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短暫融合，隻是一種嘗試，並不會真正合一。”太始解釋。
可四人依舊帶著遲疑，並未真正相信太始的話語。
現在你怎麼說都可以。
等融合完畢後，它們想要離開，就不是現在這麼好說話的了。
一襲布衣，與常人無異的太極開口詢問：“能否告訴吾等，你為何知道融合之法，是早就準備了，還是融合之法本就存在，你也隻是個發現者。”
太初、太素、太易看向太始，雙眸緊盯，也在思考這個問題。
鴻蒙時期，五個時代。
太始是最為古老的。
它們也是被太始引上了起源之路，滅殺一個時代，融合眾生意誌、融合時代規律，這才成為了一切的起源。
它們有跡可循。
而太始的痕跡，又該從何處追尋，它們不知道，太始也從未提及。
但今日，這個問題必須解釋清楚，不然它們不會選擇融合，不想成為太始的嫁衣。
“吾等都有追尋力量極致的過程，也該知道起源並非偶然，它一直存在，吾也隻是承載者之一。”
太始回答，並未隱瞞。
好似修羅般的太素道：“那起源又從何處而來？”
“起源便是起源，是鴻蒙，是一切的起點，曾經不和你們說，隻是還沒到那一步，現在說出來，是為了更好的嘗試。”
“嘗試？”
“對，一個嘗試。”太始看向停手的盤古，道：“如他一般，由混沌孕育而出，而吾等，便是起源，便是鴻蒙，或許，也可以孕育出一個更加古老、更加完美的存在。”
太極、太素、太易不言。
太初卻是嘲諷道：“吾可沒有興趣孕育什麼更加完美的存在，太始，你若想要追尋新的方向，可彆加上吾。”
“嘗試，並非絕對。”
“嘗試也彆帶上吾，要嘗試，自己去嘗試。”
“嗬....”太始都氣笑了，道：“起源是你，是我，是它們，融合之後，也很大概率會保持不變......新的方向，更高的領域，你們真的就一點都不向往？”
說著，指向歲月長河外的混沌世界，又道：“混沌之主，融合整個時代，以此成為時代的主人，如此氣魄，何嘗不是一種嘗試，吾等自詡起源，難道連這點嘗試都不敢邁出？”
太初嘲諷的神色並未退去，完全沒有理會太始的話語。
太極卻是有所意動。
新的方向，更高的領域，這是一個無法拒絕的話題。
它們成為起源，為的不就是更高的領域嗎？無數歲月下的推演、嘗試、試探，甚至將‘道’放逐，也全是為了更高的領域。
如今，太始又給了一個方向，也有了參照物。
如眼前的擎天巨漢，便是混沌孕育而出，生而極巔，雖然與它們同處於一個領域，但力量強度上，卻是要強上不少。
這還隻是混沌孕育，是‘道’的極限演化。
而它們，是高於道的起源，代表著鴻蒙時代，若是融合，便是類似的孕育，會孕育出更為古老的存在。
“太始，你能否保證吾等可以自由選擇退出？”太極問。
太始眼底有察覺不到的笑意，點頭回應：“保留自我意識，以起源之力融合，意誌單獨存在，即可隨時停止。”
太極若有所思，覺得此事有搞頭。
意誌不融合，那一切都會有選擇的機會，隻要不願意，退出便是，依然可以回到原本的狀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