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江乍見,那虎頭怪物縱身一躍,迅猛地朝著他們撲來。
倉促之下,他祭出法寶血冥金輪,眨眼間,血冥金輪化作一道血紅的能量護罩,將沈冰心和沈若兒牢牢護在其中。
與此同時,他運勁於掌,高高躍起,急速施展出“血煉手”。
隻見他揮掌之間,一隻巨大的血紅手掌驟然從他的手掌中蔓延而出,不由分說便朝著俯衝而來的虎怪,自下而上凶狠地劈去。
電光石火間,虎頭怪物發出一聲凶戾咆哮,碩大的利爪狠狠揮出。
霎時間,血色手芒與靈力凝聚的虎爪光影急速碰撞,“砰”的一聲巨響震徹四周,氣勁漣漪層層蕩漾開來。
閻江身形猝不及防被餘波掃中,悶哼一聲,身體不受控製地急速下墜。但這奮力一擊,也讓虎怪俯衝的身形驟然一滯,它甩了甩利爪,顯然剛才的碰撞也令其極為不好受。
眼看即將砸落地,他急忙抬手一掌擊向地麵,借著反衝的緩衝之力,身體順勢飛旋,一個利落的翻身穩穩落於地上。
右臂傳來陣陣麻木與刺痛,他卻顧不上這些,抬眸看向懸在半空的怪物,目光中滿是凝重。
閻江這奮力一擊,顯然徹底激怒了虎頭怪物。隻見它周身戾氣愈發濃烈,緊接著,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驟然響起,滾滾狂風自上空裹挾而下,吹得地麵沙塵揚起,碎屑漫天飛濺。
虎怪的尾巴直直豎起,整個身形繃成前撲之狀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再次朝著岩漿猛衝撲殺而來。
經過方才的碰撞,閻江早已深知這虎怪的強悍,可身後沈冰心、沈若兒兩女近在咫尺,他根本無法施展身法躲避。
無奈之下,他驟然變掌為拳,周身瞬間燃起猩紅血焰,赫然施展出了血宮聲名在外的絕技——“血界碎罡”。
他縱身化作一道刺眼血芒,迎著撲來的虎怪逆勢而上,決意再次與其硬撼。
須臾間,氣勁再度炸響。閻江強忍著胸腔翻湧的血氣,哪怕冒著岔氣的風險,雙拳也極速變換,眨眼間便一把扣住了虎怪的手腕。
他借著自身下墜的勢頭,毅然拽著虎怪,一同朝著地麵墜去。
又是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撞擊聲震得周遭地麵都微微發顫。
煙塵彌漫中,沈若兒隻看見師尊像是被虎怪死死壓製著,一同狠狠砸向地麵。
光影交錯間,那墜落之地不僅砸出了一個深坑,連旁邊的山體都裂開了如蜘蛛網般密集的紋路。
沈若兒頓時眼眶一紅,心疼的淚水奪眶而出,急聲呼喊:“師尊!”
沈冰心原本也緊張得雙手握拳,抬眸緊盯著清舟與那骨魔在空中的激烈交手。
驟然聽見沈若兒的悲呼,她急忙轉過身,一把捂住沈若兒的嘴巴,急切叮囑道:
“若兒,要對長輩有信心!我和你一樣擔心,但我們要是靜不下來,隻會給長輩添亂——這話還是你說的,你忘了嗎?”
沈若兒瞪大美目看著沈冰心,隨即讚同地點了點頭。
此刻身處危機之中,她忽然意識到,平日裡自己或許在方方麵麵都能略勝冰心一籌,可到了這般危難時刻,終究還是不如對方沉得住氣。
正與對手在空中纏鬥的清舟,乍一聽見沈若兒的悲呼,心頭一緊,情急之下低頭朝地麵望去。
隻見閻江為護兩女,甘願讓自己陷入下風,拚儘全力拉扯著虎怪,想將其拖向更遠處的戰場,讓她們遠離危險。
可顯然,閻江低估了虎怪的強悍——此刻他已被虎怪用龐大的身軀死死壓製在身下,那滿是獠牙的巨口與鋒利的爪子,正凶狠地朝著閻江急速襲去。
清舟見狀,左手迅速點出劍指,刹那間,一縷凜冽的劍氣寒芒破空而出,徑直朝著虎怪的腦袋急射而去。
可他這一分心,卻被骨魔鑽了空子。清舟隻覺心口猛地一顫,回神之際,已見骨魔那閃爍著寒光的利爪如閃電般探出,直取自己心口要害。
倉促之間,他急忙橫劍格擋,“叮”的一聲脆響過後,巨力順著劍身傳導而來,他身形不受控製地向後飛退,口中鮮血猛地噴出,竟被骨魔這一爪擊飛。
那虎怪剛要對閻江下死手,卻驟然察覺到疾馳而來的寒芒,當即倉促躍向一旁,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清舟這淩厲一擊。
閻江趁此間隙順勢翻身站起,背後早已驚出一身冷汗,老臉也不由得微微泛紅——想到自己在沈若兒、沈冰心兩個小輩麵前這般狼狽失威,他竟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窘迫,抬眸看向虎怪,袖袍猛地一甩,冷聲道:“好你個孽畜!若非老夫要護著晚輩,你焉能占老夫半點上風?如今戰場已遠離她們,孽畜,給老夫拿命來!”
話音未落,閻江腳下步伐驟然湧動,施展出了血宮中的身法絕技“血海蒼生渡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