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叔玉聞言微微一怔,李治?這小子不在宮裡好好待著,跑公主府來做什麼?
“請他到暖閣稍坐,我這就過去。”
暖閣內。
李治正襟危坐,眉宇間卻帶著幾分與他年齡不符的深沉。
見魏叔玉進來,他連忙起身行禮:“見過姐夫。”
“晉王殿下不必多禮。”
魏叔玉在他對麵坐下,示意侍女上茶,“今日怎麼得空出宮?”
李治抿了抿唇,猶豫片刻才低聲道:“姐夫,我...我聽說元宵詩會,想求姐夫一件事。”
魏叔玉挑眉:“何事?”
“我想...我想請姐夫在詩會上,多關照一下應國公府的大小姐。”李治說完,耳根微微泛紅。
應國公府小姐?
武順?
魏叔玉心中一動,麵上卻不露聲色:
“晉王殿下為何獨獨對她格外關照?”
李治低下頭,聲音更小了:“前些日子母後舉辦宮宴,我不小心落水,是武小姐及時發現呼救...這份恩情,我一直記著。”
魏叔玉若有所思地點頭。武順啥時候入宮參加宮宴,她又是以什麼身份參加的呢?
“姐夫……”
魏叔玉回過神,看著他身旁年紀頗大的乳母,他似乎明白些什麼。
“既然是對晉王有恩,我自會留意。”
魏叔玉應下,轉而問道,“不過晉王今日出宮,可曾稟報過陛下和皇後娘娘?”
李治神色一僵,支吾道:“我...我是偷偷溜出來的。”
魏叔玉無奈扶額。
狗東西真是膽大包天,若是被李世民知道私自出宮來找他,少不了又是一頓訓斥。
“我這就派人送殿下回宮。”
魏叔玉起身,不容置疑道,“至於武大小姐的事,我既已答應,就絕不會食言。”
送走李治後,魏叔玉獨自在暖閣中沉思。武順這個美寡婦,居然被稚奴給看上。
“夫君在想什麼?”長樂不知何時走了進來,見他出神輕聲問道。
魏叔玉回神,將李治的請求簡單說了,隻是省略武順的身份。
長樂聽後笑道:“這有何難,既然是對九弟有恩,關照一下也是應當。不過...”
她頓了頓,眼中閃過一絲遲疑,“夫君,稚奴他…他不會??”
魏叔玉邪魅一笑,“夫人猜得沒錯,稚奴應該是看上那武順。你看看稚奴留在身邊的宮女,一個個胸脯大得不像話。”
“啐…”
長樂俏臉一紅,“夫君胡說什麼。那…那宮女的身份可不簡單,她…她是稚奴的乳母。
受義安王謀反牽連,入宮後她便成為稚奴的乳母。”
“哦……”
“我就說嘛,一般的宮女本錢哪有那麼足!!”
長樂輕輕掐下他,“夫君又沒個正行。”
魏叔玉嘿嘿一笑:“敢說本駙馬沒個正行,棍棒伺候!!”
長樂的臉色格外嬌羞,膚色像極了紅透的蝦子。
轉眼到了正月十五,元宵佳節。
芙蓉園內早已布置得燈火輝煌,各式花燈爭奇鬥豔,宛如白晝。來自各地的貴婦貴女齊聚於此,衣香鬢影,笑語盈盈。
魏叔玉作為詩會主辦人,自然是全場的焦點。他才一現身,便被貴女小娘團團圍住,寒暄問候之聲不絕於耳。
“魏駙馬今日可要一展才情,讓我等開開眼界啊!”
“聽說駙馬爺新得了一副好聯,不知可否讓我等先睹為快?”
“魏駙馬,奴奴想看戲劇,最近有沒有新劇本呀。”
“今年還能與魏駙馬留影不,不知一幅畫要多少錢?”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