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戩將目光轉移，沒再去看鳳舞。
對於方外，對於曾經的故鄉，他其實也是有幾分疑惑的，隻不過在起源的危機還未徹底解決之前，他難以全身心將精力投入進去。
而且，進階‘道之極巔’後，他的時間太過倉促了。
需要對抗起源引發的動亂。
在解決動亂後，便失去了道果，即便有過短暫的巔峰時期，可對於探索方外來說，是完全不夠去深入推演的。
這時，西王開口，帶著探尋：“聽聞真君在混沌時代登臨了絕巔，不知這個傳音是真是假？”
這話很是冒失，讓場麵瞬間一靜。
雲霄露出責怪之色，看向西王，道：“掌教行事如何，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，西王母，端正你的態度。”
西王沒有說話，而是看向楊戩，希望能夠看出一些東西。
然而，楊戩神色平靜，沒有喜怒，也不生氣，他在混沌時代的事情，並不算什麼秘密。
歲月長河中的三千魔神知道，在場的成道者也知道。
隻不過是西王並未成道，這才不甚了解。
當然，西王的目地也很簡單。
這隻是話題的開頭，目地也會朝玉帝身上引導，希望用道德的壓製，來讓自己為玉帝解決修煉上的麻煩。
說到底，他終究是玉帝的外甥。
外甥這般厲害，成就如此之高，在大庭廣眾下親自開口的話，很多事情也是順理成章的。
這是西王給玉帝找的活路，也是給他找的台階。
畢竟他可以無視所有人，不理會一切因果，可灌江口的母親，卻是一個大問題，是無法忽視的。
在灌江口小住的時間中，母親雲華仙子為了玉帝的事情，可是隔三差五就會來找自己的，希望他能夠為玉帝解決成道上的麻煩。
或許，在外人眼中，他楊戩是放不下麵子，這才沒有出手幫助玉帝。
但楊戩可不是因為麵子的事情。
他將目光從西王身上轉移，視線與玉帝對視，道：“放棄執念，方能自救，若是執迷不悟，你本源中的問題，便會無限放大，最終道消身死。”
“嗬嗬.....”
玉帝回應一笑，很是灑脫，沒怎麼在意自身的問題。
顯然不論是西王、還是雲華仙子，都是一意孤行，並非玉帝的本意。
這位曾經的天庭之主，經曆1750劫、每劫十二萬五千年的玉皇大天尊，有著屬於自身的傲氣。
即便修煉上的問題已經刻不容緩，可也不願意向任何人低頭。
複蘇瑤池，是玉帝成道後最想做的事情。
雖然瑤池在有些事情上鑽了牛角尖，做出了許多無法挽回的事情，但那是對楊戩、對楊嬋，對道門中人的過。
在玉帝眼中，瑤池隻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。
於當初的天庭立場來說，瑤池所做的這些事情，並不算什麼。
更何況他們還是無數年的道侶，其中的感情怎麼可能會輕易放下，如今鴻鈞被驅趕出了洪荒天地，所有人都迎來了大圓滿。
複蘇瑤池，自然是玉帝最想做的事情。
“玉皇......”
西王開口，希望玉帝能夠向楊戩服個軟。
玉帝搖頭，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，坦然麵對未來的一切，不論是成、還是敗，都能夠接受。
這一反應，倒是讓尊位上的楊戩高看了一眼，可也隻是一眼。
婉羅坐在楊戩左側席位，見自家母親一直緊揪著這個事情不放，黛眉不禁皺了起來。
有些話，在這種場合說出來，就有種逼迫的意思了。