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南煙在這方麵是從來都是說話不算話,她又偷喝了一口。
南煙知道,是他在縱容她。
不然,她不可能偷喝一點。
在她還想喝時,明輕像預判了她的行為,將碗放到了對麵。
這不是在家裡,南煙會就此作罷。
若是在家裡,明輕還有好一壺要喝的。
明輕戴上手套,將剛撕好的手撕雞喂到她嘴邊
“吃這個,這也是這裡的特色,很好吃。”
南煙嘗了一口,果然好吃,她開心說道“你們快嘗嘗手撕雞,真的好吃。”
鄭鈔正給趙漪撕著,南淮靜靜等待著。
南月將一雙手套扔給南淮,沒好氣地說道“你都多大,還等著姐夫給你弄好。”
南月的話讓南淮恍然大悟,他已經十六歲,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,等著明輕給他們把一切都弄好。
南月望著南煙,她依舊年輕貌美,病痛、歲月未曾在她臉上留下痕跡。
她始終像個小孩,明明已經生過孩子,身材還是那麼好。
她的狀態還像個少女一般。
這一切得益於她的自律和明輕的悉心照顧。
這麼多年,他不會讓她被風吹,被雨淋。
冷了會給她加衣服,
熱了會給她調溫度,
遞到她手裡的東西一定是剛好可入口,
櫻桃是沒有柄的,
蘋果是削皮切塊的,
水是她喜歡的45c,
………
趙漪聽到南月的話,才意識到,明輕不僅僅是照顧南煙無微不至,連她的弟弟妹妹也是儘心儘力。
吃過飯後,一行人再次來到剛才那家店。
沒有想到,老板居然不承認,還說是他們自己太用力,故意把裙子扯壞。
老板為證明清白,還重新拿了一件吊帶裙,要打破南煙他們的說法。
卻沒有想到,下一秒,老板隻不過是輕輕一扯,裙子就壞掉。
趙漪幸災樂禍地笑道“老板,打臉了吧,我們可沒有逼你。”
南煙微微上前一步,聲音溫和有力,義正言辭地說道:
“老板,衣服壞了是小事,主要是你這裡的裙子質量都不行,”
“你想,如果那個女孩子買了你家的裙子,”
“而後不小心在眾目睽睽下裙子壞掉,對人家的傷害多大。”
老板還想著反駁,南煙接著說道“這是你家的衣服的質量問題,做生意也不能這麼昧良心,”
“我們並非不是來找你退衣服,隻是想告訴你,以後要注意衣服質量。”
眼看著門口圍著的人越來越多,老板的囂張氣焰也不再。
他最終將衣服退掉,還做了賠償,誠懇地道歉。
剛出店鋪,南煙就覺得渾身無力,身體發軟,差點摔倒,往後一仰。
明輕二話不說,微微屈膝,伸手抱起她。
他一隻手護住她的背部,另一隻手托住她的腦袋。
南煙小小的靠在他胸前,他總是像抱小孩一樣抱她,而且很輕鬆。
她想,或許是因為,他的另外一隻手還需要做其他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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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少用公主抱來抱她,隻有她昏迷不醒之類的,才會如此。
“我以後要像姐夫一樣,”南淮看著,笑著說道:“對妻子無微不至,把她照顧得像寶寶一樣。”
南月敲了敲他的腦袋,沒好氣地說道
“你先照顧好自己,整天像個孩子一樣,”
“永遠長不大,你要是有姐夫一半的擔當就了不起。”
一行人接著在街道上逛著。
“明輕,”
“嗯。”
“我好像一個病人,”南煙蔫巴巴的,又開始胡思亂想:“不對,我本來就是病人,總是讓你為我所累,”
明輕出言打斷南煙的遊思妄想,聲音低沉有力
“我不覺得累,我喜歡抱你,但是我希望抱你不是因為你不舒服,生病受傷之類的原因,我想一直抱著你。”
南煙摟緊明輕的脖頸,眼淚順著臉龐落入他的脖頸。
那不斷滾落的溫熱液體,一點點侵蝕著明輕的心。
她的眼淚,從來都是滴在他的心上。
明輕偏頭,輕輕吻了一下她頭頂的頭發,聲音苦澀
“阿因,彆哭,彆為我難過,我隻要你好好的,我就什麼都不奢求,我隻要你。”
“嗯。”
南煙在想,到底什麼時候,她才能是健康的。
是因為她生病,她才能和他在一起嗎?
如果沒有生病,他們會在一起嗎?
她想,會在一起的。
因為少年喜歡她很久,他會一直陪著她。
他們遲早會在一起。
她想要和他擁有平淡的幸福。
卻好難。
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,真的好幸福。
平凡的幸福,不屬於他們。
從來都不屬於。
她嫁給他這種小事,也做不到。
他們好像是孽緣,沒有好結果。
可她好愛他,她從十二歲就想要抓住他。
她已經抓他很多年,把他留在身邊。
她拴住了他的心,他就完全屬於她。
“阿因,”她懶懶地應一聲,他撫了撫她的發絲,安慰她:“彆多想,現在很好,我愛你,讓我們幸福一些,好嗎?”
南煙哭著“嗯”一聲。
明輕輕歎一聲,轉移她的注意力:“你看他們,多開心,你也開心一點,好嗎?”
南煙順著明輕所指方向看去。
映入眼簾的是,鄭鈔和趙漪嬉戲玩鬨,南月南淮談天說地。
趙漪和鄭鈔結婚多年,他們的感情越來好。
明明他們很少待在一起,總是兩地分居。
他們之間,更多的是數不清的來回高鐵票、機票,以及視頻通話。
甚至於,趙漪工作太忙,連電話也很少打。
但他們沒有異地戀的煩惱,會每天向對方分享自己的一天。
趙漪本身就是一個愛分享的人,但鄭鈔不是。
可他因為愛她,做起很多從來不做的事情。
兩個人你追我趕。
隻要兩個人一起堅持,心在一起,就會永遠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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