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出時分。
林默靠在床頭,經過一晚上的休息,他體內的氣血正在快速恢複。
至於和何雅雯交戰。
雖然虛。
可那點消耗,絲毫不影響他的恢複。
“道袍,道袍。”
林默感知落在道袍上,嘴裡輕聲呼喚著。
但道袍的回應就是顫抖。
金光忽閃,就跟他娘的打擺子似的,壓根都算不上回應。
畢竟林默想要見的,是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存在。
他需要搞清楚兩件事。
第一,那秘境是什麼?
第二,杜姐的封印又是什麼,如何救她出來?
非要說第三點的話。
就是這外麵來的家夥,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。
這一晚上。
他已經察覺到接近十股強大的氣息掃視,毫不掩飾的那種。
說是和自己打招呼,太過勉強了。
那些氣息雖然不含任何的情緒,可每一道的氣息都非常強大,其中甚至還有幾道讓他都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。
這些家夥接觸自己的原因,又是什麼?
“哎……”
林默拍了拍腦門,苦笑道。
“杜姐啊,我好像是踏進了什麼了不得的圈子啊,這他娘的都是一個個深不可測的存在!”
……
另一邊。
景區外的一座山脈上。
寬敞的大路直通山巔,半山腰上還有一棟棟的彆墅。
山門口,寬大的牌坊上寫著一個字。
寧!
此時彆墅中央的祠堂內。
足有上千人聚集在門口,之前那半步先天的寧野也隻站在門口,低著頭,臉上帶著恭敬。
祠堂中間。
十二名老人穿著紫色的長袍,正圍在一頂巨大的香爐前。
香爐足有半人高,寬近三米。
裡麵是密密麻麻燃儘的香蒂,足有上萬根。
而還在燃燒的隻有一根。
可那衝天的香霧,卻異常的醒目。
“上家族來信了。”
一個老人開口道,他眼睛盯著燃燒的獨香。
見即將燃儘,便又拿著一根香插了進去。
“那個年輕人,必須調查出來曆,他冒犯了天山,冒犯了雪原頭。”
老人說著緩緩抬起頭,聲音冰冷刺骨。
“他,得死!”
旁邊。
另外一位老者接過話來。
“這人與我們寧家的老對手不一樣,西河鬼王,苗顯道,縫屍蔣家,太虛山的公雞廟……”
老者聲音平靜,如數家珍的開口道。
“這些家夥,與我們寧家糾纏了千年,為的就是門後的機緣,可說到底,這些人都不值得一提。”
“西河鬼王,一隻運氣好躲過了天咒的家夥。”
“苗顯道,靠著後代精血強行續命。”
“蔣家那一顆跳動了七百多年的心臟,一代代的換在後人體內,依靠這些小手段苟延殘喘,夢想進入門後,能找到重活一世的機緣。”
“都是上個時代苟延殘喘下來的廢人,比起末法時期之前,人人都想衝破我寧家進入秘境的強者,他們不值得一提!”
“隻要他們敢踏足天山,上家族的力量,輕而易舉的能殺死他們,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而已,一次次的前來,一次次的敗退!”
“擁有雪原之力的寧家,代代都有足夠的血脈之子,將是他們永遠無法跨越的天塹!”
門口。
寧家人都是臉上露出傲然的神色。
而他們身後。
或多或少都帶著幾個孩子,大多五六歲的模樣,有的小臉茫然,有的激動的滿臉通紅,也有的好奇的看著那些老人。
寧家傳承太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