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海之上。
星光燦爛，熠熠生輝。
此刻韓陽在空中背扛著一千多米長的蛟龍身軀有些發呆。
他整個人在這具蛟龍身軀下，顯得無比渺小。
像是小馬拉大車。
發呆原因無他，自己的體內的洞天此時正在不斷演化，根本無法將這條蛟龍尾巴塞進去。
再加上在秘境中耗儘了所有靈力，暫時無法動用異能，他隻能憑借純粹的肉身力量運回去。
“看來隻能自己扛回去了。”韓陽無奈道。
“老大！”
剛剛被韓陽帶出來的老鬼，從發蒙之中醒了過來，巨鴉變回人形，人形的他身形瘦削，麵容冷峻，眼中卻隱隱透著一絲激動說道。
人形態下的老鬼一向沉默寡言，此刻老鬼雖心中翻湧著千言萬語，卻隻是微微張了張嘴，最終隻說出兩個字：
“謝謝。”
知道老鬼性格的韓陽，也毫不在意。
老鬼這個人就是這樣。
變身渡鴉時廢話很多，變回人又開始沉默寡言。
簡直是雙重人格。
韓陽看了他一眼，淡淡一笑：“沒事就好。”
老鬼點了點頭，沒有再說什麼，隻是默默站到韓陽身旁，目光掃過那條巨大的蛟龍尾巴，眼中閃過震撼。
他回想起在秘境中見到蛟龍的那一刻，心中曾一度以為自己必死無疑。
韓陽卻硬生生將他從絕境中帶了出來，甚至還順手撈了一條蛟龍尾巴。
“走吧，先回去再說。”韓陽扛起那條千米長的蛟龍尾巴，身形一動，朝著東海沿岸飛去。
老鬼背後展開一雙黑色羽翼，緊隨其後，依舊沉默不語。
飛了一會兒，韓陽忽然開口：“老鬼，有沒有多的製服？”
他這才想起，自己的製服還在體內的洞天之中，洞天還在演化，一時半會取不出來。
韓陽知道老鬼身上攜帶著局裡用來押送的小型空間器具，以老鬼的習慣，裡麵應該會放一些生活物品，製服自然也在其中。
老鬼愣了一下，這才注意到韓陽的金光消失後，全身幾乎裸露在外，留下幾處重點部位遮擋。
他點了點頭：“嗯，有幾套。”
“給我拿一套。”韓陽覺得光著回去不太合適，尤其是扛著一條蛟龍身軀，光著身子實在有些不成體統。
“好。”
老鬼應了一聲，背後的羽毛微微顫動，一陣空間波動後，他手中多了一套製服。
老鬼的身高比韓陽矮，畢竟不是武者，所以那套製服穿在韓陽身上顯得有些緊身。
韓陽無奈地搖了搖頭，隻套了一條褲子，光著上半身，露出結實而顯眼的肌肉線條。
“有煙嗎？”韓陽穿完之後忽然又問了一句。
他作為老煙槍，煙癮又犯了。
“有。”
老鬼一愣，隨後又從空間中拿出一包外國煙。
這是他完成世界政府的任務時，順手帶回來的。
韓陽見狀，眼睛一亮，笑道：“謔，老鬼這麼闊氣，還是洋牌子。”
他第一次見老鬼買這麼高檔的煙，作為老煙鬼，韓陽急不可耐，一手扛著蛟龍身軀，一手叼起香煙。
老鬼見韓陽剛叼著，立刻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，給韓陽點上火，自己也叼了一根。
夜色中，兩人一邊飛行，一邊吞雲吐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