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。”
林亦忻的臉頰微紅,心跳的很快。她迎上查英哲的目光,聲音帶著顫抖。
她知道此刻在他眼中——自己是副什麼樣子
眼尾洇著潮紅,呼吸早已淩亂,明知前方是危險和沉淪,或許是深淵,卻還要拽著他的領帶,哭著說要。
可那又怎樣?
她卻不知道,對查英哲來說,麵前的女孩經不住惡魔的誘惑,扯開了潘多拉魔盒上的緞帶。他已經由不得她說後悔了。
他的指尖開始在她的身上施加力道。他已經知道了她的弱點,她的秘密。
時隔多日的吻,卻和海島上完全不同。
那日的黃昏,他彬彬有禮,進退有度。
此刻,卻不再是什麼淺嘗輒止的觸碰,也不帶任何的試探與珍視。
強勢而蠻橫地用氣息籠罩住她,下巴被他扣死,最大限度承受他失控又激烈的廝磨。
晚風在室內緩緩遊走。客廳茶幾上的白玫瑰吐露著清甜。偶爾有一片花瓣從瓶中飄落。
林亦忻覺得今晚,自己的心湖上也被撒上了無數的玫瑰花瓣,馨香誘人。
“張嘴。”他夾帶著粗重的呼吸聲,命令她。
她有些本能的抵抗,卻又聽話地溫柔啟唇,實際是在投降。
在查英哲俯視的角度裡,她兩眼瑩亮,雙唇微張,唇縫裡隱約能看到一點點粉舌。她似乎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有多誘惑。
眼前的人,和過去腦海中某一瞬間重合。
月夜下,像被同一根命運之線反複穿刺。
查英哲那有力的手按在她腦後上,逼得她無路可逃。
唇舌瞬間的侵入,強烈中帶著浮躁。她無路可逃,隻能鼻息紊亂地呆在他的禁錮裡。
——
客廳和臥室都很狹小,一個人在家時,都會顯得擁擠,更何況查英哲身材高大,想要穿行而過,困難非常。
但他,卻一點都不介意。
兩人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移動,一路上撞翻了花瓶,碰倒了台燈,卻誰都不願放開對方。
“你似乎很喜歡我的皮鞋。”他的吐息拂過她耳際問她,得到了肯定的答案。
“這雙不行,在外麵穿過。下次我穿全新的。”他高高在上地對她說。
……
之後,領帶、腰帶、襯衣、西裝褲,那些服飾原不該有的作用,都被他發揮得淋漓儘致。她羞恥的潮紅從臉頰漫到脖頸。
“嗯,查先生。”林亦忻靠著他重重喘息,雙手失去自由,隻能用腦袋去蹭他的頸窩,忍不住了就去舔吻,弄皺了他的領口。
“喊我名字。”他對她說。
“查……”林亦忻有些喊不出口。
“在遊艇會時,不是喊過的嗎?”他的吻流連在她的左肩,“喊得撕心裂肺的。”
剛剛造就的一道淡紅色痕跡旁,是那顆子彈留下的傷痕,一個淺淺的圓形凹陷,周圍伴著清創留下的手術痕跡。
“查英哲。”她喊他,語氣像是在歎息。
這一聲稱呼,像是啟動了什麼神秘的開關,讓查英這幾乎扔掉了全部的從容優雅。
“忍住。”他挑起她的臉對她說。
她如墨的發絲散在枕套上,一次次漾開墨色漣漪。
——
互相倚靠著休息後,他讓她帶他去洗澡。
小公寓的浴室隻有兩平方不到。他和她擠在一起,她的臉幾乎要貼上他的胸口。
“彆退,小心涼。”他環了她的腰,把她攬進懷裡,不讓她靠在淋浴房的瓷磚上。
在陌生的地方,他不知道洗發水、沐浴乳在哪裡,就乾脆讓她幫他洗。
兩人不是第一次共浴,但前兩次都是他為她衝洗。
第一次粗暴,第二次溫柔。
這一次——則是旖旎。林亦忻小心翼翼,卻仍克製不住心臟的狂跳,滿是泡沫的手數次打滑。
“你在緊張?”他低頭看去,發現她的肩頸有些輕微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