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騙你？”
林默挑眉看著神性，噗嗤一笑。
“我能騙了自己？”
神性沒說話，他表情顯得有些呆。
某種意義上而言，他本身和林默沒有任何區彆。
真要說區彆的話，就類似於意識的兩麵。
他作為林默內心恐懼的化身，借由陰德誕生，屬於林默消極的那一麵。
但區彆也就僅此而已。
因此哪怕麵對麵站著，他們都能感受到對方那如同自身一般的真實感。
“你這……”
神性回過神來，他扯著林默衣領子的手，變成了輕輕撫平褶皺。
“你這人，真的是，話不早點說清楚，這弄得多尷尬嘛，這撕裂的靈魂傷，很痛吧？”
聽著神性這突兀轉變的畫風。
林默愣了一下，哈哈大笑起來。
這的確是他能說出來的話。
而隨著神性這話一出。
林默更覺得對方看起來活潑了許多，就像在看另外一個自己，一個飽經滄桑，敞開心扉後，依舊還是原本模樣的自己。
“好好活一世吧。”
林默抬起左手拍了拍神性的肩膀。
“這個時間我不知道有多久，或許有機會，或許我們就是永恒的兩個個體，你負責鎮守燕北，作為城隍，或許某天你會遠遠地超過我，亦或者說，我某天能夠做到你我相融。”
林默說到這頓了頓，突然笑道。
“也有可能我突然出個意外，當然，隻要你在，我也算繼續還活著。”
聽著林默的話，神性沒有回答。
在剛才林默拍他肩膀的時候，屬於林默的記憶，就徹底向他敞開了，他也知道了林默的計劃，以及身上發生的一切。
自然而然。
神性也聽得懂林默這話的意思。
靈魂切割之後。
想要再度融合，幾乎不可能。
就連林默參照的那一本魔功，修煉到頂峰可以奪舍九人，一人劃分為九，若都是奪舍當世強者，那幾乎堪稱世間第一。
甚至若是遇到危險，隻要有一個靈魂存在，都能繼續切割。
可極限也就如此了。
哪怕記載上羽化登仙之境，都沒有對靈魂融合的描述。
當然。
萬事萬物總歸不是一層不變。
因此現在林默的話，就像是一種約戰。
告訴神性，這種切割分開隻是暫時的，遲早有一天他還會重新融合，讓神性珍惜時光。
可在神性耳中。
林默這些話更像是一種囑咐，一種托付。
“哼。”
神性回過頭深深的看了眼林默。
“我等你能重新吞噬我的那天，但在這之前，沒有我消化你的恐懼，你還是想辦法好好在外麵活著吧。”
“至於燕北。”
神性頓了頓，語氣鄭重道。
“有我在，什麼牛鬼神蛇都彆想造次，這方麵你放心。”
說話間。
神性還擼起了袖子，這模樣落在林默眼中，讓他看的一陣恍惚。
此時他就像是照鏡子似的。
看著曾經的自己，剛穿越而來，那充滿乾勁又滿心警惕，以及內心的自信。
“好。”
林默感慨的笑了笑，一把抓住神性。
下一秒。
林默睜開眼睛時，手裡珠子噴出一道人影。
正是神性。
他已經擁有了林默的全部記憶，自然出現之後，就知道該怎麼做。
“不是，怎麼捏個小娃娃啊，嘶……對對對，這一塊靈魂雖然切割的不小，但孕育出來也就孩子大小。”
神性喃喃道，扭頭看了眼痛苦到渾身顫抖的林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