鴻鈞臉色大變。
好似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，仙道氣息也是出現些許紊亂。
皺眉沉默許久，也知道不說出楊戩想知道的信息，肯定是沒完沒了的，這不光是心靈上的創傷，更會嚴重拖慢領悟仙道規律的進度。
深呼了一口氣後。
鴻鈞凝視楊戩，語氣充滿了忌憚，道：“太初源自混沌之前，沒人知道那玩意是什麼，老夫也不知道。”
“本君希望你能好好配合。”
楊戩伸手，三尖兩刃刀在手中出現，抬上壓下，輕觸虛空，一圈波紋自三尖兩刃刀底部延伸，刹那放大，於天穹無儘。
鴻鈞看著腳下的波紋，麵色變幻不定。
楊戩神色平靜，淡淡開口，言語帶著威脅：“本君確實無法殺死你，但留下你的屍骸還是能夠做到的，想必很多人會感興趣。”
“你.....”
鴻鈞有破口大罵的衝動，但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，現在激怒楊戩，倒黴的隻會是自己。
遲疑了十幾個呼吸。
最終還是開口講述，道：“老夫不知道太初源自哪裡是真的，但當年混沌大亂的緣故，卻是太初以及其餘四源引發的。”
“除了太初，還有四個？”楊戩皺眉。
鴻鈞‘哼’了一聲，道：“對，太初隻是最為激進的，也正是因為如此，太初被困在開天之後，被盤古永遠的鎮壓在歲月之下。”
“其餘四個是什麼情況？修為又到了哪個程度？”
“它們沒有修為，它們是一切最為原始的存在，超越了‘道’，超越了一切，若你遇上，隻有死路一條。”
“嗬.....超越了‘道’？鴻鈞，你當本君是三歲小孩不成？”楊戩冷聲質問：“盤古並未脫離‘道’的層次，若你所謂的太初超越了‘道’，豈會被盤古鎮壓。”
鴻鈞不語，沒再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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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戩卻是還未聽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，手中三尖兩刃刀已經承載混沌天道。
天威浩蕩，整個時空都在輕顫。
鴻鈞心下無奈，仙之天道嘗試衝破混沌原界的封鎖，但除了驚起些許波瀾外，便再無彆的動靜，彆說是逃遁了，就是連基本的自由，也被剝奪。
“這小子又變強了.....”
鴻鈞眼中閃過驚異，隨即歎了口氣，繼續之前的話題，道：“盤古的修為如何，沒人知道，整個混沌時期，也就隻有盤古一人能夠對抗太初。”
楊戩沒有反駁。
對於盤古的修為，他如今也看不透，疑似‘道之極巔’，又像是超越了‘道’的範疇，總之就是看不透。
隨著自身進入天道級，他對盤古的修為越發看不透了。
以前，覺得成道後，或許能夠窺視一二。
可在進入‘化道級’時，卻是發現自己連對方一斧頭都扛不住，若非有著規律加持，歲月儘頭上的盤古也非真身，他可能已經永寂於曾經的試探當中。
所以，鴻鈞的話可信度很高。
楊戩看著鴻鈞，又問：“除了太初外，其餘四源又是什麼？還有，你和時辰，達成了什麼協議？”
鴻鈞沉默了數個呼吸，像是在思考該不該說。
可在楊戩冷冷的目光下，鴻鈞知道，要是敢於隱瞞，必定會如楊戩之前所言，屍骸被送給感興趣的人。
這如何能忍。
堂堂道祖，玄門開山祖師爺，要是被人拿去參觀、乃至是以意誌入主屍骸，這麵子往哪放。
地位越高，在意的東西就越是稀少。
而麵子，成為了地位崇高者，極少數在意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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