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的仔細些，是不是他們？”
老婦人上前兩步，仔細打量吳亮和張強，隨即重重點頭。
“是他們，我不會看錯的。
就是化成灰，我也認得他們。”
“扶兩位去歇息。”
蕭靖淩叮囑杜鵑一句，陡然轉身，看向吳亮和張強：
“你們還有什麼話說？”
不等兩人開口，蕭靖淩衝著白勝下令：
“吳亮，張強，違抗軍令。
玷汙婦女，失手殺人，斬！”
白勝拎著大刀快步上前，大手一揮招來左右侍衛：
“將他們兩個，押上高台。”
“不，你不能殺我啊。”
吳亮奮力掙紮，滿心不甘。
張強卻是一言不發，接受了自己的命運。
要怨，就怨自己當初沒能管住自己。
見到蕭靖淩已經是鐵了心要殺他，吳亮隨即看向其他將士。
“他這是公報私仇。
我們都是塞北來的。
你們就這樣看著我被砍頭嗎？
我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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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北而來的將士麵麵相覷，略有騷動。
“閉嘴！”
白勝怒吼一聲：
“你自己犯下的罪，與塞北有何關係？”
百姓眼睜睜看著吳亮和張強被推上斷頭台，一番眼神交流，並未說話。
他們在等著最後的結果。
“四公子，吳亮雖然有罪，也不至於斬首吧。”
軍中終於是有人忍不住，開口提出意見。
讚同他觀點的其他將士紛紛點頭附和。
蕭靖淩冰寒的目光落在說話之人的身上。
此人是軍中都尉，在塞北軍中有些威望，都稱呼他為董都尉。
“你說他犯的罪不至於斬首？
那你告訴本將，殺了人，不斬首，要犯什麼罪才能斬首？
難道，要等到他砍了你的腦袋，跑去敵營討功勞的時候，再去砍他？”
“你們覺得，本將軍的軍令過於苛刻了是嗎？”
“換位思考一下。
想來，你們也有妻兒，也有兄弟姐妹吧？
若是躺在那裡的，是你們的妻兒，是你們的兄弟姐妹？
你們還覺得，他是無辜的？
你們依然堅持，本將軍對他的懲罰太過嚴重？”
蕭靖淩一言落下，大營內寂靜無聲，
剛才為吳亮兩人求情的董都尉，低下頭，不再多言。
他家裡確實有個妹妹，自己還有個女兒。
“諸位，本將軍再說一遍。
你們現在是我靖淩軍的一員，就要遵守我蕭靖淩的軍令。
違令者，斬！”
蕭靖淩的聲音氣震山河，眾將士沒人再敢輕視眼前的少年。
他猛地轉頭看向白勝。
“斬！”
“啊……不……”
吳亮話音未落，鮮血噴濺而出，兩顆腦袋滾落在地。
他瞪大的眼睛裡，寫滿不可思議和不甘心。
圍觀百姓見此，下意識的後退兩步。
看著兩個腦袋在地，反應了半晌才算是清醒過來。
“真的給砍了。”
“多謝四公子。”
死去女孩的家屬撲通跪倒在地，給蕭靖淩磕頭。
蕭靖淩上前，連忙將其扶起。
“無需謝我，是我管教不嚴，我也有罪。”
他轉頭看向蕭全：
“蕭伯，給些銀子。
姑娘的後事，幫著操辦一下。”
大營中塞北而來的將士，看著地上的兩顆腦袋，反應各異。
反倒是，早就跟隨蕭靖淩的將士習以為常。
他們是見識過蕭靖淩狠辣手段的。
蕭靖淩轉身回到大營，召集白勝眾人開始商討南征之事。
“傳令下去。
各營做好準備，三日後，南征！”
“遵令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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