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雅雯這才放下心來，一抹眼淚，粉拳打在林默的胸口。
“你，你又嚇我，討厭死了。”
林默見狀哈哈一笑，摟了摟何雅雯。
“行了，以後彆大驚小怪的，我肯定沒事，反倒是你，今晚上怎麼樣？”
何雅雯聞言仔細想了想，就說了兩個字。
“惡心！”
沉默了一瞬。
何雅雯深呼了口氣，像是對林默保證般，“就是惡心，不過我能適應，在習慣這些惡心之後，我就拿他們當正常人，正常做生意！”
林默看著何雅雯這認真的模樣，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就是這樣。”
“行了，出去吧，我再泡一會澡。”
何雅雯聞聲依依不舍的站了起來，又看了眼浴缸，嘴裡嘟囔著。
“哪裡來的褲衩子，泡澡還穿褲衩子。”
“你！”
林默眼珠子一瞪。
何雅雯馬上跳出浴缸，臨走時加大聲音又補了一句。
“你防著誰呢！”
浴缸裡。
林默無語的呲了呲牙，“臭娘們，你是真的要跟我玩野蠻啊。”
不過見何雅雯這次是跑走了。
林默又喊道：“後院那一間空房裡，有兩個大麻袋，是之前咱們紙紮鋪的東西，裡麵有金銀元寶，蜜蠟香燭，都拿些去前屋。”
“交易的時候你看著辦，賣多賣少，虧盈都無所謂。”
“但記住，彆讓鬼吃白食，彆讓鬼搗亂，誰要是敢亂來，你就直接喊神官幫忙，扒了他的皮！”
說完林默感知掃了一眼，忍不住咧嘴一笑。
這大小姐還是不錯的。
自己說的這些，她正掰著手指在記著呢。
“不容易啊。”
林默心裡感慨了一聲。
送何雅雯走陰路，他不知道是對是錯。
可一個千金大小姐失去一切，身無分文寄人籬下，而且現在紙紮鋪的神威她無法催動，陰氣也無法轉化……
怎麼看怎麼叫一個可憐啊！
“哎！”
林默眼眸一垂。
他現在能做的，就是既然幫何雅雯選了這一條路。
那不管再艱難，他都得想儘一切辦法，讓何雅雯能夠在這一條路上成功紮根。
比如現在的當務之急，就是獲得天子印！
這也是林默幾乎放任一般，讓何雅雯獨自承受小鬼的恐嚇，說白了就是加快她適應的過程。
以及……
林默目光落在自己左手上。
看著逐漸枯萎的左臂，這不是何雅雯理解的傷勢惡化。
而是在這半天時間裡。
從他衝破了幽池，閉水兩個大關的過程中，發生了這種他都無法理解的變化。
“這情況……”
林默攥了攥拳頭，臉色不自覺沉了下來。
不疼不癢，什麼感覺都沒有。
可唯獨就是陽氣流淌過左手經脈時，就像是石沉大海般，徹底消失了。
“呼……”
林默看著手臂變成這個樣子，他心裡那股不安，就像是潮水一般席卷。
恍惚間。
之前憨包那似笑非笑的留意麻煩。
以及還有之前劉四山口中，張指導也說過類似的話。
林默有些恍然，下意識喃喃道：“難道，這就是違背天意的代價……或者說，是詛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