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凡聽聞陳連濤道出這個令他大為驚詫的消息後,趕忙叮囑陳連濤:“你即刻停下操辦你父親的後事。”
“另外,通知所有賓朋,就說你又請了一位頗有名望的陰陽先生看運勢,那陰陽先生提及這喪事不宜再照常規操辦,需改為晚上悄悄下葬,且不宜有任何親朋在場,否則會衝運。”
“做完這些,你務必找個遠離人群的地方,確定好位置,把位置發給我。我和阿黎小姐商議些事情後,便會去找你。”
掛了電話,許凡徑直前往白城的房間。此刻,房間裡的白城見阿黎歸來,原本滿心歡喜。可一轉念,想到阿黎不顧自己感受,勸自己答應她留下幫許凡,心裡頓時湧起一股不爽,竟像小孩子般耍起性子,扭過頭去不理阿黎。
阿黎見狀,隻好溫言相勸。在她的安撫下,白城終於鬆口,不再糾結此事。見目的達成,白城壓抑不住內心炙熱的情感,一把抱住阿黎,迫不及待地就往床邊走去。
他們二人作為相處已久的情人,關係親密,然而每一次親密接觸,依舊能讓白城心中泛起彆樣的激動。或許,是因為他在心底將阿黎視作了那求而不得的孟詩雅吧。
就在白城心中愛戀之意達到頂峰,正要親吻阿黎之時,房間門鈴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。這讓他原本激動的神色瞬間變得惱火,他很不爽地自語道:“瑪德,誰呀,真會挑時候!”
他極不情願地從阿黎身上起身,眼神急切地囑咐道:“我的阿黎小寶貝,你在這兒等少爺片刻啊。本少這就去把門外那個不開眼的打發走,再回來好好疼你。”
阿黎見白城這副猴急的樣子,非但沒有不適,反而麵帶羞澀地微笑著點頭回應。白城溫柔地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,旋即便轉身,背對著阿黎時,臉色瞬間變得凶戾暴躁起來。
他快步來到門前,此刻情緒上頭的他,竟忘了自己以往先看貓眼確認來人身份再開門的謹慎習慣,而是怒衝衝地一把拉開門,與門外的許凡四目相對。
見來人是許凡,白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當即脫口而出:“許凡,你特麼的不在自己房間好好待著,來找本少爺乾什麼?我告訴你,你打擾到我了,你知道嗎?你特麼的最好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!”
許凡看著滿臉憤怒的白城,隻見他麵色潮紅,眼神中還殘留著尚未褪去的興奮。許凡透過白城的身影,瞧見已躺在床上的阿黎,瞬間便明白了狀況。
“臥槽,白城這小子,也太猴急了吧!這還沒天黑透,馬上就到晚飯時間了,他竟然這時候就想乾這事,就不能等吃完晚飯再……”
不過,許凡臉上依舊不動聲色,略帶尷尬地微微一笑,說道:“小白啊,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,打擾你好事了嘍。”說罷,他還朝屋內的阿黎瞥了一眼。
看著許凡又露出那標誌性的玩味笑容,白城氣得牙癢癢,恨不得當場狠狠抽他一個嘴巴子。在白城眼裡,許凡每次擺出這副表情,都顯得無比欠揍。
不過,隨後白城見許凡眼神彆有深意,心裡猛地“咯噔”一下,暗叫:“臥槽,本少爺這會被欲望衝昏了頭腦,竟把這事兒給忘了。可不能讓他在詩雅麵前亂說。”
隻見他臉色迅速緩和下來,清了清嗓子說道:“你胡說什麼呢?阿黎回來跟我說她腿腳麻了,我這是打算給她按摩疏通一下筋骨。畢竟人前,她是我的保鏢,可沒人的時候,我們是相處得特彆好的異性閨蜜。”
許凡看著白城一本正經解釋的模樣,沒忍住,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:“異性閨蜜?”
然而,白城渾然不知,他在許凡麵前這一番看似沒頭沒腦的解釋,如同一把利刃,瞬間讓躺在床上的阿黎臉色變得慘白如紙。她的眸光中隱隱閃爍著淚光,剛剛心中還升騰起的愛戀與欲望,刹那間消散得無影無蹤。
阿黎心中滿是悲戚與自嘲:“阿黎啊阿黎,你到底還在幻想些什麼?白城從一開始就清清楚楚告訴你,你不過是他用來替代孟詩雅的工具罷了。他不止一次說過,他的新娘必定是孟詩雅。你究竟還在期待什麼呢?”
“嗬嗬,算了吧。等這次昆侖冰川之行結束,不管他與孟小姐最後能否修成正果,我都該離開了。少爺,阿黎就是阿黎,我再也不願被任何人當作孟詩雅的影子或工具,即便是你也不行。”
白城聽到許凡這意有所指的疑問,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腳。
他急切地伸出手指,指著許凡大聲訓斥道:“沒錯,我們就是異性閨蜜!怎麼,不行嗎?這犯法嗎?要你管啊!我們之間的閨蜜情,那是純粹的友誼。彆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齷齪。”
“我警告你,最好彆胡亂揣測,更彆瞎咧咧,敗壞我和阿黎的名譽,不然我告你誹謗!”說著,他還煞有介事地狠狠瞪著許凡,那模樣仿佛隻要許凡再說出半句不順耳的話,他立馬就會暴跳如雷。
此刻,白城完全被心中的執念以及當下的窘迫衝昏了頭腦。然而,許凡卻敏銳地察覺到阿黎心中的悲涼。白城此時的每一句話,在許凡聽來,都如同一把把尖刀,毫不留情地刺痛著阿黎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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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白城當著阿黎的麵說出這般傷人的話,許凡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。他二話不說,伸手抓住白城指著自己的手指,用力往下一按,與此同時,另一隻手高高掄起,“啪”的一聲,重重地在白城臉上扇了一巴掌。刹那間,整個房間安靜得落針可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