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你並沒有那個實力控製混沌。”
楊戩將目光放在河水中的神龕中，雖然歲月長河的血色依然存在，但隻要混沌沒有被侵蝕，混沌對他的加持，便一直存在。
“如此，足矣。”
太始的聲音響起，沒有在意被盤古擊碎的血色。
如今的歲月長河，已經被它侵蝕，它所處的那個時代，也可以在長河中降臨。
呼.....
血色的邪風在長河中吹動。
血風所過之處，環境逆改，長河不再，化作了一方難以言喻的血色虛無，沒有上下左右，沒有過去未來，整個世界虛無一片，血色一片。
神龕演化，形成生靈。
類人直立，身軀被紅色的毛發遮蓋，氣息不詳，時而神聖、時而邪異，像是妖魔，又像是災變的神明。
“原來這才是你的模樣。”
楊戩立於血色太虛，似乎不在乎主場的變化。
隻要混沌對自己的加持還在，那他就有自信將這位打頭陣的源頭給鎮壓在此，彆說是收割混沌，就是想要退走，都是癡心妄想。
“得見規律的本質，這是你的殊榮，你該自傲了。”
神龕演化的生靈開口，聲音依舊是太始的，低沉了許多，有著重疊之音。
楊戩額間天目亮起，混沌天道運轉到極致，那雛形的意誌，也是在此刻複蘇，加持於天目，想要看看眼前的‘太始’，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。
規律的本質？
他是不信的。
既然有著意誌，那便是不是那種隻會遵循規律的存在。
從與太始的短暫的對話中，楊戩能夠推斷出不少事情，比如混沌的形成、起源之初的它們為何又要將大道收回等等關鍵性的信息。
其一，混沌的形成是源自起源之初，是它們對‘道’的一種推演。
這才有了混沌的誕生。
隻是它們沒有想到，三千大道會形成三千魔神，並誕生出獨立存在的意誌，不再受它們的掌控。
其二，它們之所以想要收回三千大道，肯定是因為盤古的原因。
盤古的出現，超越了它們的預期。
沒人能夠想到，‘道’的演化，居然能夠孕育出一位‘道之極巔’的強者，是不比起源之初的它們弱的。
甚至於盤古發現了它們，並將混沌與起源之初徹底隔開。
而兩者間的界壁，便是混沌中心的那株創世青蓮。
“原來這個世界才是你的真身。”
楊戩額間天目恢複正常，已經看到了‘太始’的本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