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達把藥液拿到了內殿。
當他拿出針管出來的時候,小家夥立刻嚇得往後退了幾步。
但很快三人又湊到了顧達麵前。
看著顧達手中針頭流出的液體,三人的小臉上不知道是驚恐還是其他的情緒。
“顧達,這個針紮到人身上很疼嗎?”茵茵好奇的問道。
顧達笑道,“你說呢?你也想試試?”
小家夥的頭搖的像撥浪鼓,“不要,等下讓月兒姐告訴我就好了。”
蕭月還是第一次清醒狀態下看到顧達要給她紮針,此刻的心情十分忐忑。
“師兄……”蕭月不自覺攥緊了被角,“還要在昨天的地方紮嗎?”
顧達晃了晃手中的針頭,銀色的針尖閃著寒光。
“當然不是了,換一個地方,不然靜脈會出問題的。”顧達說道。
他又看向三個小家夥,笑道,“你們看,這針很細的。”
茵茵猛地向後一縮,把蕭雪推到前麵。
蕭月嚇得閉上眼睛,小臉煞白。
“顧哥哥,不要!”
顧達笑道,“你們又沒生病,不會紮你們的。”
他用酒精棉擦拭著蕭月的手背,冰涼的觸感讓她瑟縮了一下。
蕭蘭壯著膽子湊近觀察,“顧先生,這針紮進去會不會流血呀?”
“等下你就知道了……”
話音未落,針頭已精準刺入靜脈。
蕭月倒吸一口冷氣,指甲不自覺的掐入了掌心。
“疼嗎疼嗎?”茵茵急不可耐扒著床沿。
“師兄,疼~”蕭月的眼眶微微泛紅。
“有那麼誇張嗎?”顧達乾淨利落的固定好針頭,看向她說道。
顧達覺得是因為他在身邊,要是沒人在身邊的話,她肯定不會這樣說。
“月兒姐,你感覺怎麼樣?”蕭雪怯生生的問道。
“現在不疼了,剛才確實很疼。”蕭月回道。
顧達摸摸她的頭笑道,“你要給她們做個榜樣,不然以後她們生病了,都害怕打針了。”
蕭月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。
茵茵立刻跳起來說道,“顧達,你把我抱起來,我也要摸摸月兒姐的頭。”
平日裡月兒姐居高臨下,總是摸她的小腦袋。
現在她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。
顧達現在可不敢這樣做,他發覺剛才的動作有些過於親昵了。
剛才他隻是想安撫一下床上的人。
蕭蘭的眼睛還是放在針頭上,她剛剛見到了鮮血,不過是出現在那條細細的管子裡。
隨著顧達滾動了滑輪,那絲血液很快就倒流回蕭月的身體裡了。
蕭雪在一旁問道,“顧哥哥,你以前也被針紮過嗎?”
顧達晃了晃自己的兩隻手,回道,“以前我這兩隻手可都被紮滿了,連個下針的地方都找不到。”
他說的的確不是假話。
以前因為身體原因,住院像是住家一樣。
再加上血管又很細,通常每次都要找年長的護士過來。
不過,後來醫院都有留置針了,不用天天紮了。
但是留置針三五天也要換一次。
對蕭月之所以不用留置針,一來是衛生條件不允許,二來則是害怕她亂動。
“顧哥哥,那你疼嗎?”蕭雪的小臉上滿是心疼。
顧達笑著摸了摸她的頭,“不是誰都像你的月兒姐一樣的。”
說著還朝蕭月看了一眼。
蕭月有些委屈的回道,“本來就很疼的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