題記:人總是這樣,不敢說出來,顧忌得太多,才造就許多遺憾。
良月,雲城,黎縣,初好鎮,雲家嘴,白雪家
白雪緩緩起身,收起地上的箱子,像是對待珍寶般,小心翼翼。
她抱起箱子,身子一頓一頓,往吊腳樓走去,瘦小的背影,堆滿落寞的悵然。
南煙心裡難過,頭輕輕靠在明輕懷裡,摟緊他的腰。
她看著,白曦的那張照片,越看越覺得熟悉。
剛才,她就看到,明輕看見照片時,臉上一閃而逝的不悅。
“明輕,”南煙拿著照片,喃喃自語:“有沒有覺得,她長得很像一個人?”
明輕心裡咯噔一跳,臉上閃過一絲害怕。
“阿因,”明輕握住她的手,將照片收起來:“彆多想,你又不認識她。”
南煙輕歎一聲,不自覺地摟緊明輕的腰,在他懷裡連聲歎氣。
望著夕陽西下,心就更加惆悵。
外婆等了一輩子,卻還是沒有等到,她想要的答案。
看她的樣子,像是早就猜到這樣的結果。
倏忽之間,腦袋裡靈光一現,她終於知道是誰。
“明輕,”南煙大喊一聲:“她像年輕時的母親,很像。”
“不是,”
白雪不知道,何時出現在他們麵前,麵紅耳赤地望著南煙。
大聲反駁:“是你,阿煙,你最像她,十八歲的你,最像她,也是因為如此,你才那麼受他疼愛。”
南煙被驚在原地,滿臉都是不可置信。
她不會相信。
但她已經相信,因為她看到這張照片,和她十幾歲時,十分相似,隻是氣質不同。
她沒有想到,她心裡最尊敬的外公,竟然是這樣一個人。
難怪,他一直讓她不要,信男人的話,不要為男人而活,不要真心相信任何人。
他誰都不信,也對大家都沒有真心。
她也是一個可笑的替身。
明輕將南煙抱回房車臥室,關閉門窗,上床陪著她。
南煙縮進明輕懷裡,肆意在他身上,發泄著不痛快。
明輕感受著,她的暴戾,每一下力道,都帶著她沉重的難受。
他抽離出來,將她放平,俯身親吻她,握緊她的手,一點點與她十指相扣。
明輕親她,向來是軟軟的粉唇,緩緩觸碰她,輕嘬一下,舌尖輕探進去,似嘗到甜頭,得寸進尺地進去攪動。
他總是沉醉著,呼吸慢慢急促,徐徐含住她的小嘴。
急不可耐的同時,也不忘調動,她的情緒,注意她的感受。
一點點釋放他的魅力,將他的荷爾蒙浸染進,她的身體裡,將她迷在,這場沉淪的親吻中。
“啊,”南煙喘得厲害:“老公,我好難過。”
南煙哭唧唧的,說著說著,又開始做瑜伽,腳踝輕鬆搭在兩邊的床欄杆上。
標準的橫叉。
腿長兩米,還真不是蓋的,雖然不是圓心的三米半徑,但兩腿加起來確實有192。
她的柔韌性很好,可以做很多高難度動作,豎劈叉肩扛腿,這樣挑戰性的瑜伽動作,也不成問題。
彆說這些動作,她可以360c控製自己的身體,經常她坐著坐著,就來一個下腰。
她像個小孩,不開心就到處抓東西,不是扯他頭發,就是捏他耳朵,要不然,就撓他的背。
“啊,”
南煙猛地起身,膝蓋不小心撞到,明輕的脖子,他的頭被震了一下,整個人懵在原地。
但隻不過一秒,他就馬上驚醒過來,湊到她麵前,查看她的膝蓋。
繼而,查看剛才親她的地方,不知道,有沒有傷著她。
他剛才正在吮吸她的肌膚,那麼嬌嫩,幸好,他鬆口鬆得快。
要不然,她肌膚那麼嫩,肯定會受傷。
好在,一點事都沒有。
隻是,膝蓋上有點泛紅,還是撞得太猛。
明輕不知道,她為何陡然大叫,是剛才弄疼她了嗎?
正想著問她,她卻緊緊摟著他的脖頸,在他唇上狠狠吮吸一口。
“明輕,”南煙驚喜地笑道:“外公還是外公,他沒有因為那個女孩,而喜歡我。”
明輕一頭霧水,一心隻記掛,剛才是否,給她不舒服的體驗,她才會大叫,是不是疼?
“外公,”
南煙將自己的想法,告訴他,話語因激動而語無倫次,說一句,就停下來。
她緩了緩,笑著繼續:“小時候的我,並不像她,是長大後才像,是真的,都是真的。”
南煙笑得開懷,捧著明輕的腦袋,揉來揉去。
旋即自責湧上心頭,她竟然懷疑最疼愛她的外公,而且外公已經不在。
她真是可悲,寧願相信虛無縹緲的東西,也不信外公的疼愛。
多年來的感情,那是藏不住的關心,她從未見過外公有什麼不對的地方。
是她太過於脆弱,隻要遇見這種事情,首先開始胡思亂想,才會去尋找真相。
但她已經勇敢很多,以前連尋找的心也不敢有,她很害怕,怕結果太難以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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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也不好,還是誤解了外公,這些隱匿在骨子裡的東西,她沒法完全拔除。
“是,”明輕也明白過來:“我的阿因,不需要像誰,你隻是你自己,是因為是你,我們才愛你,”
明輕的話還沒有說完,她就俯身親吻他,她又按住他的胸膛,不許他動。
他深刻懷疑,她是想把他捆起來,這樣就可以任由她擺弄。
她很強勢,親他時,不許他動,更不許他碰她,最多隻能,摸她的頭發。
所以,在她開心時,必須要取得,她的同意,才可以觸碰她,不然,一巴掌就會呼他臉上。
誰能想到,他們之間的親熱,南煙才是掌控一切的那個人,她完全控製他的所有。
“明輕,”他的身子上移,輕“嗯”一聲,她又按住他:“不要動,不然,我會傷到你。”
明輕心裡歡喜,她是因為怕傷著他,才不讓他動。
他還以為,是小姑娘喜歡掌控的感覺,才按著他。
是他想得太膚淺,她那麼愛他,又怎麼會想要掌控他。
被她掌控也不錯,他喜歡看她控製他,居高臨下地拿捏著,他的命脈。
南煙含著含著,就想起一件事,記憶逐漸清晰。
她起身,頭枕在他腹肌上。
“明輕,”他仍舊喘得厲害,鼻腔裡發出一個“嗯”,她的嗓音含笑:“小時候,我就見過那張照片。”
明輕伸手握住她的手,與她十指相扣,緊緊扣住。
另外一隻手,也沒有閒著,輕輕撫摸揉捏,感受著她的溫度。
“外公說,”南煙陷入回憶,輕輕哼著:“他有一個愛人,她已經遠去,他無法忘記,但也該放下。”
南煙想起,似乎後來,他就沒有再抱著,這個箱子獨自哀傷。
再後來,她就去了雲城,初中才回來,便很少在家,也就不清楚。
人人都有自己的愛而不得,外公因為不想去外麵,和愛人分手,終生遺憾。
外婆因為,丈夫心裡有人,一直想要取代,他心裡的那個人,卻一輩子也沒有做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