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座的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怎能在這種場合露怯?於是,在這“豪邁”的氣氛帶動下,包括幾位千機閣長老在內,不少人紛紛舉杯。
然而,事情很快就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。
一位平時最為嚴肅、胡子長得都能拖到地上的執法堂長老,三杯“千日醉”下肚後,突然拍案而起,滿臉通紅地指著天花板,大聲喝道:“呔!何方妖孽!看老夫……嗝……斬妖除魔!”說著便開始手舞足蹈地比劃起劍法來,步伐踉蹌,差點把旁邊一位女長老的簪子劈下來。
那位女長老本來也在強撐著,被這麼一嚇,酒勁瞬間也上來了,頓時柳眉倒豎:“老匹夫!竟敢動老娘的簪子!那可是定情信物!”眾人:???從來沒聽說過啊!)她抄起桌上的玉箸就加入了“戰團”,一時間玉箸與胡須齊飛,場麵極其“凶險”。
另一邊,一位來自科技側星域的代表,平時最是冷靜理智,此刻卻摟著一位千機閣負責陣法維護的弟子,口齒不清地討論著:“兄弟!我跟你說……你們那個……那個防禦法陣的第三能量回路……嗝……冗餘度太高啦!太浪費啦!改成並聯式靈能電容陣列……效率至少能提升……三成!”那弟子一臉懵圈,被晃得頭暈眼花,隻能連連點頭:“啊……對對對!您說得對!”
更有甚者,一位體型富態的長老,不知何時摸到了宴會廳角落擺放的、用於測試弟子音波功法的“共鳴靈磬”旁邊,抱著那口磬,深情地唱起了荒腔走板的家鄉小調,還自帶打拍子拍磬),發出“duang~duang~”的噪音,簡直魔音穿腦。
晚棠端坐在主位上,端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,嘴角努力維持著優雅的弧度,但額角的青筋卻隱隱跳動。她那強大的神識此刻清晰地“看”著這滿場雞飛狗跳的醉態,隻覺得比白天對付黑暗組織還要心累。
“咳,”她清了清嗓子,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壓過了所有噪音。整個宴會廳瞬間安靜了一半另一半還在duangduang唱歌和比劃劍法)。
晚棠看向旁邊侍立、努力憋笑憋得臉通紅的貼身侍女:“去,把醒神清露給諸位……‘興致高昂’的貴客和長老們,每人發一瓶。”她特意在“興致高昂”這幾個字上加重了音。
侍女如蒙大赦,趕緊端著托盤小跑下去。很快,宴會廳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、被強灌醒酒藥後發出的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和乾嘔聲。那位抱著靈磬唱歌的長老,更是被灌得差點把磬都吐出來。
混亂的“慶功宴”終於漸漸恢複了秩序,隻是空氣中彌漫著揮之不去的尷尬和……濃烈的醒酒露味道。晚棠揉了揉眉心,開始認真思考下次宴會是不是該全麵禁酒了。
遺跡通道:尋找出路與“自動導航”
遺跡通道內,三人組經過一番休整,狀態也恢複得差不多了主要是夜無歡的毒被沈星河暫時壓製住了)。水晶盒裡的令牌也安靜了下來,仿佛剛才的“發脾氣”隻是一場幻覺。
“好了,現在問題來了,”白璃叉著腰,看著眼前幽深曲折、岔路眾多的通道,說道,“偉大的指路明燈沈星河同誌,我們現在該往哪兒走啊?原路返回肯定是不行了,外麵估計被炸塌了,還有飛船堵著門呢。”
沈星河看著懷裡的水晶盒,又看了看令牌,試探性地低聲問道:“那個……令牌前輩?您知道出去的路嗎?或者,我們接下來該往哪裡走呀?”
令牌毫無反應。
夜無歡忍不住嗤笑一聲:“跟塊牌子說話,沈星河你是不是剛才被震傻了?”
沈星河沒有理會他,而是集中精神,嘗試將一絲微弱的、帶著詢問意圖的混沌之力探入水晶盒,輕輕觸碰令牌。
嗡!
令牌猛地一亮!這次可不是發脾氣,倒像是被激活了什麼機關。它自己從盒子裡……緩緩懸浮了起來!雖然還被水晶盒的蓋子罩著,但它在盒子裡滴溜溜地轉了個圈,然後……盒子的一個角,堅定地指向了通道右側一條看起來最不起眼、最狹窄,而且還掛滿蛛網的岔路!
“……”三人頓時目瞪口呆。
“它……它這是指路了?”白璃的聲音都變了調。
夜無歡張了張嘴,過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……這信物,還挺……智能的?”
沈星河看著那指向蛛網密布小道的盒子角,又看看令牌,一種荒誕卻又覺得靠譜的感覺油然而生。他深吸一口氣說道:“走吧,信物牌牌導航,前方五百米請右轉,注意避讓蜘蛛網……希望它彆把我們導到史前怪獸的老巢裡去。”
於是,在這個會“發脾氣”還會“指路”的上古信物導航下,三個灰頭土臉的年輕人,帶著一臉“這世界真魔幻”的表情,踏入了那條布滿蛛網的小道。而在他們身後,水晶盒固執地指著方向,就像個儘職儘責又有點任性)的gps。
千機閣的宴會廳裡,醒酒露的效果開始顯現,長老們和賓客們捂著發脹的額頭,努力回憶著剛才的“壯舉”,臉色一陣紅一陣白。晚棠看著逐漸恢複正常的場麵,終於鬆了口氣,但心裡已經在盤算著該如何“回報”那位帶來“千日醉”的代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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