,場麵挺火爆,我還上去玩了兩把,手氣還不賴!”
代哥點了點頭,笑著說道:“行,那就行,看來這小子還真把場子給盤活了!”
倆人正擱這兒說著話嘮著嗑呢,加代兜裡的手機突然“叮鈴鈴”地響了起來。
代哥當時就把手機拿了起來,低頭一瞅來電顯示,不是彆人,正是天津禹作敏的大兒子於少國打來的!
之前咱也講過,這於少國跟代哥的關係處得非常鐵,平時有啥解決不了的事兒,代哥都幫了他好幾次大忙。
就見代哥接起電話,笑著說道:“誒,少國啊,咋想起給哥打電話了?最近咋樣?忙不忙?”
電話那頭傳來於少國的聲音:“哥,我不忙,我這不是還在天津待著呢嘛,一切都挺好的!哥,你是不是在北京呢?”
“對啊,我就在北京呢,咋的了?是不是有啥事兒?你直接說!”代哥直截了當地問道。
於少國在那頭笑了笑,說道:“哥,我這塊兒沒有啥大事兒,但是有個事兒,我尋思跟你說一聲,讓你也過來湊個熱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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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啥事兒啊?你說!”代哥追問了一句。
於少國這才說道:“這不嘛,我弟少正回來了!剛出來沒兩天!我尋思後天的時候,把這幫哥們兒朋友都請過來,大夥兒一起吃點飯,喝點酒,熱鬨熱鬨!少正也在這兒,他也聽說過你這個事兒,一直想見見你!代哥,你有沒有時間?要是有時間的話,你就過來唄!”
代哥一聽這話,當時就樂了,連忙說道:“哎呀,那你咋不早說呢!這可是大好事兒啊!”
於少國笑著說道:“哥,我這不也是才尋思起來嘛!就是想找大夥兒過來聚聚,也算是慶祝慶祝我弟出來!”
“行!那我知道了!那我肯定得去!咱倆這關係,我能不去嗎?”代哥一口答應下來。
於少國趕緊說道:“對對對,後天!後天就在大邱莊,咱就在家裡邊擺酒!”
代哥點頭應道:“行!你就等著吧!哥後天起個大早,直接就過去!”
“那行哥!到時候你可一定得來!我在這兒等著你!”於少國高興地說道。
“好嘞好嘞!”代哥應了一聲,“啪”的一下就把電話撂了。
咱得跟大夥兒嘮嘮,這禹少正是誰。
這禹少正是禹作敏的小兒子,剛才打電話的於少國是他大兒子。
想當初禹作敏出事兒的時候,這禹少正也跟著進去了,不過他倆犯的不是一個事兒。這不,剛出來沒兩天嘛!
咱說句最實在的話,這禹少正,正常來說在老禹家,他的能力可比他哥於少國強太多太多了!
想當初他在裡邊的時候,老禹家當家做主的是於少國,等他出來之後,慢慢地,這老禹家的事兒,就換成禹少正當家做主了!
而且往後的日子裡,這禹少正混得相當牛逼,代哥跟他後來也處得相當好,倆人成了好哥們!
加代當時一撂下電話,轉頭就瞅向旁邊的馬三,喊了一聲:“馬三!”
馬三趕緊湊過來,一臉殷勤地問道:“哎,哥,咋的了?有啥吩咐?”
“後天你可彆忘了,早點起來上我家去接我!”
加代特意囑咐了一句,又把事兒給馬三說了一遍,“咱後天要去天津,禹少正出來了,少國張羅著吃飯,咱過去瞅瞅,也算是給人捧個場。”
馬三一聽這話,立馬點頭:“行行行,哥,我記著了!”
他眼珠子一轉,又說道:“哥,咱這去了,是不是得買點像樣的禮物?要不咱去金店挑點金子?再把你家那些玉啊、古玩啥的好東西,拿上幾樣,還有那兩箱五十年的茅台,也帶上!這禮送出去,咱臉上也有光!”
加代一尋思:“就按你說的辦!你到我家之後,把這些東西都拾掇好,可彆落下了!”
“那指定不能忘!”
馬三應得乾脆,又追問了一句,“哥,咱都跟誰去?領多少兄弟過去撐場麵?”
加代摸了摸下巴,尋思了一會兒,緩緩開口:“彆領太多人!自從禹作敏大哥沒了之後,人家老禹家就儘量不沾社會上的這些江湖人了。再說了,人家就是請咱吃個飯喝個酒,你領一幫人過去,多餘,還招人煩。就你、王瑞,再加上我,咱哥仨過去就得了!”
“行,哥,我知道了!”馬三點頭應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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