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修遠頭也不回的進了家門,他覺得那和尚就是在胡說,或者是來騙錢的。
中年僧人見勸不動,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。他剛準備轉身離去,脖頸處忽的一涼,一股寒意籠罩住了他。
“阿彌陀佛,施主這是何意啊?”
經過最初的驚愕,他現在的情緒無比穩定。
身後傳來了一道笑聲,抵在他脖子上的利刃被收回。
和尚扭過了頭,就見到一位身著黑色長袍,臉戴麵紗的女子,正不懷好意的盯著他。
“女施主,何故如此?”
看到這女人的第一眼,和尚就覺得此女的身份恐不簡單。
女人輕笑了一聲,說道:“你的反應挺淡定的嘛,確實是有點修為在身上。但是老和尚,彆怪本座沒有提醒你,不要多管閒事。有些人的命運是天定的,你若加以乾擾,那就是逆天而行,是要付出代價的。”
和尚皺了一下眉,念了句佛號道:
“阿彌陀佛,善哉善哉。貧僧自不會逆天而行,隻是這穆家女的命數恐怕是人為所致吧。”
女人神情一利,原本應該是輕輕柔柔的聲音,變得有些奸細:
“老禿驢,閉上你的嘴!說話之前要過過腦子,禍從口出,你應該很清楚這個道理。如果不想死,就離開這片地界,否則,本座不介意送你提前去見你的佛祖!”
和尚又歎了口氣,他沒在爭辯,轉身遠去。
女人並不放心,於是緊隨著他,直到看著人徹底離開,她也才按下了殺念。
外麵發生的這一切,早就回到家中的穆修遠自然是不知道的。
妻子早亡,他也沒在續弦,所以女兒的婚事他得裡裡外外的自行操辦。
穆家是商賈之家,家大業大,自己膝下就穆雲歌這麼一個女兒,日後的財產自然是落在他們夫妻的身上。
女婿名喚孟長義,和自己的女兒是青梅竹馬,孟家是書香世家,無奈傳到孟長義這裡,就隻剩下一根獨苗了。
穆修遠和孟長義的父親關係很好,是多年的老友,隻可惜在孟長義很小的時候就病故了,所以這些年都是他在資助著這位女婿的學業,早就把其當親兒子一樣看待了……
……黃昏之時,穆雲歌把柳玉茹送出了府,她剛準備回去,自己的未婚夫就上門來了。
“雲歌。”
一道聲音傳來,穆雲歌轉身,就見到身著一襲藍色長衫的男子,正向自己走來。
“義哥哥。”
見到來人,穆雲歌很是高興,立刻就迎了上去。
孟長義的長相說不上多出眾,氣質文靜清雅,讓人一看就能猜出這是一個讀書人。
“義哥哥,你怎麼這個時辰過來啊?”
孟長義輕輕笑了一下,很自然的握住了穆雲歌的手,溫柔的說道:
“今天一整日沒有見到雲歌,著實想念。剛從學堂回來,就想來看看你。”
穆雲歌有些羞澀的縮了縮手,略低著頭說道:
“義哥哥,你我已然定親,不日就將完婚,以後有的是時間見麵,怎的一日不見就想念呢?”
孟長義滿眼寵溺的看著她道:“我的心,我的魂都在雲歌這裡,一日不見如隔三秋,怎能不想念?”
穆雲歌露出了一抹欣悅的笑容。
“小姐和姑爺果然恩愛啊,就連今天的晚霞都變得格外柔和了呢!”
站在不遠處的玲翠看著這一幕,臉上的笑容無比明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