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我已經和詹金斯的上司吃過飯了。”張啟明語氣淡淡地說道:f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。
米國派係希望全麵打開亞洲市場,但歐洲派係更關心具體項目的利益。
港口和機場,歐洲公司有優勢。
其中有一家金星資本,來自英倫公爵家族,資金實力雄厚。f資金。”
頌西盯著張啟明,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可怕得令人窒息。
他不僅在商業層麵布局,連國際政治的博弈都算進去了。
“你為什麼要幫暹羅?”頌西開口問道:“彆說是為了我,除了這個!”
“除了你和孩子,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暹羅是我的樣板工程。”張啟明坦誠地說道:f的苛刻條件更好,那麼馬來西亞、印尼、菲律賓都會跟進。
但如果暹羅垮了,被西方資本肢解,我的整個東南亞戰略都會受挫。”
“所以你不是在幫暹羅甚至是我和孩子,你始終是在幫自己。”
“你這女人怎麼疑心病那麼重呢?”張啟明不爽的捏了捏她俏臉,伸手就是在她翹臀上一巴掌:
“為我自己,不也是為你們嗎?
你們和我是一體的,蠢女人!
以後不準再懷疑你男人的動機。”
頌西捂著翹臀,很是不滿的嘟了嘟嘴。
“知道了,給我兩個小時,我要和首領通話。
還要去應付一下那個詹金斯。”
“我在莊園等你。”張啟微笑道。
頌西也不廢話,拿起文件,快步走回會議室。
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!
在與魔鬼做交易。
但至少,這個魔鬼開出的條件,比另一個魔鬼要好一點。
…………
1998年8月,香江。
熱浪籠罩著維港,比天氣更熱的,是金融市場的戰火。
袁天樊坐在啟明金融交易大廳裡,麵前八塊屏幕全部顯示著港幣彙率的實時數據。
1美元兌7.749元!
距離香江政府承諾堅守的7.75底線,隻差毫厘。
鄧偉倫微笑道:
“量子基金又砸了五十億港元的賣盤。
聽說彙豐和渣打正在接,但很吃力。
金管局那邊問我們什麼時候全力出手?”
“還要怎麼出手?
渣打銀行不也是我們旗下嗎?”袁天樊癟了癟嘴,眼睛盯著屏幕,嘴裡回應道:
曾司長剛開完記者會,說香江有足夠的外彙儲備扞衛聯係彙率。
可惜市場不信。
你看遠期合約,市場預期三個月內港元會貶值到7.8以上。”
鄧偉倫問道:
“那我們什麼時候出手合適?
張生有沒有新的指示?”
袁天樊沒有立刻回答,他想起三天前和張啟明的通話。
當時張啟明隻說了一句話:“香江這一戰,不是經濟戰,是政治戰。
華夏政府不會允許香港倒下,因為那意味著一國兩製的失敗。
所以,我們必須站在政府這邊……”
“張生有過交代,我們會出手,但是不能全力出手。”袁天樊回答道。
“啊?”鄧偉倫滿腦子問號:“我們要是留守,就憑香江,其他資本哪是索羅斯對手?”
“華夏會出手,所以我們可以出手,但不能全力!”袁天樊微笑道:
“當時張生跟我說啟明係搶了風頭,不太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