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因,”明輕語氣落寞地詢問她:“你什麼時候去結婚?”
南煙起身,在明輕唇上落下一吻,輕輕趴在他胸膛上,隨意地把玩著他的手指。
“我不想去結婚,”她沉思許久,才緩緩開口:“隻是我還得需要一點時間,明輕,再等等我。”
“阿因,”明輕欣喜一笑,不確定地問道:“是不需要等一個月了嗎?”
“我也不清楚,”南煙蔫頭耷腦地說道:“我不想離開你,一刻也不想你離開我,等我把事情辦完,我們還像以前一樣。”
明輕高興得合不攏嘴,俯身又吻上她的唇。
淺吻片刻,他便停下,隻有她,一直在親他。
他輕摟著她的腰,臉埋進她的發間狂吸她的氣味,隻有她的氣息能讓他覺得安心。
南煙知道,他又在聞她的味道,他總是如此,喜歡聞她的氣味。
如她一般。
過了一會,明輕抱起南煙進了浴室,給她收拾好,換了一條真絲吊帶睡裙。
兩人緊緊地相擁,躺在床上。
她雪白纖細的腿搭在他腰間,時不時地晃兩下,活脫脫的一個小女孩。
懷孕後,她的身體逐漸變好,連他凶猛的親吻也能受的住。
他想,等她身體恢複,他便不用再忍著,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。
時間來到晚上九點,明輕站在玄關處,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南煙。
明輕好希望這條路能夠再長一些,從來沒有這麼強烈地渴望過。
但是,他還是隻能走。
門關上的那一刻,明輕看不到南煙,他感覺自己的心也被關起來。
他剛走,南煙就回到臥室,將門反鎖,並打開內嵌式插銷,換好長衣長褲的睡衣。
他不在,她就沒有安全感,總是害怕。
她還總是做噩夢,夢見林野突然發狂,衝進來想要侵犯她。
隻有明輕在,她才會穿裙子,穿得很少,在他懷裡,是她最安心的。
南煙靜靜地躺在床上,望著屋裡的擺設,並沒有一點變化。
連明輕的刮胡刀都還在,就好像他並沒有走一樣。
隻是身旁沒有他的溫度,空氣也沒有他的呼吸聲和氣味。
南煙不知道該怎麼度過接下來的日子,剛才他過來後,他們一直在接吻。
斷斷續續地吻著,每一下都帶著想念,想得骨頭都疼。
明明隻分開一會,她卻想得要命。
他在這裡多久,她就吻了他多久,他也時不時回吻她。
整整五個小時,她居然能夠承得住他五個小時的吻。
現在,腦海裡還是他粘稠的親吻,她想要他在身邊。
三年零五個月,他們每晚相擁而眠,早已經習慣身旁有他。
南煙感覺自己要失眠,起身點上了熏香,聽起了明輕為她錄製的《挪威的森林》。
明輕清冽而充滿磁性的嗓音響起,南煙也逐漸進入了夢鄉。
同樣失眠的,還有隔壁的明輕,他呆呆地望著天花板,思念著南煙。
他將南煙的那件淺綠色毛衣抱在懷裡,當她的味道入鼻,他才能感到心沒有那麼空虛。
然而,越是如此,便越是想她。
他想念她的笑容、想念她的懷抱、想念她的氣味。
越來越想,想得他都要瘋魔,想來今夜注定無眠。
明輕起身拿出電腦,開始工作。
次日清晨,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南煙臉上,眼睛感受到刺眼的陽光,她艱難地睜開眼。
這時候,她才發現,她沒有關遮光簾。
這些事,向來都是明輕在做,他剛一走,她就得被陽光刺眼。
起身穿上內衣,還穿了厚厚的小香風外套。
不愛穿內衣的她,隻有她和明輕時,她從來不穿。
現在一個人在家,卻要裹得這麼嚴實。
三百平的房子原來這麼大,好空,空得心都是冰冷的。
南煙簡單洗漱後,便來到廚房,準備做點東西吃。
拿出明輕為她寫的廚房手冊,翻到麵包機的使用。
她將兩片手工製作的麵包放入麵包機,接著煮了一個雞蛋,熱了兩個包子和一杯牛奶。
不經意掃到冰箱上便利貼:記得吃水果。
南煙看了一眼明輕昨天切好的水果,隨手拿了最上麵的那一盒。
不多時,早餐便做好。
吃著烤好的麵包,南煙便想念起明輕做的早餐。
南煙早上喜歡吃點湯湯水水的東西,各種粉麵之類的。
每次明輕都會早起給她現做臊子,幾個月都可以不重樣。
南煙想著,要不然依明輕說的,還是點外賣吧。
南煙在名為相聚的筆記本的第一頁寫下一句話:分開的第一天,好想念他。
擺好工作台,開始製作絨花。
倏忽之間,門鈴響起。
南煙滿心期待地去開門,以為是明輕,卻沒有想到,是她最討厭的兩個人:林野、明天。
眼眸裡的光驀然就消失,她伸手打算關門,卻被林野攔下:
“阿煙,我們是來和你談結婚的事情。”
南煙知道躲不過,便轉身回到工作台繼續做絨花。
兩人進來後,不說話,也沒有做什麼。
他們一人拉過來一個椅子,紛紛坐在南煙麵前,盯著她的動作。
南煙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,反正都是不懷好意,也不在意他們,自顧自地將絲綢繞在銅絲上。
“小姑娘還真是不錯,手這麼巧,難怪明輕那麼癡迷,想來,他也為你做過這些吧。”
說著,明天在南煙麵前放了一個旋轉的金屬小陀螺。
南煙隨意地看了一眼,不知道怎麼回事,眼睛有些花,視線逐漸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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