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野隻需要她稍微給他一個眼神,他就會開心很久。
他學不會怎麼愛人,隻想著先抓到手裡。
他不想像母親那樣,一再忍讓,最後讓小三登堂入室,自己隻能灰溜溜地離開。
他最恨第三者,卻為了南煙,打算做第三者。
倏忽之間,他懂得母親的退步,原來,她這麼愛那個負心漢。
可他不會那麼傻,他不會放南煙走。
可惜,等他學會放手時,他卻再也沒有機會。
如果他知道,最後是他害了她,他會不會後悔?
但這個世界上,從來沒有如果。
“阿煙,”林野想了想,又讓了一步:“我可以和你離婚,但你能不能分一點時間給我?”
對於林野的瘋話,她早就聽膩,看著他發紫的嘴角,他小心翼翼地上藥,時不時地“嘶”一下,似乎很疼。
她知道,明輕這一拳是下了死手,他力氣大,又練了格鬥,出手比常人要重。
她想,如果林野沒有做這些事情,她不會對他那麼怨恨,總是打他。
南煙低垂著眼眸,想了想,語氣緩和地說道:
“林野,我告訴你,婚,我要離,你,我也是不想看到,”
“愛情是不可以分享,我隻有一顆心,已經給了明輕,再也看不到彆人,”
林野靜靜地盯著南煙的唇瓣,眸底燃燒著熾熱的火焰,讓南煙有些害怕,她不由得往後挪了挪。
林野沒有想到,她居然這麼怕,明明他離她那麼遠。
“彆在我這裡浪費時間,我們最好和平離婚,這樣對你我都好,”
“不要再拖著我,沒有好結果,我絕對不會和你在一起,”
“你知道我的性格,如果你非要這樣,我不怕魚死網破,”
“對於你的騙婚行徑,我知道,是明天的傑作,”
“你其實並沒有那麼壞,隻是想不明白罷了,”
“你覺得可以三個人,我做不到,也不願意這樣做。”
南煙劈裡啪啦地說完,便上了樓,獨留林野一人。
林野真的想過要放手,可是他舍不得,他做不到放手。
南煙無論是冰冷,還是暴躁,他都很喜歡。
而且,越和她相處,他就越無法離開。
她太迷人,溫柔善良又勇敢聰慧,做什麼都專注認真,且十分堅韌。
起初他愛她,確實是因為她長得漂亮。
後來,越靠近越喜歡,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魅力,讓人心馳神往。
不是她的勇敢堅韌,也不是她的蕙質蘭心,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磁場,類似於蘋果的酯香,誘人的芬芳。
可現在,他已經愛上了她的靈魂。
她太過於美好,讓他無法放手。
他想要和她在一起,哪怕隻是看著她。
他知道,一旦離婚,他就再也見不到她。
他想,如果南煙是沼澤,他是不會掙紮,他甘願下陷。
想到這裡,他越發覺得,明輕的命真好,居然擁有這麼妙不可言的她。
過了一會,明輕下了樓,他躊躇許久,最終下定決心。
他來到林野麵前,眼尾泛紅,近乎懇求著說道:
“林野,我和南煙之間,我早就和你說清楚,”
“確實,之前我和她很親近,我也碰過她,但隻有一次,”
林野聽到這話,心裡冷哼一聲,隻有一次,憑什麼她的每一次都是你。
憑什麼?
林野怒不可遏,卻還是強顏歡笑,他不可以讓明輕知道真相,不然就會失去他的阿煙。
“而且自從你們結婚,她連說話,都時刻謹記著分寸,”
“一直都是我單方麵惦記她,她那麼好,你能不能對她好點?”
林野見過不同樣子的明輕,他十分了解明輕是一個多麼驕傲的人。
明輕除了在南煙麵前會有卑微的時候,從來不會這樣對任何一個人。
可他現在卻在求林野。
可是,明輕並不知道,林野也是有心無力,他不知道要怎麼才能留住他心愛的女孩。
“明輕,我想對她好,”林野眼眸含淚,哀求道:“真的,你能教教我嗎?隻有你,才能讓她喜歡。”
聽著林野的話,明輕不自覺地往樓上南煙的房間看去。
他在想,她真的喜歡我嗎?如果喜歡,就不會和我分手。
她是一個重感情的人,不可能心裡有我,卻和彆人結婚。
她的丈夫,一定是她最愛的人。
明輕的心裡苦澀不已,那苦似蠱,狠狠地啃咬著他的心,讓他疼得四肢百骸都鑽心地疼。
他知道,他就是瘋癲,明明知道不對,卻還是控製不住想她。
若不是這疫情,他就隻能偷偷看她。
但上天也可憐他,居然讓他能夠和她待在同一屋簷下。
明輕不知道林野到底在發什麼瘋,卻也隻能勸他:
“林野,糊塗了吧,她喜歡的是你,自然你做什麼,她都喜歡,”
“隻是你應該多花點時間陪伴她,更不可以侮辱她的人格,”
“你怎麼可以說那樣的話,她會很難過,我知道的全部都已經給了你,”
“你應該好好看看我給你的注意事項,她的喜好都在上麵。”
林野點了點頭。
他心裡想著,阿煙,你是因為在意這些話,才煩我的嗎?
林野也不想說這些話,隻是隻有這樣,她才能和他說說話。
或許是病急亂投醫,他把她越推越遠。
從一開始,他就錯了。
從算計的那一刻開始,他就錯得離譜。
可是,他做不到放手,他非要她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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