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男子坐在貴賓席上,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,目光冷漠地注視著場中的一切。
他的嘴角依舊掛著那抹玩味的笑意,他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無聊的遊戲,生命的消逝不過是微不足道的點綴。
突然,一名手下急匆匆地走近,低聲在他耳邊說道:“少爺,雲少來了,說是要和您比試。”
“哦?”年輕男子輕笑一聲,譏諷道,“他還不死心。”
話音未落,包廂的門被一腳踹開。
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大步走進,臉上帶著挑釁的笑容:“陳泉!來你場子怎麼連個招待的人都沒有?這就是你們陳家的待客之道?”
“雲山南,”陳泉緩緩站起身,嘴角依舊掛著笑意,眼神卻冷得像冰,“你倒是挺會挑時候,怎麼,上次輸得還不夠慘?”
雲山南嗤笑一聲,雙手插在口袋裡,懶洋洋地走到陳泉麵前,目光掃過場中堆積如山的屍體和那隻仍在低吼的血虎,不屑地撇了撇嘴:“就這?你們陳家的鬥獸場也就這點水平了。”
“要不,咱們比比?看看誰的凶獸更厲害。”
陳泉挑了挑眉,挑釁道:“哦?你想怎麼比?”
雲山南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:“簡單,我帶來了一隻黑鱗蟒,正好和你的血虎玩玩。”
“賭注嘛……就賭你的生物公司。”
“如果我輸了,我的屠宰場給你。”
“怎麼樣?”
陳泉眯了眯眼,眼含冷意,冷聲道:“生物公司?你倒是胃口不小。”
他的生物公司是一個活體實驗室。
每年光是提煉的基因藥劑就價值不菲。
而雲家,則是魔都屠宰行業的絕對霸主。
他們的屠宰廠遍布城市每一個角落,每一座異獸屠宰廠價值也同樣不低。
賭注價值差不多相同。
陳泉思索後也就同意這個賭注。
“不過,既然你送上門來找死,我成全你。”他轉頭對身後的鷹臉男子低聲吩咐:“去,寫一份轉讓協議。”
鬥獸場的殺人表演,不過是一道開胃菜,是調動氛圍的一種手段。
這裡真正的重頭戲,是異獸之間的廝殺。
很快,一位主持人走上台,大喊道:
“各位,女士們,先生們!”
“接下來,我們將插入一場臨時的比賽——”
“血虎,對戰,黑鱗蟒!”
主持人的話音未落,現場的氣氛瞬間被點燃。
觀眾中,信息靈通的人已經低聲議論起來:
“前段時間,雲家的雲山南從荒野抓了一條三階黑鱗蟒。”
“看來是他沒錯了。”
“雲少和陳少要對賭了!這下有好戲看了!”
“黑鱗蟒對血虎?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場麵!”
“快,快去下注!這次一定要賺個大的!”
人群中的議論聲此起彼伏,原本還在為剛才的血腥場麵興奮的觀眾們,此刻更加狂熱。
有人急匆匆地跑去下注;有人則擠到前排,生怕錯過接下來的精彩對決,臉上寫滿了期待。
很快,場中的屍體被清理乾淨,血跡被匆匆掩蓋,血虎被暫時關回鐵籠。
另一側的通道緩緩打開,一條三十多米長的黑鱗蟒緩緩滑入場中。
它的鱗片如黑鐵般冰冷,泛著幽幽的寒光,猩紅的信子不斷吞吐,眼中閃爍著陰冷和嗜血的光芒。
看台上,一名身穿華服的女子掩嘴輕笑,戲謔道:“這下可有趣了,黑鱗蟒可是出了名的凶殘,血虎未必是對手。”
旁邊的胖男子則興奮地搓著手,臉上的肥肉因激動而顫抖:“我押血虎!它之前的表現太猛了,黑鱗蟒未必能贏!”
另一人則冷笑一聲,不屑道:“你懂什麼?黑鱗蟒可是三階巔峰的異獸,血虎再厲害,也不過是一隻三階後期的異獸。”
場中,黑鱗蟒緩緩盤起身軀,冰冷的鱗片摩擦地麵,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。
陳泉和雲山南分彆站在包廂內。
“開始吧。”陳泉淡淡開口。
隨著一聲令下,鐵籠的門緩緩打開。
血虎從籠子衝出,低吼一聲,猛然撲向黑鱗蟒,鋒利的爪子直取對方的頭部。
黑鱗蟒靈活地一扭身,躲過了這一擊,隨即張開血盆大口,噴出一股腥臭的毒液,如同黑色的死亡之雨,鋪天蓋地地灑向血虎。
毒液覆蓋麵積極廣。
大量毒液濺射到地麵,發出滋啦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