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袍人笑了一會，抬起頭看著林默。
“林先生，我保證不開玩笑了，現在說正事，我的確是來找你合作的。”
林默沒有說話，嘴角微微勾起。
不遠處。
瘸子和大嘴都警惕的盯著突然出現的黑袍人，沒有貿然上前。
不過看著林默嘴角勾起的笑容。
他們對視了一眼。
林默這是生氣了。
果然。
“你很喜歡開玩笑？”
林默似笑非笑，身上陽氣已經開始凝聚。
察覺到林默身上重新出現的恐怖氣勢，黑袍人馬上後退了幾步。
“林先生，還請先彆動怒，我來找你合作，的確是有底氣的。”
黑袍人語氣也恢複了嚴肅，抬手一串銅錢出現在袖袍中。
輕輕晃動，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“你如今身上有大麻煩，憑借你自身硬扛，死亡的幾率超過九成。”
正打算動手的林默眸光一閃。
倒不是因為他的話。
而是因為那一串銅錢，給他的感覺全然是看不透。
甚至僅僅是拿出來，連帶著這黑袍人，就好像消失在他的感知中。
若非肉眼還能看見。
林默都懷疑這家夥壓根不存在一般。
再想到他之前的猜想和那股不安，林默壓下體內的陽氣。
“你要與我合作什麼？”
黑袍人聞言，微微鬆了口氣，收起銅錢，抱拳道：“殺個東西！”
“東西？”
林默皺眉，“什麼東西。”
“一尊銀甲屍！”
“銀甲屍……”
林默眉頭皺的更深了。
黑袍人也抬起頭，隱隱間露出一抹焦急，但馬上又隱了下去。
“你能給我什麼？”
聽到這話，黑袍人立刻說道：“我能解你燃眉之急！”
“我的燃眉之急？”
“沒錯，我能解你的燃眉之急，你想知道什麼，我都能告訴你！”
說話間。
黑袍人抬起袖袍，重新露出了那一串銅錢。
“測算之法麼？”林默喃喃道。
“對。”
黑袍人點了點頭。
之前林默在蒼界就得到了一本堪輿術，雖然隻能測算禍福，但也算是有所了解。
所謂測算。
下等測禍福，往來運勢，福禍相依，這算是運道。
中等測天勢命理，煌煌大勢，明理幾何，這乃是命道。
上等，什麼都能算！
林默也來了興趣。
“我想知道你是什麼都能算出來？”
黑袍人毫不猶豫的抱拳道：“都可以！”
林默嘴角笑容漸濃，剛想說什麼，突然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個人。
一個如今他最焦急的人。
“我想算一個人，隻要你能給我找出她的蹤跡，銀甲屍，我幫你殺！”
一邊說，林默也在觀察黑袍人的反應，發現自己話還沒說完。
這人的身子就詭異的顫了顫。
林默嘴角勾起笑容。
“怎麼，怕了？”
黑袍人沒有作答，像是長舒了一口氣，開口道。
“的確是怕了啊。”
林默正疑惑，就聽黑袍人繼續道。
“你要算的那人，身上因果重如山，她不是此間人，乃是數百年前，強行撕破陰陽阻隔殺回了人間，隻為她心頭的執念，而那執念，就是你！”
“這種存在，算不得啊！”
黑袍人喃喃出聲，聲音裡都帶著幾分顫抖。
而本來還報以懷疑的林默，此時臉色瞬間凝重起來。
他說的這個人，正是杜雪伶。
“不過你若是隻想知道她在哪裡，我可以冒險一把，至少給你一條線索！”
“說！”林默立刻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