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遺愛剛準備離開,卻被李績給叫住,“刀劍無眼,務必護好燕王殿下周全。”
房遺愛用力拍拍胸脯,“李帥放心,有遺愛在,定不會讓燕王有絲毫閃失。”
軍令如山,凜冽殺氣衝霄而起,將沉鬱的雲層都撕開了一道縫隙。
鐵甲如林,兵刃如霜。
數萬鐵騎傾巢而出,整片大地在鐵蹄的輕微震動下呻吟。
野豕嶺,東側。
無垠的草甸在朔風中起伏如浪。奚王烏素利高踞在神駿的白馬上,身披綴滿銅鏡的華麗皮甲。
鷹鉤鼻下薄唇緊抿,滿臉凝重望著地平線上,那道緩緩壓來的黑色潮線。
那是帶著種碾碎一切,威震天下的大唐鐵騎!
“唐人來了!”
烏素利身邊,一心腹頭領聲音發顫,握著彎刀的手微微發抖,“王,我們…真能擋住蘇定方?”
烏素利猛地回頭,眼中凶光畢露,臉上卻帶著賭徒般的猙獰:
“慌什麼!我們背後有契丹與靺鞨的援兵,唐人來得正好,就讓他們嘗嘗被三麵夾擊的滋味。
六大家送來上好鐵料打的箭頭和馬刀,難道是擺設嗎?長生天保佑,今日便是我們奚人揚眉吐氣之時。隻要拖住蘇定方,等阿卜固和拔灼一到……”
他聲音陡然拔高,對著身後密密麻麻、同樣緊張不安的奚人騎兵嘶吼:
“勇士們!,舉起你們的刀弓,讓唐狗的血染紅這片草原。為了我們的草場,為了我們的牛羊,為了我們的女人與孩童,殺——!”
“殺——!”
兩萬奚人騎兵爆發出野獸般的嚎叫,驅策著戰馬,迎著黑色鐵壁瘋狂對衝而去!
馬蹄踐踏大地,發出滾雷般的轟鳴,卷起漫天草屑塵土。
遮天蔽日!
近了,更近了!
奚人騎兵紛紛引弓,弓弦繃緊的嘎吱聲連成一片。無數淬著寒光的鐵簇箭頭斜指天空,那是來自六大家族走私的上好精鐵打造。
然而,就在奚人弓弦即將拉滿的刹那。
“嗚——嗚——嗚——!”
蒼涼雄渾的號角聲陡然撕裂空氣,唐軍終於吹響進攻的號令。
“舉槊!”
蘇定方雷霆般的咆哮聲,響徹整個衝鋒陣列。他本人一馬當先,手中那柄沉重的馬槊平端如龍。
“轟!”
仿佛一道鋼鐵堤壩瞬間抬升!唐軍前排騎兵整齊劃一放平,長達丈餘的馬槊。
冰冷的槊鋒連成令人膽寒的死亡森林,後排騎兵則瞬間擎起強弓硬弩。
“放!”蘇定方再次怒吼!
“嗡——!”天空驟然一暗!
不是烏雲,是遮天蔽日的箭雨。弩矢和雕翎箭如同死亡的蝗群,帶著刺耳的尖嘯,狠狠紮入迎麵衝來的奚人騎兵陣中!
噗!噗!噗!
利刃入肉的悶響,瞬間取代衝鋒的呐喊!
人仰馬翻、血霧噴濺!
奚人衝鋒的勢頭,像是撞上一堵無形的銅牆鐵壁,不少奚人連人帶馬被射成刺蝟。
精心打造的皮甲在唐軍強弓勁弩麵前,脆弱得如同紙糊!
“頂住,頂住!”烏素利目眥欲裂,揮舞著彎刀嘶吼,試圖穩住陣腳。
然而,唐軍鐵騎的速度絲毫未減。
“殺——!”蘇定方一馬當先,如離弦之箭,狠狠撞入了奚人陷入混亂的前陣。
手中馬槊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,精準無比地洞穿奚人百夫長的咽喉,槊尖透頸而出。
他的虎臂猛地一震,巨力直接將百夫長的脖頸震斷。
“擋我者死!”蘇定方狂吼,槊影翻飛。
所過之處,殘肢斷臂四下拋飛!
唐軍鐵騎如同烙鐵般插入凝固的牛油,摧枯拉朽般撕裂奚人倉促組成的防線。
沉重馬槊借助戰馬奔騰的恐怖衝力,輕易地刺穿皮甲、鐵片,將奚人勇士連人帶甲捅穿、挑飛。
鐵蹄無情地踐踏著倒地的傷者和屍體,骨骼碎裂的脆響不絕於耳。
恐懼,如同冰冷的毒蛇,瞬間纏住了每一個奚人的心臟。
他們賴以衝鋒的騎射,在唐軍麵前顯得如此可笑和脆弱。
烏素利眼中那絲賭徒般的瘋狂徹底消散,隻剩下無邊的恐懼和難以置信的驚駭。
他引以為傲的勇士,在真正的唐軍鐵騎麵前,竟如同待宰的羔羊!
“這…這不可能…六大家的刀…怎會如此無用?!”烏素利失聲尖叫,聲音因恐懼而扭曲變形。
黑鬆林邊緣,契丹大酋阿卜固如同一頭潛伏在陰影中的惡狼,焦急等待著靺鞨人拔灼的信號。
林間光線昏暗,契丹戰士緊握著彎刀和骨朵,空氣沉悶得令人窒息。
“大酋快看,拔灼俟斤的狼煙!”
一契丹斥候指著飲馬河上遊方向,隻見一道粗壯的黑色煙柱,筆直刺向陰沉的天空。
“哈哈哈,虐殺唐人的機會來啦,兒郎們隨本汗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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