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因,我以後真的不這樣了,”明輕緊了緊握她的手,輕吻她的掌心:“因為愛你,我很害怕,我怕你生病,怕你吃不好,睡不好,怕你有半分不好。”
“我知道,我不怪你,我願意,”南煙在他懷裡依偎著,指尖輕觸他的喉結,緩聲解釋:“明輕,你要怎麼樣,我都可以,我隻是剛才突然有點想多了而已。”
看著南煙這般小心翼翼地哄著他,他瞬間覺得,自己就是個混蛋。
“明輕,彆這樣,”南煙的指尖輕觸他的睫毛,指尖沾上他的淚水:“我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,我心疼。”
“阿因,你怎麼這麼好,”明輕聲音哽咽,自責卡在咽喉底:“以前趙漪說過,要我用你的方式來愛你,我自認為我就是用你的方式愛你的,原來你並不開心。”
“明輕,你信它嗎?”南煙伸手抓住他的手,放在心臟的位置:“就像我信你一樣,你的樣子就是我喜歡的,你的方式就是我想要的,我也很開心,就算是發病,萬念俱灰,也因為你,才一次又一次放棄死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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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輕想起,很多次他都是這樣向她表真心的,而她也在用他的方式愛他。
南煙在他懷裡動了動,他卻猝然渾身僵硬,臉驀然紅了,將臉彆過頭去。
南煙不明白他是怎麼了,明明已經哄好了。
南煙沒有管他,他卻突然轉過頭,輕柔地捏著她的下巴,急切地吻了上去。
吻似浪潮,帶著陣陣窒息感,她不經意往下一看,驟然懂得,原來是她碰到他了。
“當天邊那顆星出現,你可知我又開始想念,有多少愛戀隻能遙遙相望,就像月光灑向海麵,年少的我們曾以為,相愛的人就能到永遠……”
桌子的手機響起,明輕卻不放開她,緊緊摟著她,吻不斷落下,越發激烈。
南煙伸手推了推他,他卻像是沒有感覺,自顧自地親吻著她。
手機鈴聲急促地響個不停,他眉頭緊皺,滿是不耐煩。
一邊吻著她,一邊死死地盯著那個不斷震動的手機。
好不容易鈴聲戛然而止,他臉上的煩躁才漸漸消了下去。
可沒過一會兒,那鈴聲又再度響起。
倏忽之間,南煙便知道,這一定是趙漪打來的。
可她每次打電話,會一直打,直到南煙接電話才會罷休。
而現在的明輕,渾身燥熱,強烈的想要讓他無法放開她,那些被他壓抑的愛欲將他淹沒。
南煙心生無奈,恐怕他要發火,雖然他不會對她發火,但是他會在那裡裝可憐,可她又偏偏被他拿捏,就吃他那一套。
一次又一次,直到鈴聲響了四次後,明輕終於鬆開了扣著她腰的的手,滿心幽怨。
南煙起身拿起手機:“喂,一一,怎麼了?”
明輕看到南煙赤著腳,俯身將她輕輕抱起,走向沙發坐下。
此時她正專注地打著電話,絲毫沒料到他的小動作。
趙漪的聲音從電話傳來:“阿煙,給你講個好消息,韓希要結婚了,他有邀請你嗎?”
明輕緩緩撫上她的臉頰,輕輕摩挲著。
南煙發現明輕在摸她,無奈地瞪了他一眼。
但是明輕不知道怎麼了,不僅沒收斂,反而越發大膽起來,手掌順著臉頰一路下滑,朝她的脖頸摸去。
突如其來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,一個“啊”字脫口而出。
電話那頭瞬間沒了聲音,顯然是被這一聲驚到了,許久趙漪才問道:“阿煙,你的聲音不對,你不會是在,”
“一一,我剛看到了,”南煙急忙轉移話題:“他給明輕發結婚邀請了。”
南煙不經意看到明輕的手機頁麵,他許是聽到他們的通話,便打開微信看消息。
“阿煙,”趙漪偷笑,似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,“你剛才為什麼會叫啊?”
“明輕不開心了,正發瘋呢,”南煙輕歎一聲,解釋道:“我要接電話,他拉著我親個沒完的,我和你打電話,他還摸我臉的。”
“那我掛了啊。”
趙漪聽到南煙的話,嚇得立馬掛掉了電話。
“怎麼了?”南煙一臉無奈,手捧著明輕的臉:“就算是我碰到你了,你也不會這樣的,為什麼這樣?”
“阿因,我也不知道,”明輕低垂著眼眸,低聲道歉:“對不起,我就好像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一樣。”
她想,應該是他犯病了,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,就像自己一樣。
“沒事,我知道你的原因,”南煙一隻手摟住他的脖頸,另一隻手輕輕拍著他的背,“我不怪你,下次你難受,你告訴我,我陪你,不接電話了。”
他越來越依賴她,越來越害怕。
有時候還會任性妄為,她都會包容他,就像他一直包容自己一樣。
他們時不時地就會這般,好在並不是意識不清晰地發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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