題記:他太縱容她,要什麼都毫不猶豫給她。
蘭月,東城人民醫院
病房裡,又推來了一個剛做完手術的病人。
醫生看到南煙和明輕又在接吻,氣不打一處來。
連聲嗬斥:“27床家屬,你是真不心疼你的女朋友,她剛做完手術,你要好好照顧她,而不是總想著親她。”
明輕麵不改色,像是沒有聽見,自顧自地給南煙擦手。
“你怎麼不解釋?”南煙白皙的手撫上他的臉,心疼詢問:“都是我要你這樣做的,和你沒有關係。”
“阿因,”明輕用臉眷戀地蹭了蹭她的手,柔聲說:“我不在意這些,隻要你好好的,你要什麼,我都給。”
明輕給南煙捋了捋頭發,打來溫水,擰乾毛巾的水,給她輕拭著臉。
明輕看著南煙原本瓷白緊致的臉與脖頸微微泛紅,心裡一陣陣痛襲來。
南煙的皮膚異常敏感,在空調房裡待久了,臉頰、脖頸,便會泛紅,也曬不得太陽。
明輕不敢想象,看不見的地方,會紅成什麼樣子。
擦過臉,他打開蓋子,給她擦藥,消除泛紅。
“彆這樣了,”南煙握了握明輕的手,軟聲開口:“這不是在家裡,不可能用風扇、扇子的,醫院是中央空調。”
“阿因,”明輕乾著嗓子叩問:“身上難受嗎?”
“你要給我擦藥嗎?”
見南煙的神色平淡,他查看了一下她的手臂、小腿,發現沒有暴露在外的肌膚並沒有泛紅。
南煙無奈,她好像真的很嬌弱,在家時,每晚都是明輕給她扇風。
在煙輕居,就不用他這麼勞累。
因為他安裝了全屋恒溫係統,並不會像空調那麼乾燥,卻又溫度合適。
“我總是讓你受傷。”
明輕說著,那本來還沒有消腫的眼睛,又落下了眼淚,南煙伸手環住他的脖頸,輕輕吻上了他的唇。
明輕隨著南煙的身體而壓下去,怕她的傷口扯開。
他想推開她,察看她的傷口,可她緊緊抓著他,明輕不敢用力,隻得輕柔地回應她的吻。
眼淚隨著臉頰落到口中,又是滿口的苦澀。
兩人默默地哭著,眼淚越發洶湧。
連剛才剛推進來的那個病人家屬看了,也覺得心痛。
他從未見過,那麼年輕的一對小情侶,在病床上接吻,吻得沒有半點激情,隻有無儘的悲涼。
“阿因,”明輕看了一眼傷口,“讓我看看你的傷口,還好沒有撕裂。”
“明輕,”南煙眼眸含淚,低聲哭泣:“我總是,不管不顧,你總是為我心累,我,”
明輕抽了一張紙巾,輕輕地給她擦眼淚,心疼不已:“阿因,我不覺得心累,隻覺得心疼,我多麼希望,你不要遭受任何的傷痛,這些痛,都讓我來受。”
南煙伸出雙手,明輕秒懂她的想法,在她旁邊躺下,輕輕讓她躺在自己懷裡。
明輕慶幸,南煙現在還算是正常,並沒有嚴重地犯病,隻是在依賴他。
管床護士來到病房,看兩人又抱到一起了,再也忍不住:“27床家屬,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,她是個病人,剛醒就親她,現在又和病人搶床,你是一點不心疼她。”
“護士姐姐,”南煙急忙解釋:“對不起,給您添麻煩了,是我要他這樣的。”
護士明顯不信,正要說話,明輕的聲音傳來:“我會照顧好她的,不會扯到她的傷口。”
“護士姐姐,”南煙接著說道:“不怪他,我有雙相情感障礙,十分依賴他,他怕我犯病,所以什麼都依著我。”
護士見南煙那麼維護明輕,也懶得說什麼,檢查完南煙的傷口,確定沒事,轉身離開。
“阿因,”明輕叮囑道:“彆隨便說出自己的病。”
“我知道,”南煙輕歎一聲,柔聲說:“你不想彆人編排我,可我是生病了,行為荒誕不經,可你,什麼依我,我不要你被人誤會。”
“阿因,”明輕沒再糾著剛才,轉移話題:“我讓趙漪來給你擦身子吧。”
明輕說著,準備起身,南煙抓著他的手,執拗地說道:“我不要,你來。”
“阿因,”明輕無奈,結結巴巴地說:“我,不太合適,”
明輕望著南煙那非他不可的樣子,也怕她接受不了彆人的靠近而將傷口扯開。
隻能打來溫水,拉上簾子,紅著臉給她擦身子,換好衣服。
“明輕,”南煙覺得奇怪,他為何如此忸怩,“我們不是已經,你怎麼還這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