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荒，人界。
灌江口區域，街道人聲鼎沸，來來往往行人、叫賣商品的攤販，讓灌江口成為了一座繁華無比的城池。
修士很多，但都隱去了氣息，沒敢在這座圍繞著楊府而生的城池中冒失。
楊戩在街道上行走，沒有急著回楊府，閒庭漫步，時而在小攤前駐足，時而又在酒家中坐落。
“紅塵.....嗬，本君確實少了一番紅塵上的體悟，就是不知本君如今的境界，是否還能有所收獲。”
楊戩抓出一把羽扇，像個貴公子一般，在街道上閒逛。
城池不小，走了約麼小半天，他才停在了一方閣樓前，懸掛的牌匾書寫著三個大字。
風滿樓！
閣樓窗口，有嬉笑的女子在招手，咯咯嬌笑，紅妝豔抹，帶著令人心醉的媚意。
“有些意思。”
楊戩邁步，進入閣樓。
迎麵便是濃重的胭脂味，他也不在意，隨便找了個位置，就在那坐了下來，靜靜看著大廳中的表演。
女子曼舞，琴聲悠揚。
叫好聲不斷。
楊戩細品茶水，深邃的眸子中沒有喜怒，也看不到感情，視線沒有放在漫舞的女子身上，反倒是看向了叫的最歡的客人。
“大哥？”
他暗自搖頭，才發現自家大哥楊蛟的日子，比他這個道門真君要舒服太多。
他這一生，如履薄冰，從踏足昆侖那日，便承載著聖人的期待，經曆的苦難數之不儘。
故而看到大哥楊蛟在風月場所找樂子，感觸頗多。
不過，這是小事。
楊戩也沒有去打擾楊蛟的想法，靜靜坐在大廳中，品茶聽曲。
許久過後。
一聲悅耳的聲音在身邊響起：“真君要是有如此雅興，小女子倒是可以為真君安排一二。”
雲霄出現，精致淡雅。
她在出現後的第一時間，便主動拿起茶壺，為楊戩桌前的茶杯斟上茶水，周圍的人沒有看不到雲霄的身影，依舊在那為台上的舞姬喝彩。
楊戩端起茶杯，淺嘗了一口，道：“這不像你的性子。”
“師尊下的指令，小女子不得不來。”
雲霄聳肩，也沒有半點隱瞞，知道在此刻說謊，是最愚蠢的做法。
畢竟眼前這位真君，強大的不可思議。
更何況，她在名義上還是楊戩的道侶，是經過道門見證、聖人賜婚的正牌媳婦。
楊戩放下茶杯，側頭看了眼雲霄，隨即搖頭。
“真君不願說的話，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，道果而已，即便失去，也無關緊要，隻要真君能回來，小女子還是很高興的。”
雲霄微笑，再次拿起茶壺，為楊戩斟茶。
楊戩又是搖頭，知道雲霄是誤會了，以為他失去道果後心中失落，這才會到這凡間紅塵風月之地找樂子。
不過，無所謂。
他不在意彆人怎麼想，更不在意旁人怎麼看。
沒有解釋。
楊戩繼續端起茶杯，品味著茶水。
雲霄歎了口氣，以為楊戩還在為失去道果而失落，她隻是準聖，看不到聖界中情況，更無法觀測歲月長河內的異變。
成道者，是一個分水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