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這幾日就會離開。”
東方辭坐在蕭靖淩對麵,拿著酒葫蘆往嘴裡倒了口酒。
“今日他們要離開的奏章已經遞到陛下麵前。
陛下定然是會同意的。”
“他們本想因為我大蒼剛立穩腳跟,想來敲詐一筆。
希望落空,反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。
不趕快離開,還不知道之後又會發生意外。”
“稱臣納貢,他們必然不會同意,也做不了主。”
蕭靖淩聽著東方辭的話,活動了下趴在床榻上的身子。
“不稱臣納貢。
他們就是下一個北蠻。
就讓他們再猖狂些日子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
蕭伯自門外走來,朝著蕭靖淩和東方辭微微拱手。
“東沃特使來了,說是來跟您告彆的。
留下一封書信和幾個箱子的禮物,便離開了。”
聽到這個消息,蕭靖淩稍微愣了一下。
赤石二郎對他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?
準備離開,還特意來告知一聲,順便送上禮物?
轉性了?
還是害怕了?
蕭靖淩和東方辭對視一眼,兩人眼中都有些奇怪。
小人突然變得熱情,必然非奸即盜。
蕭靖淩伸手接過蕭伯遞來的信件,索性直接遞到東方辭的手中,讓他來替自己看。
不等東方辭手裡的信件打開,門外又有護衛進門。
“殿下,東羅特使前來告辭。
同時送上了幾大箱的禮物。
留下一封信就離開了。”
招手拿來信件,蕭靖淩嘴角勾起笑意。
“這是商量好的。”
話音落下,果然有護衛進門,告訴他南梵使臣也來告辭,留下禮物和信件。
不過,這個沒直接離開,他請求見一下度甲迪。
蕭靖淩冷笑一聲:“有點意思啊。”
“葫蘆裡賣的什麼藥?”
東方辭也拆開了信件,無奈的搖頭。
“信上寫的都是些客氣話。
還表達了對殿下滔滔不絕的崇拜。
更是說,殿下之功勞,利在千秋。”
“我又不是他爹,如此吹捧與我做什麼?
殺了他們的人,還要過來謝我?”
“有點古怪啊。”
一邊嘀咕著,蕭靖淩轉頭看向最後進來的護衛。
“告訴南梵使臣,讓他去見度甲迪。
你們要派人跟著,聽他們說什麼。”
“明白!”
蕭靖淩轉頭看向蕭伯身後的護衛:“去找白勝將軍來。”
一盞茶的時間,白勝大步走進房間。
蕭靖淩也不墨跡,開門見山道:“最近外使那邊有什麼動靜嗎?”
“他們可曾見過什麼人?”
“回殿下,外使已經離開長陽了,就在我進王府的時候,剛收到下邊的回報。”
白勝朝著蕭靖淩微微拱手。
“走的這麼著急?”蕭靖淩愈發覺得有鬼。
都不待見自己的外使,臨走之前突然出奇一致的示好。
正常人都能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。
“之前,我們的人一直在盯著外使。
他們這幾日似乎要走的原因,在驛館也見了不少朝中之人。”
“他們具體談了什麼,有些能聽到。
有些聽的不清楚。”
白勝如實回稟。
蕭靖淩伸手接過白勝遞來的冊子。
上百年記載的都是外使麵見過的人和說過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