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溫家出事,溫津成了孤兒。
但是溫津知道,自己的母親從當年的那一場車禍裡麵逃出去了。
他生要見人,死要見屍。
所以溫津一直都在找自己的母親。
一直到溫津成年後,才有了消息,他才知道,自己母親被小漁村的漁民收留了,神誌不清。
每天就在小漁村裡麵做一些簡單的活,糊口飯吃。
溫津把母親接了出來,送到療養院裡。
溫母始終精神緊繃,但是隻要是和蘇家有關係的事情,就輕而易舉的可以刺激到溫母。
所以這些年來,沒人和溫母提及這件事。
溫母隻要看見溫津,就會讓溫津快點處理。
一直到蘇家破產,蘇岑歡的父母出事,溫母在療養院裡麵笑了很久很久。
現在蘇岑歡回來,溫母那邊,確確實實是一個麻煩。
“溫暖,這是我的事情,我會處理好。”溫津淡淡說著。
溫暖被溫津懟的回答不上來,越發的被動。
“還有彆的事情嗎?”溫津反問溫暖。
溫暖深呼吸,而後才繼續說著:“你要公開嗎?要這樣的方式來惡心我嗎?你明知道當年她是怎麼對我的,現在你也要這樣嗎?”
“你想多了。我說了,你們的事情我不會乾預。各憑本事。”溫津依舊不疾不徐。
溫暖被溫津懟的有點回答不上來。
溫津也沒說什麼。
溫暖的聲音已經帶著委屈:“溫津,她到底有什麼好?你不是要很討厭她嗎?為什麼現在卻忽然對她念念不忘了?”
“這是我的事情。”溫津沒回答。
“那我和她,你會選擇誰?”溫暖又問著。
“你是你,她是她,你們本來就不在一個選擇點上。”溫津繼續說著。
隻是這樣的口吻裡,逐漸多了不耐煩。
溫暖也覺察的出來。
她更清楚的知道,咄咄逼人,對溫津,隻會讓溫津厭煩。
就和曾經的蘇岑歡一樣。
“對不起——”溫暖道歉,“是我不應該問這些。”
隻有服軟,溫津才會愧疚。
而後,溫暖掛了電話。
溫津安靜的看著掛斷的電話,最終沒說話。
蘇岑歡和溫暖,他要愧對一個。
曾經溫津也覺得,自己非溫暖不可,但一直到蘇岑歡走,溫津才意識到,自己好像並不是這個想法。
溫暖在不在,對於溫津而言就隻是一個家人。
會關心,會在意家人。
但絕對不是這種對蘇岑歡撓心撓肺的感覺。
你千方百計把人趕走了,結果呢?
你也把自己送到了地獄裡麵。
而窗戶外麵,還是蘇岑歡和糯糯的笑聲。
溫津斂下情緒,一瞬不瞬。
而後溫津才低頭,快速處理晚餐。
蘇岑歡已經把糯糯帶回來了,小家夥玩了一身汗,她帶著糯糯去洗澡了。
溫津沒攔著。
等蘇岑歡帶著糯糯洗完澡出來,溫津也把晚餐準備好了。
“好香啊。”糯糯深呼吸,很是捧場的看著溫津。
溫津笑著說:“去吃飯。我把湯裝出來就好了。”
“我好餓哦。”糯糯哼哼。
然後就坐下來,大口大口的吃飯。
溫津笑著給糯糯把嘴角邊上的飯粒擦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