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張長林被抓時,麵對警方的詢問,他東拉西扯,卻沒有供出程勇。
看著這一幕,南煙的內心五味雜陳,十分糾結。
她在心底默默祈禱,希望程勇不要被抓,她害怕那些被病痛折磨的病人失去唯一的希望,一旦程勇被抓,他們就再也沒有廉價的救命藥了。
但她又糾結,因為男主確實是犯法了。
直到影片的最後,結局塵埃落定。
南煙突然領悟到了什麼是“法外乎情”,這並非是法律罔顧人情,而是在冰冷的法律條文背後,還有人情的溫度。
電影落幕,燈光漸次亮起。
他們隨著人流緩緩走出影院,夜晚的涼風裹挾著陣陣寒意撲麵而來。
明輕自電影結束後,就一直像丟了魂似的。
南煙早就發現明輕的異樣,一回到酒店,她就拉著他回了房間。
“明輕,”她快步走上前,輕撫他的臉龐,輕聲問道:“你怎麼了?”
明輕沉默片刻,喉結微微滾動,緩緩伸出手臂,將南煙擁入懷中。
“阿因,”他蹭了蹭她的肩頭,顫抖著問道:“如果我不是個好人,你還會要我嗎?”
“明輕,無論以後如何,我都會要你,”南煙微微仰頭,目光堅定地注視著他,雙手環抱住他的腰,毫不猶豫地說道:“而且,你不會不是好人的。”
“阿因,”明輕深吸一口氣,胸膛劇烈起伏,像是下了很大決心,目光低垂,緩緩開口:“當年明天打死過人,可我卻沒有揭發他。看到那一幕時,我第一時間想的是找人救那個人,可還是沒來得及。”
“後來,也不知道明天用了什麼辦法,竟讓那家人放棄追責,”他說著,臉上浮現出痛苦和自責的神情,眉頭擰成了一個“川”字:“雖然那時我還小,但我確實包庇他了。”
“你沒有包庇他,那時你年幼,很多事還不懂。”南煙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,動作輕柔舒緩,溫聲安慰:“你第一時間想著救人,這是因為你是一個善良的人,而他的所作所為,自有法律來裁決。你彆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,你已經做了你能做的。”
“阿因……”
明輕的聲音哽咽,想要說什麼,喉嚨卻難以發聲,隻能用泛紅的眼眸感動地望著她。
南煙臉頰泛紅,羞澀地喚道:“老公。”說著,她微微低下頭,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明輕的反應。
“阿因,”明輕又驚又喜,眼睛瞬間瞪大,難以置信地問:“你……你叫我什麼?”
“一一說,”南煙解釋道:“這樣哄你,你應該會,唔……”
南煙的話還沒說完,明輕便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,雙手輕輕托住南煙的臉頰,傾身吻上她的唇。
他每次吻她時,就像是要把她吸入骨髓一般,她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離,渾身癱軟無力。
他的手輕輕探到她腦後,自然地散開她的頭發,抱她的手臂更加用力,她整個人和他一點空隙也沒有。
他每次抱她時,都是這樣,上半身壓在她身上,她的腰被他的手臂提著,身體就緊貼著他,她被他高大的身形壓著,有些喘不過氣來,明明他抱得那麼輕,也沒有將自己的重量壓她身上,可是卻很重。
但她很開心,因為她的努力,讓他學會表達自己的情緒,不開心就會告訴她,雖然往往抱她時,會很用力,但她也願意。
也是這時候,她發現,以前的她也是這樣的。生氣、難過、開心等,任何情緒都是獨自消化,她都不會說出來,也找不到人說。
是少年鼓勵她的開心,傾聽她的難過,撫慰她的痛苦,才會所有的情緒都外放,外放在他身上。
這個吻,飽含著無儘的深情和釋然。
一個小時後,明輕緩緩放開南煙。
呼吸急促,臉色緋紅,心跳劇烈,滿頭大汗,都見證著剛才的熱烈。
他微微低頭,額頭輕輕貼上南煙的額頭,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,溫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。
“阿因,”他的眼眸中閃爍著溫柔與期待,顫抖著問道:“你能再叫我一聲嗎?”
南煙低垂著眼簾,不敢直視明輕熾熱的目光,猶豫了一瞬後,怯生生地喚道:“老…公。”
“阿因,”明輕眉眼含笑,剛平息的呼吸,又變得粗重起來:“你願意這樣叫我,我好高興,真想,”
他說著,將南煙橫抱起來,走向床邊,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到床上,他的身體變得滾燙,眼神愈發熾熱,強烈的想要在眸底燃燒。
他就要控製不住,卻還是強壓著,隻是在床邊坐下,溫柔地凝視著她,目光在她臉上徘徊。
“明輕,”她輕喚著他,聲音小得如同蚊蚋,語氣萬分堅定:“我可以,也願意。”
明輕微微一笑,隻是緩緩在她身旁躺下,輕輕擁著她,靜靜地感受著她的體溫和呼吸。
這一刻,他感覺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彼此。
他想,如果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,這樣他就能永遠擁有她了。
他原本孤寂,她卻新奇有趣,因為愛她,他也變得新奇有趣,隻想要留下他深愛的女孩。
不知何時,他開始融入這個世界,他開始敞開心扉,不再冷漠。
抱住了南煙,他就擁抱了世界,她說,她想要給他一個家,她想要愛他一輩子,她想要給他幸福。
此刻,她在他懷裡,世界就在他懷裡,他隻會越來越愛她。
因為世界永遠新奇有趣,永遠熱烈明媚,如她這般誘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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