題記:原來,當年她就已經確定他,並且知道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意味著什麼。
良月,雲城,慕星家樓下,房車上
“不是,”南煙笑嘻嘻地說道:“是因為,是你的孩子,他們就像你一樣溫柔,不會讓我不舒服。”
明輕脖頸低下,看向南煙的眼睛,她眼裡是確定的清澈乾淨。
是他的孩子,是他們的孩子,她親口告訴他,這是他們的孩子。
那就一定是第一次,是他沒有經驗,才懷上,這也是正常的,就沒有百分百的避孕方式,也就他去做手術,會保險一些。
不是彆人。
可還是不對,懷孕後,她的月經就不會來,為什麼又來?
她又不是有兩個子宮,不會在懷孕時,還會有類似於月經的出血。
如果是她自己,有可能搞錯,因為她生病,也會出血,如果病沒有好完全,也許就會如此。
但醫生也認定她是生理期,還是在生理期黃體破裂。
明輕想不通,但她說是,就隻能是那時候,一定是。
明輕依舊在給自己找理由,一點也不往,大暴雨那晚去想,他不能接受他傷害了她。
南煙陡然反應過來,發現自己說漏嘴,立刻垂下眼眸。
她抿了抿唇,思索著如何騙他,他倒是很平靜,但越是平靜,就問題越大。
“明輕,”南煙假裝惋惜,平淡地找補:“這一次,我們一定會有,自己的孩子,不用讓你假裝,孩子是你的。”
此話一出,明輕的欣喜驀然消失,片刻後,又慶幸。
隨後,便是心疼的難過襲來,她還是因為那晚,那麼多麼屈辱。
但不對,為何孩子那麼像他們,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。
特彆是並茂,真的很像明輕,五官眼睛,都像極他。
可明輕不可能去問她,這是在撕開她的傷口。
她不可能騙他,這種事情,如果騙他,隻能是一種原因,大暴雨那晚是他。
南煙意識到,她不應該這樣說。
明明,他以為是第一次的時候懷上,也認為孩子是他的,這是好事,可懷孕周期又騙不了他。
“明輕,”南煙乾脆把問題拋給他:“為什麼,林野和你一點都不像,孩子卻像你?”
話音剛落,明輕的心,終於落了地。
孩子不是他的,他竟然覺得很開心,一下子輕鬆起來。
“阿因,”明輕柔聲安慰:“不要去想這些,不重要,他們就是我們的孩子。”
這件事,始終是南煙的一塊心病,她不知道,該怎麼讓他不難過。
真相會讓他痛不欲生,欺瞞她又覺得難受。
左右為難。
南煙再一次選擇,將這件事隱瞞下來,讓他自己模糊地去猜測。
人與人之間,終究做不到完全地坦誠,還是會有所隱瞞。
好在,這樣的隱瞞,他們都心知肚明,卻不會有嫌隙。
“第一次,”南煙轉移話題道:“對你來說,很重要嗎?”
明輕知道,南煙又在胡思亂想,她就隻有一次不是他,還是因為傷害,他怎麼會怪她。
當年,以為是她自願,心裡有彆的男人,他還不是做不到怪她。
那時候他認為,一定不是她的錯,就算是她真的愛上彆人,也是彆人誘惑她,絕不會是她的問題。
何況,她就不是這樣的人,不信她的感情,他都不會懷疑她的人品。
他自己也是驚訝,對她的愛,可以深到這種程度。
他對於潔癖這種事,不僅僅是衛生,是所有,尤其是情感,要求絕對乾淨。
但他自己也會違背自己,強迫自己放下一切,去接受事實。
他也曾想過,他會不會見到孩子後,會對孩子不好。
他怕自己表現出,一絲的不喜,會傷害到她。
或許是因為,半年的分離,他更加珍惜她,隻顧著失而複得的喜悅,再也記不起心裡的難受。
也許是因為孩子和他很親近,帶給他不一樣的感覺,他真的認為,他就是他們的父親。
人的情緒,會被彆的代替,也會因為經曆,而成長起來。
當時不能接受的事情,經曆時間和事件的洗禮,就會心境不同,也就能夠接受。
這樣一想,他就感謝那半年,才讓他們更加相愛。
如果,是因為他的傷害而分離,他就再也尋不回她。
他很了解她,一旦他對她有一點不喜歡,她都會再也不會要他。
“重要,”明輕鄭重地解釋:“所有的第一次,都很重要,你第一次對我笑,第一次在我麵前穿裙子,第一次抱我,第一次親我………”
明輕細數著他們共同的第一次,他卒然發現,不僅是她,連他也在第一次後,找到了歸屬感。
其實,從她第一次親了他,他就默認自己屬於她,似乎他也因為第一次,而生出強烈的想要。
不同於以往的屬於,是身體帶來的感覺,他的身體已經喜歡上她,是她說的“生理性喜歡”。
是他太傻,他的小姑娘心在他身上,人也給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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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還為他擋扁擔,她的所有都給了他,就差沒有真的為他去死,他卻還是覺得,她隻是把他當解藥。
是他錯得離譜,口口聲聲說愛她,卻沒有為她做過什麼,真的隻用一張嘴,就讓她奉獻了她的所有。
傻傻的小姑娘,真是讓他喜歡,他多麼希望,她能夠自私一些,多為自己著想。
明輕長長一歎,從走神中出來,接著說著他們的第一次。
南煙低頭淺笑,發現自己進入了誤區,怎麼會第一次不重要,怎麼會,因為在意第一次而覺得被傷害。
沒有什麼體驗不重要,這些才構成了完整的她。
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,無論是苦難,還是幸福。
因為那些失去、痛苦,她才得到幸福時,尤其的幸福,會無比珍惜。
“明輕,”南煙抬眸看他,認真問道:“你有過覺得,第一次是你,覺得開心嗎?”
南煙想起當年,那時候,他望著地上的白裙子,盯了許久。
他麵色平靜,看不出任何波瀾,卻足足盯了一晚上。
她知道,他是很激動,但為何,他要一直盯著裙子看。
“當然開心,”明輕堅定地說道:“第一次,我們一起經曆過很多第一次,每一次都是,我們最珍貴的回憶。”
南煙輕輕“哦”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