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默一路送到門口,他倒也不擔心何雅雯會遇到什麼危險,畢竟那包裡他記得臨走時何雅雯把斷刃放進包裡了。
“這靈器那麼凶,小驢難不成搞定了?”
林默摸著下巴滿臉的疑惑,就在他轉身去後院的時候。
“林先生。”
一道弱弱的聲音傳來。
林默回頭就看見楊寧兒從紙紮鋪走了出來,看向自己的眼神莫名帶著幾分羞赧。
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。
楊寧兒那眼神好冒昧啊!
難道上次自己和小驢的戰鬥還是被她發現了?
“額?”
林默不自覺收了收胯,疑惑道:“怎麼了?”
昨晚上何雅雯說過楊寧兒的情況。
鄧老爺子的吾門道統傳承之地相比燕北而言,太過偏僻了,就是一個鄉鎮上,人口流失嚴重,經濟條件約等於農村。
這一次來燕北,本意就是另尋出路,就連曆代祖師的靈位都帶走了。
在鄧思道隕落後。
楊寧兒就已經無路可去,十六七歲的小姑娘,又是孤身一人,晚上還得給鄧思道守靈。
恰好自己那幾天昏迷不醒,加上梁霏也要有人隨時幫忙收拾傷口生長流出來的積液。
事務繁忙缺少人手,加上楊寧兒一個人可憐。
何雅雯就把她暫時給留下來了。
“沒,沒事,無聊找你說說話。”
楊寧兒臉蛋紅撲撲的,說完已經低著頭,甩著雙馬尾就要回去紙紮鋪了。
“哎,等等,剛好我也想找你聊聊。”
林默拔腿就進了紙紮鋪,掃了眼四周。
紙紮鋪角落裡從布簾隔出了一片區域,顯然就是楊寧兒晚上睡得地方。
“那個,晚上一個人睡不冷吧?”林默隨口問了句。
“嗯?”
楊寧兒聽到這話不知想到了什麼,唰的一下小臉瞬間就紅了。
林默也覺得自己這沒話找話說的有些不妥,連忙轉過頭打量四周。
殊不知。
身後楊寧兒已經抓住了衣角,眼睛盯著林默的背影。
“林先生問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為什麼要問晚上冷不冷,還強調我一個人睡,在暗示我什麼嗎?”
楊寧兒越想臉越是紅的可怕,腳趾都忍不住勾在了一起。
“咳咳。”
林默還以為楊寧兒是拘束害羞,想了想,轉過身安慰道。
“寧兒,你爺爺的事我深表遺憾,往後你也彆拿我當外人,有什麼都可以跟我說,有什麼需要我隻要能滿足,絕對不會推辭。”
說著林默為了表示親切,還伸手拍了拍楊寧兒的肩膀,隨後揉了揉她的腦袋。
“我,厲害得很,什麼都能辦!”
而楊寧兒此時已經化身了蒸汽機,臉紅的仿佛頭頂要冒煙了。
“彆拿他當外人,厲害,什麼都能……”
楊寧兒呼吸急促,餘光盯著林默的手慢慢放在自己頭頂,再看林默那居高臨下,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“好明晃晃的暗示,他怎麼可以這麼直白的想要潛我?”
楊寧兒拳頭一攥,眼神突然出現一抹失望和委屈,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楚楚可憐。
尤其是被林默眼神直勾勾的盯著。
“原來如此!”
楊寧兒心裡哀嚎一聲。
“我雖然不懂,但也是看過電視的,我都明白,寄人籬下總歸要付出些什麼。”
“但這種事……”
楊寧兒咬著嘴唇,低下頭拳頭攥的死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