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榻上,韓粟神情緊張地問:“徐師兄,這冰心玉壺酒該如何飲用?”
靈米酒他喝過很多次。
但能滅體內毒火的冰酒,倒是第一次見。
徐長青回答道:“就跟靈米酒差不多,第一次隻能喝一口,後麵如果毒火還沒滅掉,那就再喝一口。
記住,這玩意效果驚人,你切莫貪杯。”
“好。”韓粟用力點頭,不敢輕視。
徐長青揚揚下巴:“你現在就喝,我在旁邊護法。”
對於他,韓粟當然是無條件信任,因此果斷打開玉壺的蓋子,立馬就有一股森冷寒意湧出來。
此前,溫度隻是下降好幾度。
可現如今,呼出來得氣都能看見。
整個房間,到處都布滿晶瑩的寒霜。
土靈根雖然防禦高、抗性強,可偏偏怕冷。
尤其冬天鬆土、開墾荒田時,一旦將陰冷之氣吸入體內,那沒有個七八天時間好不了。
因此,感受到冰心玉壺酒所散發出的恐怖寒意後,韓粟本能的抗拒,甚至不想喝。
可體內毒火無時無刻的灼燒,讓他很快冷靜下來,隨後鼓起勇氣抿上一口。
酒水剛進嘴裡,仿佛含著一塊冰,身體就不由自主的打起寒顫。
不知是不是錯覺,好像毒火帶來的灼燒感有所降低。
這時,徐長青聲音響起,命令似得說:“咽下去。”
韓粟聞言深吸口氣,感受著鼻腔中的刺痛,他強行將這一口宛若寒冰的酒水吞咽下去。
霎時間,就感覺一股冷意順著喉嚨,直直地墜入臟腑。
一開始還沒什麼反應,可體內突然間湧起寒潮。
無論燥熱還是灼燒,麵對這股寒潮都顯得無比脆弱。
完全是一邊倒的壓製。
摧枯拉朽的碾壓。
毒火,根本不是冰酒的對手。
哪怕反抗,可無異於以卵擊石。
原本困擾多天,讓韓粟內心惴惴不安的毒火,僅一口冰酒喝下去就得到好轉,那種灼燒血肉、經脈、臟腑的感覺,刹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徐長青微微頷首:“果然,治療毒火還得看冰酒。”
“嗬~”
韓粟張開嘴巴,噴出一口白霧,隨後激動地說:“徐師兄,我感覺身體好多了。”
徐長青見狀又掏出五斤極品靈米酒,一邊遞過去,一邊半開玩笑地說:“你可得快點好起來,我那邊還等著挖池塘呢。”
韓粟先是一愣,緊接著眼睛瞬間濕潤,聲音發顫地說:“徐師兄,我何德何能在這輩子遇到您?”
父母死後,他幾乎得不到任何人的關心、關照。
可自從認識徐長青,那如家人般的感覺久違地再次出現。
不愧是自己唯一沒看走眼的人。
徐長青用手拍拍他的肩膀:“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快點好起來,若還有什麼問題就說,雖然不一定每次都能幫上忙,但我儘力而為。”
韓粟忙不迭點頭道:“夠了夠了,您對我的恩情夠多了。”
時間一晃過去半個時辰。
眼見韓粟沒有任何問題,身體開始好轉。
徐長青便起身告辭,轉而來到屋外。
不過並沒有往上走,反而接著往下,前往地脈更深處。
這次除了給韓粟送酒外,想順便看看地脈第三十八層。
上次來時,恰好碰到地氣爆發,玄黃氣壓塌靈脈。
也不知這麼久過去,那裡變成什麼模樣。
當然,韓欣恰好住在地脈三十八層。
若對方在家,那就順便見一麵。
剛好聊一聊陣法方麵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