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下,何亞菲將自己心中的擔憂告知了許凡和李竹。三人湊到一起,你一言我一語地合計起來,然而琢磨了好一會兒,一時間卻怎麼也找不到解決問題的頭緒。
這時,何亞菲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手機,與此同時,許凡和李竹也將目光投向時間。此時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,快要接近十點的樣子。三人略作思考後,還是決定早點回去,以免高存誌一家人擔心他們。
再次踏入村子,三人頓時感覺,這裡的空氣竟比剛才的荒郊野外還要寒冷幾分,透著絲絲徹骨的涼意。何亞菲心中一凜,再次開啟天眼。
隻見空中彌漫著濃鬱的血紅劫氣,那氣息仿佛實質化一般,令人膽寒。她趕忙拉住許凡和李竹,神情凝重地說道:“這空中劫氣彌漫,其中蘊含的因果兌現之力極強。依我看,今晚必定會有怨靈厲鬼出來複仇索命。可咱們初來乍到,對這裡的情況一無所知,根本不清楚村子裡究竟是誰和這怨靈結下了如此深的仇怨。實在難以想象,究竟是怎樣的凶靈,竟能擁有這般恐怖的凶煞之氣。”
稍作停頓,何亞菲接著說道:“這樣吧,許凡,今晚咱倆晚點睡。等高存誌一家人都睡熟之後,咱們悄悄出門。我開啟天眼仔細觀察,看看這凶靈到底會往哪兒去,儘最大努力阻止它作祟。”
許凡聽聞,神色同樣嚴肅,思索片刻後,默默點了點頭,沒有提出反對意見。畢竟人命關天,在這種緊要關頭,容不得半點遲疑。
很快,三人回到了高存誌的家中。此時,高存誌已經和高叔回來了。不過,高存誌看上去心情頗為低落,他獨自坐在屋簷下的台階上,微微仰頭,呆呆地凝望著漆黑的夜空,眼神空洞,不知在思索著什麼。
何亞菲見狀,剛想走上前去開口勸慰。就在這時,許凡眼疾手快,一把輕輕抓住何亞菲的手腕,微微搖頭,眼神示意何亞菲和李竹先去屋內,陪高叔和高嬸聊聊天。至於高存誌,他留下來開導。何亞菲瞬間心領神會,便沒有再多說什麼,隻是輕輕點了點頭,然後和李竹一起,徑直從高存誌身邊走過,走進屋內,打算向高叔和高嬸了解一下情況。
何亞菲與李竹踏入屋內,瞧見高叔和高嬸正坐在沙發上,兩人皆是耷拉著腦袋,滿臉的愁容,仿佛被沉重的心事壓得喘不過氣來。何亞飛心中一緊,趕忙走上前去,關切且緊張地問道:“高叔、高嬸,你們是不是碰上啥難事了呀?不妨跟我們說說,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上忙。”
高叔和高嬸抬眼,看到何亞菲這個模樣俊俏的姑娘,老兩口的臉上總算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。緊接著,高叔伸手摸出一根煙,點燃後放在嘴邊,吧嗒吧嗒地抽了兩口。許是許久未抽煙,竟被煙霧嗆得劇烈咳嗽起來。緩了好一會兒,他才看向何亞菲和李竹,緩緩開口,講起了此次他和高存誌出門所遭遇的那些揪心事兒。
許凡看著高存誌那副仿佛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,雖不知他究竟遭遇了何事,但能明顯感覺到,定是碰上了非常打擊他的事情。當下,許凡沒有多言,隻是默默走到高存誌身旁,隨後在台階上緩緩坐下,與他並排而坐,一同抬頭仰望著天空。許凡悠悠地開口說道:“按常理,山區的夜間天空,應當是繁星閃爍,景致十分壯觀。可今晚也不知怎麼了,這天氣似乎不大好,天空漆黑如墨,一顆星星都瞧不見。而且,今晚格外的冷,寒意透骨啊。”
高存誌此時悠悠地開口接話道:“是啊,你瞧這天空,灰暗得一絲光亮都沒有,恰似我的人生,看不到半點希望。”
許凡聞言,不禁微微皺眉,心中泛起一絲憂慮。旋即,他真誠地說道:“存誌大哥,想必你也能感覺到,我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,對你的關心絕非虛情假意。到底遇到了什麼事,不妨跟我說說吧。”
隻見高存誌無奈地歎了口氣,臉上依舊滿是沮喪之色,緩緩說道:“許凡兄弟啊,其實我早把你們當成摯友了。我特意在這兒坐著,就是盼著你回來,想找你傾訴傾訴。也不知為啥,我一見到你,就覺著格外親切。”
“其實我遇到的事,也許在你看來不算什麼。畢竟咱倆條件、成長經曆,還有能力都不一樣,你說是吧,許凡?今晚我爸帶我出去,是他以前的一個工友給我介紹了個相親對象。女方是二婚,今年37歲,足足大我12歲。她前夫早些年在建築工地乾活,後來慢慢熬成了包工頭。這些年,她一直默默陪著前夫,幫他把事業搞起來。可她前夫有錢後,就開始在外麵養小三,甚至公然帶著小三出入各種場合,更過分的是,他倆還在外麵安了家。
你也知道,農村人法律意識淡薄,很多事不太講究。這女方和她前夫結婚時,因為年齡沒到,就隻辦了婚禮,沒領結婚證,後來有了孩子。這種情況,在十幾年前的農村還挺常見的。”
直到前年,她前夫在國外置辦了資產,打算帶著新家庭移民國外。此時,後知後覺的女方還在鄉下老家,多年來一直任勞任怨地照顧著公公婆婆,獨自承擔孩子的生活開銷,還要操心孩子學習上的種種壓力。可沒想到,公公婆婆剛去世不久,她還沉浸在悲痛之中,男方就告知她,他們之間沒有婚姻關係,以後也無需聯係,等同於直接分手。
女方聽聞這些,頓時氣得渾身發抖,這些年的委屈、付出瞬間湧上心頭。她為這個家奉獻了一切,青春、精力,可換來的竟是如此無情的對待。想到自己這些年在鄉下的艱辛,為照顧老人和孩子日夜操勞,而男方卻在外麵逍遙快活,還狠心拋棄他們母子,女方隻覺得心如刀絞,又怒不可遏。
大致情況就是如此。女方表明對我並無意見,也樂意與我繼續發展關係。她沒提彆的要求,甚至可以不要彩禮。然而,有一點她十分堅持,要麼在城裡給孩子買套房,要麼就在老家給孩子重新蓋一座房子。畢竟她兒子已經16歲了,萬一學業不順,按照農村的習俗,再過兩年,也差不多到了相親訂婚的年紀。
可我們家就隻有眼下這一處房產。雖說父母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家底,理論上能夠滿足女方的這個要求,但那是我父母一輩子辛勤勞作的心血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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