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在金象和暹雅邊境交界的蠻木裡礦洞。
藍焰踹開生鏽的鐵門,裡麵隻有鄭秀曼的一條絲巾被掛在釘子上。
絲巾的一角,還沾著未乾的血跡
而麵前的木桌上,放著一封信。
“混蛋!”
一天前,他接到鄭秀曼助理的求救電話。
本該已經回到巴黎的鄭秀曼,被綁票了。
鄭家大少爺被綁的那年,綁匪也是這樣的行為。電話裡的機械音,冰冷地報出一個地址。
當時,鄭誌明先生和他一起帶著贖金趕到,卻隻找到一片沾了血的衣物。
被隨意掛在廢棄倉庫的顯眼處,像某種嘲弄。
而現在,幾乎是曆史重演。
礦洞深處傳來滴水聲,空洞而清晰,像是在倒計時。
藍焰的拳頭狠狠砸向岩壁,指節擦破,滲出血絲,但他感覺不到疼。
桌上放著一封信。
他抓起撕開,信紙上隻有一行打印字:
“你來得太晚了。”
和當年一模一樣。
藍焰的瞳孔驟然緊縮。礦洞外,暴洞外暴雨如注,樹影搖晃。
綁匪根本沒打算交涉,他們隻是在玩他。
金象的私人莊園內,原本氛圍高雅莊重的慈善舞會,卻突然氣氛凝重起來。r.cha……”一道悅耳的女聲傳來。
查英哲見到一名穿著華麗近侍服飾的女子從雕花門裡出來,手裡托著一個檀木盒。
“主人說,您遠道而來,應當收下這份禮物。”
查英哲擰著眉,沒有伸手去接。
那位漂亮的近侍似乎並不在意。她微微一笑,徑自走到了查英哲跟前,啪嗒一聲打開盒蓋。
裡麵是一把染血的匕首,刀柄上刻著查英哲的名字。
查英哲的瞳孔驟然緊縮。
他意識到,這是一個早已計劃好的陷阱。
宴會廳內,小型弦樂團的演奏仍在繼續,曲目是《麥克白》。
不遠處的幾名保鏢立刻圍攏過來。他們便小跑邊按著耳麥呼叫:“主人遇刺了!”
“抓住他!”對方保鏢已經逼近。
“查先生,快走!”
查英哲帶來的兩名隨行立刻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,馬上上前欲護著他撤離。
這裡可是在金象境內,而不是在暹雅。
刺殺皇族這樣的事情發生,等不到警察來到現場,查英哲就會被立刻處決。
“分頭撤。”查英哲吩咐道。
他的兩名隨從會意,一人仍是護著查英哲,另一人向其他方向跑去,嘗試分散追兵。
莊園外,暴雨傾盆。
天空中偶爾閃過的電光,花園步道忽被照亮,卻又在下一瞬間被吞沒在黑暗中。
查英哲迅速估算了圍牆的高度。
他身體靈活地翻越而過,在落地的瞬間,一根突出的鐵絲劃過他的右臂,鮮血又很快被雨水衝淡。
就在他的腳剛剛觸地的那一刻,身後莊園的警報聲刺破夜空。
此時此刻,剛剛離開舊紡織廠不遠的林亦忻,心跳突然變得劇烈。
她的小隊剛解決掉最後一個埋伏的槍手,槍管還在發燙。
“大哥的後手?”她思忖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