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漪摸了摸後背,隻覺得後背發涼:“我總覺得有一雙可怕的眼睛在盯著我。”
南煙望了望後麵的明輕,遞給他一個眼神,仿佛在告訴他:你夠了啊。
明輕看到南煙的眼神,急忙轉移視線,不再用那陰鬱的眼神盯著趙漪了。
“你想多了,”南煙勾唇淺笑,調笑道:“大醫生,明天要帶我去哪裡出去玩呢?”
“放心吧,”趙漪拍了拍胸脯,保證道:“我是誰,趙漪,沒什麼我不行的。”
南煙坐在趙漪家客廳,從落地窗看出去,十五層的高度,可以輕易看到不遠處的華大。
華大那古色古香的青磚古瓦,透著書香氣,令人心生向往。
她在想,如果當年沒有生病而錯過自主招生,又生病高考失利,會不會她也在這裡?
那麼,她會和趙漪住在一起嗎?
她想,她們會住在對門做鄰居,那肯定是很有趣、很幸福。
之所以趙漪選擇十五樓,是因為煙輕居也是十五樓。
趙漪說,不能和阿煙一起住,做不了鄰居,也要一樣的樓層,一樣的方位,就好像,他們是住在一起的。
趙漪唧唧哇哇地說著醫院裡的事情,有趣的、無語的、疲憊的、幸福的、悲傷的,應有儘有。
趙漪說著,驀然靠近南煙,俯身貼耳道:“阿煙,你知道嗎?第一次見到你,我就好喜歡你,因為那時候,所有人都嫌棄我吵鬨,隻有你,會靜靜地聽我說話,還會願意去懂我,我說不完的廢話,隻有你,才會不厭其煩地聽著。”
趙漪說著說著,情緒上來,眼淚也止不住地流下來,眼裡的感動、心酸、欣喜交織著。
“一一,我也很喜歡你,”南煙輕抱住她,手輕撫她的發絲:“你熱情似火,真誠相待,我那時候,特彆局促,充滿著緊張,可是你的熱心,?染了我,我想,我想和你做一輩子的朋友。”
許多時候,總是有人很特彆,他不同於任何人,不管是少年,還是少女,都是如此。
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,願意聽,也可以聽懂,還會聽廢話,這好像很簡單,實際上,是要消耗運氣的。
還好那個人是值得的。
“阿煙,”
趙漪淚流滿麵,眼眶泛紅地看著南煙。
“彆哭了,”南煙伸手給她擦淚,轉移話題:“剛才我還在想,如果我來了華城,我們肯定會做鄰居,可以每天都見到你,聽你說有趣的故事八卦。”
“嗯嗯,我好想和你住在一起,”趙漪吸了吸鼻子,隨即眼睛一亮:“等畢業了,我就去南城大學附屬醫院,我又可以做鄰居了。”
“做不了鄰居了,”南煙輕歎一聲:“我們那一棟樓都已經賣出去了。”
南煙想著,之前他們買房子時,就基本上不剩幾套了,現在更是整個小區都住滿了。
那個小區的地段好,對麵就是南大和南大附院,十分搶手。
“唉,都怪鄭鈔,我說在你們對門買一套,他就不同意,”趙漪撅著嘴,蔫巴巴的,下一秒她又滿血複活:“你們對麵是吳雩,對嗎?”
南煙看著她那狡黠的模樣,心裡猜想她的想法:不會想他搬出去吧?
“讓他搬出去,”趙漪笑嘻嘻地說道:“我來做你的鄰居,我想明輕肯定願意,畢竟情敵走了。”
說著,趙漪偷看了一下斜邊開放式廚房裡的明輕。
“一一,”南煙猜中她的心思,詢問她:“你打算給吳雩什麼補償?”
“果然是我的阿煙,就是聰明,”趙漪搖晃著身子,湊近她耳邊低語:“送他一套紫砂茶具。”
“你想把鄭鈔的寶貝送給吳雩,”南煙淺笑,低聲說:“你不怕鄭鈔發火嗎?”
說起那套茶具,那可是鄭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。
聽趙漪說,他每天都要拿出來用棉布擦一擦,都擦出花了。
當初吳雩也看到這副茶具,卻被鄭鈔搶先一步。
吳雩念念不忘許久,若不是對方是多年好友,他也是要想辦法弄到手的。
“不怕,”趙漪捏了捏南煙腰間的肉,壞笑道:“頂多多補償他一下,你懂的吧,你家明輕肯定會這樣的,對嗎?”
南煙腰間的肉很少,卻軟軟的,比其他地方要軟。
趙漪摸過好多女孩,發現南煙是最軟的,腰也是最軟的。
她發現,南煙很奇特,她身形纖細卻凹凸有致,柔若無骨,腿還纖細修長。
她見過許多女孩,有南煙的前凸後翹,沒她纖細,有她的細腰,沒她柔軟,有她腿長的,沒她苗條,更重要的是,她渾身上下都又軟又魅,柔韌性還很好。
連她最軟的地方,也沒有南煙的腰軟。
她對南煙最軟的地方充滿探究欲,問她可不可以摸一摸,但南煙不肯。
她不僅好奇南煙的柔軟,還驚奇明輕的忍耐力。
趙漪死乞白賴地說:阿煙,我很平,不像你,前凸後翹的,我想試試嘛,不可以摸,看看也行啊。
但南煙還是沒有同意,她覺得怪怪的,她想,她可能隻能接受明輕碰她。
南煙拿開腰間的手,她怕趙漪會掐她腰,如果不小心叫了出來,就丟臉丟大發了。
而且,明輕會生氣的,那她就沒法休息了。
“小氣哦,”趙漪輕哼一聲,故意調笑:“是隻能明輕碰嗎?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,居然都不讓我摸。”
“沒有,”南煙急忙解釋:“我是怕你掐我腰,我很敏感,怕丟臉罷了。”
趙漪意味深長地笑著,一臉的不信。
她沒再繼續這個話題,開始說起華城的美食、景點之類的。
說起在學校裡的趣事時,她不自覺地提起初高中的時光,眼淚又簌簌落下。
南煙輕輕抱住她,她哭得猛烈,連帶著南煙也跟著落淚。
一時之間,兩人抱頭痛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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