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輕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旁,她卻向他靠近,緊緊抱著他,似葛藤攀附、纏繞。
他縱容一笑,輕輕探身,關掉了床頭燈。
片刻後,南煙驟然扭動著身體,一陣操作後,一件帶有奶香的衣服落在他臉上。
濃烈的清香,不同於以往聞見的,他不用看,也不用想,便知道是什麼。
他驚奇,這裡的氣味居然是不同的。
他才發現,原來身上的不同部位,氣味也會有差彆。
如此親近,他的身體倏然發燙,渾身熱血沸騰,汗水直冒。
明輕不敢動,怕她沒穿衣服,直到她又靠了過來,緊貼著他,他才放下心來。
明輕無奈,還好,她穿了衣服,但她怎麼亂丟呢。
他知道她是怎麼脫衣服的,昨晚看到她突然將手伸進衣服裡,前後扣子一解,脫完就亂甩。
她的動作太快,等他從愣神中反應過來時,她已經脫完了。
但是還是怕她沒穿。
他強忍著羞澀與衝動,將衣服收好,放在桌上專門放這件衣服的盒子裡。
迷糊的南煙像察覺到了什麼,伸手將他的手放在腰間,一閃而過的柔軟觸感,讓他心猿意馬。
夜漸漸深了,她的睡相不好,每次都亂滾。
女孩柔軟的身形,四仰八叉地躺在他身上。
她緊緊抓著他的手,滿是依賴。
明輕嘴角微揚,無奈寵溺地笑著:阿因,你這樣抱我,我真的怕自己會犯罪的。
房間裡,一片黑暗。
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裡,看不見,便會加重彆的感覺。
比如說聽覺,女孩均勻的呼吸輕輕起伏,似一曲美妙的旋律。
再比如嗅覺,女孩身上獨有的馨香,似桔梗花香,清幽淡雅。
再說觸覺,這是最讓他難以控製的,她真的好軟,香香軟軟,滑滑卻微涼的手總是在他身上摸索。
他簡直要瘋了。
和昨晚一樣,他是不可能好好入睡的,他的身邊充斥著她的氣味、觸碰、溫度,腦海裡滿是不合時宜。
以往,他抱過她那麼多次,都是短暫相觸,卻從不知道,抱在一起睡,會這麼失控。
她太強烈了,強烈占據他的思緒,他什麼都想不到,隻有身體傳來的本能感覺。
她還在一旁不停呢喃:明輕,你怎麼這麼硬。
是啊,她怎麼那麼軟。
少年正是血氣方剛之時,哪裡受得了她的撩撥。
他打開遮光簾與外窗,試圖以外麵的聲音來轉移注意力。
然而,一點用都沒有。
從初見開始,他就知道,她是最強烈的,強烈得將所有都隱去,隻能看到她。
也隻想看她。
月光溫柔傾灑,柔柔地落在女孩姣好的麵容上,散發著柔和的光澤。
南煙最愛賞月。
月色太撩人,可無人欣賞。
明輕看著南煙的情況正愈發糟糕,每況愈下,心裡的擔憂、害怕交織著,一點點裝滿他的整個大腦。
待南煙放開他的手,他才躡手躡腳地起身,來到陽台。
抬眼望去,牆上的時鐘顯示已到晚上十一點半,想來南母應該已經睡下了。
現在的南煙整日守在明輕身邊,寸步不離的。
南煙隻要一會兒不見明輕,就會情緒失控、發狂。
好在南月南淮都去上學,不然麵對這混亂的場麵,明輕真不知該如何招架。
他微微歎了口氣,撥通了南母的電話,將南煙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。
電話那頭,南母對心理問題知之甚少,滿是疑惑與茫然。
明輕耐著性子,一遍又一遍地解釋,從南煙的異常行為到可能的病因。
終於,南母理解了事情的嚴重性,同意讓明輕帶南煙去看醫生。
隻是,南母表示自己無法前來陪伴,隻是說著抱歉,希望明輕照顧好南煙,這讓明輕的心裡又多了幾分沉重。
他不知道,如果南煙知道了,是否又會情緒失控。
回到房間裡,他正準備打地鋪。
南煙卻跳到他身上,雙手摟著他的脖頸,雙腿纏著他的腰。
“阿因,”明輕邊說邊往床邊而去,緩緩坐下,柔聲輕哄:“彆怕,我隻是出去一會,我陪你,哪也不去。”
“明輕,”
南煙囁嚅著喚他,下巴墊在他右肩,抱得更緊。
“真的,哪裡也不去。”
明輕試探性將她放在床上,她慢慢躺下,卻依舊沒有放手,看不清她的表情,卻能清楚聽到她的低聲抽噎。
“我陪你睡,”明輕無奈,任由她像個八爪魚纏著他:“乖,快睡,我給你唱歌聽,好嗎?”
南煙輕“嗯”一聲。
悠揚動聽的旋律優美響起,在靜謐的夜裡流淌。
隻要她在身旁,他就不可能睡著,她很會折磨人,手總是亂摸,他又無法拒絕。
漸漸地,她身子變軟,手緩緩放開了他,又是整個人躺他身上。
他輕歎一聲,關上窗戶和遮光簾,任由旖旎的念頭在腦海裡肆意穿梭。
她不願意嫁給他,她還生病了。
明輕的思緒一團亂麻,不知未來在何方。
但想著,離他到二十二還有四年,或許一切會有不一樣的變化。
他在等,等她好起來,等她願意,等幸福降臨的那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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