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輕脫下外套,躺到她身旁,輕輕摟上她。
“睡嗎?”
“我想看會電影。”
“好。”
明輕伸手拿起藤編茶幾上的遙控器,打開了電視機,開始續播上次的《傲慢與偏見》。
南煙往他的懷裡蹭了蹭,手摸上他的臉。
南煙總是喜歡摸他的臉,時不時地還會摸他的喉結,她就好像是在探究什麼,明輕也不管,任由她的動作。
“你真的不會做那件事嗎?”
南煙又問這件事,她就好像無聊好玩似的,故意調侃他。
“阿因,”明輕無奈笑笑,生了逗弄的心思:“那你怕嗎?”
“不怕,”南煙抬眸問他:“一一說會疼,真的會嗎?”
南煙百無聊賴地玩著他的衣服,把他的毛衣角卷邊,弄得皺皺的,他的心也皺皺的。
“你為什麼不說話了?”
“我想說的話,你不愛聽,”明輕的話語裡,有著無儘的惆悵和無奈,“我也不想你難過。”
南煙停下手裡的動作,翻身用手撐著腦袋:“你可以說的,反正我不回答。”
南煙知道,他又要說結婚了。
果然下一刻,他的聲音響起:“你嫁給我,就知道了。”
“你不用回答我,我也不會做什麼,”明輕的唇輕觸她的額頭,語氣堅定鄭重:“無論多麼克製,我也會忍著,不會碰你的,也不用多想,如果到了那一天,我也不會讓你疼的。你知道的,我不舍得。”
“明輕,”南煙的聲音含糊不清,輕聲問他:“非得要結婚嗎?”
南煙將頭埋在他懷裡,明輕看不到她的表情,他不知道該怎麼回她,連話也不敢說。
他從來就沒得選擇,他愛她,所以,她要什麼,他都給,她不給,他也受著。
他想,他得到的,已經夠多了,他該滿足了。
“你該睡覺了,”
說著,明輕關了電視,抱起她,往樓上而去。
明輕在浴室裡足足待了半個小時,才帶著一身水汽出來。
他緩緩靠近她,她蓋得嚴嚴實實的,隻露出一雙靈動的大眼睛,狡黠地盯著他。
他知道,她又想到新的招數了。
從剛才過來,看到她把被子蓋得好好的,他就知道了。
她向來不愛蓋被子,能夠蓋個肚子就不錯了,一向都是他整夜不休地給她蓋被子。
果然,他鑽進被窩後,她便挪到他懷裡,嫩滑細膩的肌膚觸碰到他的指尖,那柔軟的觸感讓他猛地一哆嗦。
他知道她沒有穿睡衣睡褲,肯定是又穿裙子了。
平時她穿得那麼保守,他也受不了,何況是這麼清涼的。
她經常這樣,時不時地就換裙子,往往還是那種特彆輕薄的短裙,簡直是要他命。
這一次不知道是什麼裙子,他也不敢觸碰她,無奈一歎,隨她而去。
但她卻不安分,在被窩裡動來動去,他渾身燥熱,起身按住她的手腕,鉗製她的行動,才發現,她穿得居然是他的襯衫。
明輕不敢看她,瞬間呼吸急促,心跳轟鳴,汗水沁出,滴落在她鎖骨上。
“阿因,”明輕不自覺地往下一看,快速彆過頭,聲音顫抖,喘息著問她:“你不會,隻穿了襯衫吧?”
南煙眼珠一轉,嬌滴滴地喊他:“哥哥。”
“阿因,不可以這樣,”明輕眸底燃燒著熾熱的火焰,胸膛劇烈起伏,用被子把她裹著:“你要是這樣,今晚你就這樣睡。”
“嗯——”南煙撅了撅嘴,柔媚聲聲:“不要,我不要這樣,你欺負我。”
說著,她的淚水便溢出來,她抽著鼻子,他便拿她無法。
“那你把衣服換了,”明輕綿長地歎了一口氣:“為我考慮一下,你真想我出問題嗎?”
“你凶我,”南煙抽抽搭搭地哭訴:“你不愛我了。”
“沒有,”麵對南煙的耍無賴,他驟然慌神,隻能放柔聲音哄她:“我怎麼可能凶你,哪裡舍得。”
明明知道,她是裝的,他還是會心慌,生怕嚇到她。
“你就是凶我了。”南煙輕哼一聲:“一點都不溫柔,我不開心了。”
“那怎麼樣,”明輕無助長歎,柔聲問她:“才算溫柔?”
“最起碼,”南煙長“嗯”一會,接著說道:“聲音不能大。”
“我什麼時候對你大聲說過話?”明輕乾笑一聲,寵溺道:“好,是我錯了,想要什麼,除了那件事,都可以。”
“什麼,”南煙頓了頓,拉長聲音問他:“都可以嗎?”
明輕笑著“唉”了一聲,縱容她:“嗯,都可以。”
長夜漫漫,明輕無心睡眠,隻要她不睡,他就沒法睡,她愛折騰他,開心要折騰,難過要折騰,偶爾想起也要折騰。
就像她親他一樣,她看到他要親一口,想到了也要按著他親一下。
她的親吻,大多數時候都是故意的捉弄,往往是惹得他不知所措,卻又無可奈何。
她還會故意使壞,弄得他渾身熱血沸騰,還不許他去洗澡,他也隻能受著。
隻要不是因為病發,她的折磨,他樂意之至,享受其中。
“粉紅色的,”
南煙愉悅地“啊,哦”著,明輕無奈應了一聲“嗯。”
“明輕,”南煙輕喚他,“你不開心嗎?”
“沒有,”明輕扶額,無奈一笑:“你隨意吧。”
南煙勾唇壞笑,明輕知道,她要做壞事了。
月色皎潔,今夜注定無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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