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師爺將他的神色看在眼裡,當即輕夾馬腹,催馬湊到拓君超身邊,小心翼翼開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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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爺,屬下不才,鬥膽妄猜——若屬下沒看錯,那位蠻族大人,莫不是在幽風穀遇上了咱們天朝的高手?這般能引動天地異象的手段,看來我天朝也有本領神秘莫測的絕世高人,對嗎?”
拓君超聞言,隨意擺了擺手,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耐:“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?師爺,都到這節骨眼了,你又何必多此一問。”
師爺聽出拓君超語氣裡的不耐,臉上卻沒半分不悅,反而嗬嗬一笑,抬手輕捋了捋胡須,語氣依舊恭敬:
“那屬下再鬥膽問一句——幽風穀裡,咱們天朝高手與那蠻族大人的決戰勝負,會影響到咱們接下來的行動決策嗎?”
這話一出,拓君超頓時愣住了。
他猛地回過神來:是啊,無論師尊能不能打退那攪局的高手,拓家早已沒了退路了,這般躊躇不前,隻會貽誤戰機。
思慮到這,他抬手一拍腦門,語氣裡滿是懊惱:“多謝師爺提醒!是我這一時亂了心神,竟忘了咱們的境地,連主次都分不清楚了。”
師爺連忙躬身謙遜道:“少爺言重了。屬下隻是想提醒少爺,無論前方是何等情況,我等早已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除了繼續前行、控製住局麵,咱們彆無選擇。”
拓君超聞言,當即側身抬手,對著師爺抱拳施了一禮,語氣懇切:“多謝先生警醒,君超受教了。”
師爺見狀,輕輕頷首以示回禮,眼中閃過一絲讚許。
旋即,拓君超直起身,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中的雜念,轉頭麵向身後的軍陣,高聲宣布:“所有人聽令!左衛營與右衛營先行開拔,左右交替行軍;中軍在後方穩步行進,馬上出發!”
眾軍士聞言,個個驚得腦門突突直跳——方才還傳令原地待命,怎麼眨眼間就變了主意?
軍營裡頓時泛起一陣細微的騷動,你看我、我看你,都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但也有心性通透的軍士,瞬間想通了其中關鍵:他們早已和拓家的命運綁在一起,若是拓家倒台,他們這些惡貫滿盈的私軍也注定沒有好果子吃。
念及此,這些人不再遲疑,當即急切地呼喚著身邊同伴,主動站出來甘做表率,手腳麻利地整理甲胄、檢查兵器,開始整裝待發。
其餘軍士見此情形,即便心裡還有些不情願,也知道軍令難違,更明白眼下的處境,便不再猶豫,紛紛跟著行動起來,按照拓君超的命令,開始有序開拔。
隨著拓家私軍開始推進,沒過多久,前方幽風穀那道直通天際的冰雪龍卷竟驟然逸散,風雪褪去,眨眼間便恢複了往日的平靜。
拓君超見此情形,不由得心中一緊:“糟了!難道是師尊和那位神秘高手已經分出了勝負?”
“不知道師尊有沒有打贏?”
一時間,他心裡急躁得像著了火,卻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——越是這種時候,越不能亂了陣腳,否則兩千多軍士都會跟著慌神。
無奈之下,他隻能下令控製軍陣繼續往前推進,又走了一裡多路程,眼看距離幽風穀近在咫尺時,前方突然傳來馬蹄聲——去探查的斥候正策馬回旋而來。
其中兩名斥候率先跑到拓君超馬前,翻身下馬單膝跪地,恭敬回稟:
“啟稟少爺!我等奉命在幽風穀外圍遠遠觀察,如今穀內已然恢複平靜,旱魃廟那幫人執行任務時用的馬車還在穀外,雖說馬兒受了驚四散驚竄,但屬下仔細清點過,十輛馬車一輛不少!”
頓了頓,另一名斥候又補充道:“此外,屬下發現幽風穀南邊方向有煙塵蕩起,看那規模似是有不少人在朝那個方向挺進。屬下已讓兩名兄弟悄悄跟了過去,目前探明的表麵情況便是如此!”
拓君超聞言,抬手擺了擺,示意兩名斥候退下。隨即他轉頭看向身側的師爺,沉聲詢問:“先生,這事你怎麼看?”
師爺聽罷,抬手捋了捋頜下胡須,眉頭微蹙著思索片刻,才緩緩開口:
“少爺,依斥候稟報的情況來看,對方應當是救走了我們今晚準備的祭品。這批祭品足有八十多人,卻沒動用穀外的馬車,答案顯而易見——救走人的隊伍,人數必然不多。”
“而且這八十人都是莊戶人家的孩子,想必沒幾個會駕馭馬車,所以才隻能徒步撤離。”
說到這,師爺語氣陡然變得凝重:“少爺,屬下建議立刻火速趕往幽風穀。若是去晚了撲了空,您就得即刻下令,讓軍士們全力朝南方追擊,務必要在天亮之前,將這夥人和祭品全部滅口!”
話音落時,師爺還抬手做了個斬儘殺絕的手勢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。
拓君超對師爺的分析深以為然,又掃了眼身邊甲胄鮮明、氣勢凜然的兩千軍士,當下把心一橫,暗自給自己打氣:
“他娘的!本少爺如今手握兩千精銳,管你是什麼門派的高手,就不信你能在這上千軍陣裡,護住那八十個累贅!”
“就算你是修煉界的上古武道強者,真要攔路,本少爺的軍陣洪流也要把你踏成肉泥!”
心思既定,他猛地拔出腰間佩劍,揮劍指向幽風穀,聲音咆哮著下令:
“聽令——左右兩路軍衛營立刻朝兩翼散開,護住中軍!全軍火速趕至幽風穀!敢延誤時機者——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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