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她等了那麼久,他還是沒有給她做。
今天,他打算做一桌臘肉宴,讓她能夠高興些,就當是補償遺憾。
鍋碗瓢盆的一頓鼓搗後,午飯時間宣告來臨。
此時的南煙還在睡,眾人便心照不宣地等著她醒來。
日頭西斜,轉眼間,已經下午兩點,南煙緩緩從美妙的夢中醒來。
“啊——”
南煙打了一個哈欠,微微伸了個懶腰。
剛醒的她,像一隻可愛奶萌的糯米團子,散發著甜美的香氣。
這樣的她,讓林野不禁看呆,端著綠色瓷盆怔怔地呆愣原地。
注意到林野赤裸的目光,她才意識到,因為明輕在身旁,她居然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,居然在客廳就睡著。
若是林野占她便宜,那她非得脫層皮不可。
南煙倒是不用操心這個,因為明輕一直守在她身旁,林野不可能有機會占她便宜。
南煙趴在沙發扶手上,攤了一會,才緩緩起身。
來到餐桌前,拉開餐椅坐下。
明輕將蓋子一一打開,滿桌的臘肉:折耳根臘肉、蒜苔臘肉、荷蘭豆臘肉…………
還有她念叨了一年的臘肉燜飯。
南煙用餘光瞟了一眼明輕,他果然在看她的反應。
“哇,是臘肉飯,”南煙眉眼彎彎,喜笑顏開地驚呼:“我好想吃這個,明輕,謝謝你!”
看到南煙的歡喜,明輕驟生欣喜,眼裡還有一絲竊喜和欣慰。
晚上八點,電視劇放著春晚,大家一起圍坐在客廳沙發玩故事接龍遊戲。
遊戲以南淮開頭,依次按座位輪。
南淮率先開口:“一棟溫馨的三層小樓,”
南月緊接其後:“樓裡有少年和少女,以及他們的弟弟妹妹,”
輪到南煙,她沉默許久,微微一笑,緩緩說道:“他們相依相伴,是幸福的一家人,”
明輕靜靜地望著南煙,目光溫柔肆意,柔聲說道:
“那對男女會結婚,過著普通夫妻的生活,履行少年時的承諾,一起白頭偕老。”
林野望著兩人你來我往的暗送秋波,恨不得直接坐在他們之間,隔斷他們之間的情意綿綿。
他之所以沒有這樣做,隻是因為南煙懷孕了,他不敢觸碰她。
“可惜剛才都是幻想,女孩另嫁良人,男人緊追不舍,而後不幸身亡,不得好,”
林野的話還沒有說完,南煙直接一擀麵杖讓他閉嘴。
她不許他詛咒明輕,哪怕隻是假的,隻是玩遊戲,她也不許。
所有人都聽出林野的恨意,他說話時,緊緊地盯著明輕。
一字一句地咬咬切齒,恨不得將明輕剝皮抽筋的程度。
南煙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,讓南月南淮上樓去家庭影院房玩樂高拚圖。
明輕也知趣地上了樓。
他們剛走,南煙遽然爆發,連棍打得林野吱哇亂叫。
她已經忍了他一天,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。
從早上起床開始,他就明裡暗裡地詛咒明輕。
時不時地說瘋話,關鍵還當著南月南淮。
“疼嗎?”
沒有半點溫柔,冷冽得如寒風刺骨,凜冽似千年寒冰直直插入骨髓。
這兩個字,明輕再熟悉不過。
而南煙說這兩個字時,從來都是千般溫柔、萬般柔情,似綿綿細雨、柔柔微風,輕撫他的心。
通常她還會軟軟地親他的傷口,輕撫他的肌膚,聲音細細軟軟,暖得如驟然入春。
他又在懷疑,她是否還是愛他的?
在那天之前,明明她都是溫柔似水的。
明明她的眼神、撫摸、擁抱、親吻,都是帶著綿長的情意。
如今的她,每每看他,眼神從未變過,依舊愛意滿溢。
他真的想要問她:
是否她還愛他?
或者她是愛過他的?
他們還有沒有可能?
如果她說是,她都說是,他可以等她離婚,等她願意的時候。
或者,她不離婚,他也願意,隻要她說,她是愛過他的,他就沒有這麼痛苦。
好歹有點念想。
可惜都是假的,都是他的遐想。
他望著樓下的兩人,你追我趕,滿屋的喊叫刺耳。
他不覺得南煙下手很重,以她的力氣,她的善良,她從不會下重手。
他像個小偷,偷偷觀望她的生活,奢望她能對他有一點,哪怕隻是一絲的留念。
他就足夠。
他不懂,林野得到他的求之不得,為何不懂得珍惜。
為什麼林野整天和她吵架?
為何整天惹她生氣?
難道他不在乎她嗎?
明輕得不到答案,他隻是一個外人,他不可能管她的家事。
那是她愛的人,如果他插手,她會恨他。
他怕她恨她,最怕她會不開心。
所以,他隻能做個偷竊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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