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鑾殿內,文武百官已經全部到齊。他們的皇帝陛下病了有些日子了,但今天卻傳出了詔令,說早朝依舊,也就表示上位之人已經康複。
“丞相,陛下前兩日還無法親理朝政,今天卻能召集我們上朝,是不是龍體已然康複了?”
朝堂之上,有官員好奇地提出疑問。
有一個開頭自然也就有一個接上,大家都把目光落在了老丞相的身上。
他身為百官之首,又奉旨代理朝政,其中緣由肯定比他們知道的多。
可出乎眾人意料的是,丞相搖了搖頭:
“不瞞諸位大人。本相也不清楚。我和你們一樣,現在也是雲裡霧裡的。”
禮部尚書皺了皺眉:“怎麼連丞相都不知道呢?莫非無人可以為我們解惑?”
誰知道他話音剛落,一道聲音就傳了過來:
“誰說無人可以為你們解惑,諸位大人可以來問本王啊!”
眾大臣皆是一愣,隨後齊齊扭頭看向殿外,隻見一身紅色錦袍的睿王,大跨步的朝他們走來。他身後跟著一批禁衛軍,立即就把整座金鑾殿給圍了起來。
“睿王殿下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丞相眯眼看向他,其他朝臣也是一臉茫然和訝異!
趙景懷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們,而是自顧自的向殿內走著,最後他停在了那把龍椅前。
就在大家或驚或疑的猜想著他要乾什麼的時候,睿王竟然直接往龍椅上一坐,還半翹起了二郎腿。
“……”
這一幕看傻了所有的文武官員!
他們一個個瞪大眼睛,麵露震驚和不解。
震驚是震驚於睿王竟然會做出這種事,不解也是不解,睿王怎麼敢做這種事?
一陣寂靜過後,就是如同一滴涼水落入了熱油,整個朝堂之上,瞬間沸騰了起來!
禦史台的大夫直接大怒:“睿王,你胥敢如此放肆!這龍椅也是你能做的,還不速速下來!”
人就是一種群居動物,不管在什麼場合,隻要有人開了個頭,就會有陸陸續續的人跟上。
見著一個接一個的冒頭,聽著一個接一個的謾罵,可他卻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坐下的這把龍椅上。
這是多少人窮其一生都不敢想象,是多少人拚了命都想得到的一個位置呀!
而自己現在就坐在這上麵,俯瞰著殿中的眾臣,第一次體驗到上位者的感覺,這簡直是太美妙了!
等底下的文官罵的口乾舌燥了,武將們一個個麵目憤怒,恨不得直接上前把龍椅上的那個家夥給扯下來!
”怎麼,是罵完了?還是罵累了?繼續啊。”
趙景懷掃視全場文武大臣,大家皆是忍不住的喘著氣。
見那些人又要開罵,他立即抬手止住,笑道:
“哎,你們還真的想繼續呀!你們罵的不累,本王聽著都累。”
老丞相深吸了一口氣,看向他問道:
“睿王這是想乾什麼?把我們引進宮來派兵圍困所為何事?莫非你還想造反?”
丞相的目光銳利如刀,從睿王帶著一大批人出現的那一刻,他就應該料到了。
趙景懷嗬嗬一笑:“造反……丞相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嘛!本王隻是想要維護江山社稷,都是為了國家和百姓考慮呀!我父皇龍體病危,如今無法主持朝局。國怎可一日無君?賢親王已死,太子還未回京,本王臨危受命繼承大統,有何不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