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輕感覺到被人盯著,抬眸看了一眼那個女孩,麵露不悅,但也沒有說什麼,隻是換了個位置。
女孩看到明輕故意移到南煙身後,輕輕一笑,故意調侃道:“你男朋友還挺守男德,不讓我看他。”
女孩的話讓南煙驚覺,明輕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她身後。
此時,周兀帶著同心鎖來到橋上,女孩一見到那把鎖,就十分確定:
“這就是我的鎖,謝謝你們,你們真是好人。”
女孩說著,居然作勢要下跪,南煙急忙拉起她:
“彆這樣,我們也隻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,希望你以後不要這麼激烈,好好生活。”
“謝謝你,你真是一個人美心善的女孩,一定會幸福的。”
南煙嘴角翹起,泛起一抹甜美的微笑:“你也會的。”
女孩聽到這話,遽然眼睛變得黯淡,她的指尖呆呆地摩挲著那鎖上的“您”字,像是失去了生氣一樣:
“我沒有幸福,他死了,我隻有這把鎖,隻有一把鎖。”
南煙心想,“您”是否是“你在心上”的意思。
“他死了,”南煙蹲下身去,安慰道:“你更應該帶著他的幸福,一起活下去。”
女孩聽到這話,卒然有了精神,嘴角也泛起微笑:“他也這樣說過。”
而後,女孩開始講述她和她丈夫的故事。
女孩本是一個小山村裡出來的,她隻有她奶奶一個親人。
為了重病的奶奶,年僅14歲的她,便獨自來到大城市打拚。
然而她沒有上過學,也沒有傍身的手藝,隻能去做服務員。
為了多掙點錢,她便隨著一個老鄉,一起在酒吧銷售酒,她長得漂亮,又膽小怕事,時常被人占便宜。
一次偶然的機會,她遇見她現在的丈夫,他心情不好,獨自來到酒吧買醉,見到有人欺負她,便出手救下了她。
後來,兩人便順理成章地結了婚。
女孩接著說道:“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,他幫我墊醫藥費,雖然最後奶奶沒能挺住,他還花錢讓我去上學,直到我畢業,他也沒說要我還錢,也不說他對我的感情,他就是單純地幫我。”
女孩說起男人,眼裡滿是幸福:“可是,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,三個月前,我們終於走在一起,”
“上個月,我們剛領了證,卻在辦婚禮的當天,在那夜深人靜時候,發生了火災,”
女孩說到,淚水洶湧,想要說話,卻喉嚨發緊,無法開口。
她緩了緩,接著說道:“他以為我沒有出來,他明明跑出來了,又折回去,最終被活活燒死。”
南煙看著女孩那破碎憔悴模樣,被她的故事所感染,心裡也不自覺為她所悲傷。
南煙知道,一個人是不可能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被火活活燒死。
跑出來是本能,折回去的是愛。
南煙深陷悲傷之中,直到女孩離開,她也還是如此。
明輕時常糾結,到底要不要帶她出來?
一旦見到這樣的事情,就是在加深她的痛苦。
可是總是在家,也會讓她胡思亂想。
南煙緊緊摟著明輕,眼淚將他的白色西裝打濕,一圈圈淚漬尤其明顯。
“阿因,要回家嗎?”
南煙點了點頭。
明輕便把南煙抱起,向周兀和李刪道彆後,抱著她往家而去。
小區門口,南煙看到一對小情侶一起騎小電驢,兩人有說有笑,十分幸福。
見南煙有興致,明輕抱著她進了一旁的電動車店,當場買了一輛電動車。
“阿因,”明輕柔聲詢問:“我帶你去兜風,怎麼樣?”
南煙沒有回答,但明輕看出她眼裡的興趣,將車擦乾淨,輕輕把她放在車後座。
明輕正準備啟動時,南煙卻拉了拉他腰間的衣服:“我來開。”
“好。”
說著,兩人換了個位置,明輕緊緊抱著南煙的腰,臉眷戀地貼著她的背。
他抱她抱得很緊,整個人壓她身上,她感覺不太舒服,卻也沒有說什麼。
車開到25碼,風呼呼地吹著,耳邊傳來行人的談笑聲、車輛的引擎聲………
這是第一次,她替他擋風,儘管沒有擋住。
騎了一圈,南煙的心情好了許多,將車開進地下停車場。
南煙輕輕解開明輕頭上的粉紅色頭盔,邊解邊笑:“你怎麼還有一種嬌俏的感覺?”
“你喜歡就好,”明輕笑臉盈盈地望著她,嗓音纏綿魅惑:“阿因,能快點嗎?想——”
他一邊拖著長音,撩人的目光不經意在她身上遊移,落在腰上方。
南煙無語,她知道他又要耍流氓了。
果然,剛到玄關,他行雲流水地換好鞋,抱著她直奔浴室。
一個小時後,南煙蓋著被子,被他緊緊抱在懷裡。
“把你的手從我的心臟位置拿開,”南煙沒好氣地警告他:“聽見沒有?”
明輕聽著她的話,不但不收斂,還更加放肆,輕吮著她的脖頸,不停蹭著。
他緊緊抱著她,她也推不開,一來二去,她就放棄了。
她在想,如果她一病不起,離開這個世界,他會不會隨她而去?
他在吻她,但她的心思不在他身上,思緒早已經天馬行空地飛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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