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本一夫解釋道:“有數百萬觀眾在廣告時間切換了頻道,或者起身去做其他事。
我們的後台數據顯示,在同一時段,拚夕夕的app訪問量激增了47。
他們不是在躲避廣告,而是在廣告的刺激下打開了手機,查看最新的新年特惠。”
“看來這個廣告打的值!”鄧偉倫微笑道。
這是比任何調研報告都更有力的證據。
從這些用戶的反應,可以看出平台已經深度嵌入用戶的日常行為。
“政府方麵的反應?”鄧偉倫問道。
“有些複雜!”山本一夫調出一份內部簡報:
“經濟產業省在去年11月,秘密委托野村綜合研究所進行了一項研究。
評估平台經濟對就業和產業的影響。
報告尚未公開,但我們通過渠道獲得了摘要。”
簡報的內容出現在屏幕上:
《關於新型平台經濟模式對國內就業結構影響的初步評估》
正麵效應:短期內創造約4050萬“靈活就業崗位”,緩解了因製造業外流導致的失業壓力。
潛在風險:稅收流失嚴重,約73的平台賣家年收入低於基本免稅額度。
社保體係承壓,靈活就業者參保率不足15。
對傳統零售業衝擊明顯,預計已有超過2萬家中小店鋪關閉。
政策建議:不宜采取激進監管,建議“觀察發展,逐步規範”。
“總裁,有了之前我們環球金融的撤資,還有互聯網泡沫破裂,現在東瀛政府變得謹慎了許多。”山本一夫彙報道:
“但是現在失業率嚴重,又確實需要我們的平台解決就業。
給人一種進退維穀的矛盾感。”
“典型的東瀛官僚風格。”鄧偉倫輕笑一聲評價道:
“看到問題,但不敢下重手,因為害怕打破穩定就業這個脆弱的平衡。”
“總裁,您分析的很對。”山本一夫說道:
“更關鍵的是民意。
我們委托第三方機構進行的民調顯示,在家庭年收入低於600萬日元的群體中,對拚夕夕和愛拚團的支持率超過68。
他們最直接的理由是:沒有這個,我活不下去。”
“活不下去。”鄧偉倫重複著這個詞,語氣中帶著一種冰冷的玩味。
心中更是暗想起來東京時,老板張啟明對他說的預測:
“老板,你真是神機妙算啊!
我們還真的成了救世主,給了大多數人一口飯吃。”
東京都足立區的一棟老舊公寓樓內,三十八歲的家庭主婦佐藤美香正坐在小小的客廳地板上,周圍堆滿了未拆封的快遞箱。
她的丈夫佐藤健二,一名四十二歲的汽車零部件廠中級技師,正皺著眉頭看早間新聞。
電視上,經濟學家在討論“平台經濟是否正在摧毀東瀛製造業的基礎”。
“又是這種無聊的話題。”健二嘟囔著:
“這些學者根本不懂普通人的生活。”
美香沒有抬頭,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中的銳音3g手機上。
屏幕上,拚夕夕的app界麵正顯示著一條又一條的拚團信息。
“兒童冬季外套,原價3980日元,三人拚團價僅1980日元……還差一人。”美香喃喃自語,抽出觸控筆滑動手機頁麵,在幾個飛信媽媽群裡轉發
“惠子,洋子,快幫我拚一下,真由美的冬裝已經小了。”
啟明科技在93年就推出第一款銳科觸控筆智能手機。
這款手機多少有些倉促。智能手機先機,設計出的第一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